子時已到,南宮冉和南宮姝就前往迢獄了,南宮靚和宋虎在老太公院內(nèi)看護著老太公。
“阿靚姑娘,此時此刻,冉兒和阿姝姑娘應該已經(jīng)到了迢獄,她們就應該將將軍劫出來!免得將軍受那牢獄之苦!”宋虎義憤填膺的說。
南宮靚掐起茶杯,抿了一口上等的茉莉香片,低著頭搖著團扇細聲說道:“宋副將,你要好好想想,如若她們二人將將軍劫出獄,那將軍的頭上便多了一條罪名,無論之前的罪名成不成立,那逃獄的罪名都摘不掉!到那時,將軍是免了牢獄之苦,卻要一輩子流浪在外,別說上都城,就是連云國都待不下去了!”
宋虎低著頭想了想,說:“阿靚姑娘說的是??!是我考慮不周?!?p> 南宮靚笑了笑,微微抬眼看著宋虎,語氣帶著一絲冷意:“宋副將心儀于阿冉許久,我們也都看得出,宋副將若是真心待阿冉,便不該在宋玉枝那女人身上遲疑,你說呢?”南宮靚手中的團扇依然在搖著。
“阿靚姑娘說的確有道理,但家訓訓誡‘孝乃天道’,按輩分她確為我姑母……”宋虎還是遲疑著,不知該如何選擇。
“宋副將,一個是你所愛之人站在正義的庇佑下,一個是你所厭惡之人站在虛偽的教禮之中,該如何選,我相信宋副將,你知道如何選擇?!蹦蠈m靚話音落下,便搖著團扇起身,向茶室的方向走去,走了幾步停了下來,沒有回頭,微啟朱唇開口說道:“有的時候,所一直堅持的道理,未必就是真實而正確的?!闭f完這句話,南宮靚便離開了。
宋虎低頭沉思了一番,難道從古至今成百上千年的流傳真的是錯的么?難道這塵世中的事真的不能兩全么?如若姑母前來刁難,我若是低頭不語,那便是對至交不義,我若公然頂撞,那便是不孝不尊長輩。人與人之間,難道真的要鬧到魚死網(wǎng)破才可收手嗎?
宋虎還是在前有狼后有虎的迷途中徘徊,索性不去想,徑直走到老太公的房間。老太公讓宋虎在榻邊坐下,宋虎便坐在榻邊,開口道:“太公,晚間的養(yǎng)心湯可喝完?”
“喝完了,喝完了!”老太公邊笑著邊說。
“那太公早些歇息,我先出去了,若是太公想叫我,我就在門外,喊我便是!”宋虎剛要走,便被老太公拉住手腕。
“小子,萬事都瞞不過太公我!自古萬事難兩全,你只看到了前往的路艱險異常是萬丈深淵,后邊的路崎嶇難行是群山巍峨,但是你可要知道,就算后面的路再崎嶇,那也是你走過來的,前面的路再艱險,那也是你必須走的!你所困擾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就看你是堂堂正正做人還是唯唯諾諾做事。你不過就是蒙在鼓里的當局者罷了!”老太公一邊慈祥的笑一邊說。
“太公說的是。我定是要好好想想,謝謝太公的點撥!”宋虎的的心里就像是照耀進了一束光,讓自己看到了走下去的方向!宋虎便退出門外在臺階上坐著。
南宮靚在茶室中,一邊看著太公的房間,一邊品著茉莉香片。手中的團扇不住地搖著,那團扇很是精致,扇面上繡著茉莉花,用以珍珠作為點綴,團扇下的流蘇也墜著寶石珠子。
“呦!我當時誰在呢,是賢侄啊!賢侄近來可好?按輩分你也應該喚老太公一聲祖君,姑母今兒個想看看祖君,這特地準備了一盞參茶,快讓姑母進去?!彼斡裰υ诖藭r身著華服,姿態(tài)婀娜矯揉造作的走了過來。
“姑母,您不能進去!”宋虎紋絲未動。
“既然賢侄不給姑母開門,那姑母便只好自便了!”宋玉枝單手拿著參茶,另一只手要推門,正在此時,南宮靚一甩團扇,從扇骨中飛出一鋼珠剛好打在參茶上,此時宋虎正好抓住了推門的手的手腕。參茶撒了一地,宋玉枝也被宋虎驚到,睜大了雙眼,花容失色。
宋玉枝惡狠狠開口道:“你這個不尊長輩,不孝之子!你竟敢打我,你竟敢打我!?!彼膭幼鞲】?,語氣做作,大喊大叫全然沒有一點大家閨秀作為長輩的樣子。頭發(fā)也因為她浮夸且大幅的動作而微亂。
“還請宋夫人您自重,您大可以探望太公,但是參茶就不必了。”南宮靚面帶冰冷沒有一絲溫度且禮貌的微笑走了過來。
“你,你說我不自重!你算個什么東西!我宋家動動手指頭就能把你給碾碎!敢在這里指教我!你個沒教養(yǎng)的東西!”宋玉枝依舊是破口大罵,全然沒有住口的意思。
“宋夫人這樣,本姑娘可沒看到一絲教養(yǎng)。宋夫人請回吧!太公還要休息?!蹦蠈m靚臉上帶著一絲嘲諷,平靜地說
“你!你個不要臉……”
咚~宋玉枝的話被老太公的推門而出打斷,宋玉枝看著老太公,老太公滿臉不滿,看著宋玉枝。
老太公開口說了話:“若是當初煥純看到你這樣子,你覺得你還會入我肖家的門?當初謙兒的生母駱卿笙雖出身低微,卻溫良恭婉,而你全然一副潑婦樣子!成何體統(tǒng)啊!我肖家的顏面何在???!煥純在疆場殺敵,你在家中享樂全然不管我兒死活,是卿笙一封又一封的家書,到頭來還要嫉妒煥然只惦念著卿笙,身為人妻怎可善妒?”
聽了老太公的話,宋玉枝只是在原地忿忿不平,卻沒做反駁,因為她也無可反駁,她心里知道她做了什么事!
老太公平息了一下怒火,低聲說道:“玉枝!我是看在煥純和竹兒的面子上上不與你計較!你好自為之!”話音落下,老太公便甩了甩衣袖回了房間。
宋玉枝看了看宋虎和南宮靚,低聲惡狠狠地說道:“你們等著!看看誰才能笑到最后?!?p> “那我們等著便是!”從宋玉枝背后傳來了南宮冉和南宮姝的聲音。宋玉枝被嚇了一大跳,罵罵咧咧的走了。
南宮靚想進去看看老太公如何,誰知道老太公出了門,聲音顫抖地問道:“謙兒怎么樣了?”
“回老太公,將軍還好,能撐?。∥覀兌〞朕k法救他出來!”南宮姝用力壓著哭腔說道。
“丫頭們別急!無論怎樣都是他的命數(shù)!盡力就好!”老太公雖然盡力開導著幾人卻掩藏不住眼中的心疼和憂傷。
“太公,將軍是我們同生共死過的兄弟!就算是萬般艱難,我們也會救他!太公莫要擔心,就算這世上所有人放棄了他,我們也斷然不會放棄他的!”南宮冉連忙給了老太公一顆定心丸。
“謙兒能有你們這樣的俠義之士做朋友,也是有福分之人!”老太公點了點頭說道。
“剛剛那女人……”南宮姝看了看老太公感覺話有不妥,連忙改口道:“剛剛宋夫人可有刁難大家?”
老太公看著南宮姝,開口道:“在我面前無需掩藏,江湖之中的人自有江湖之中的規(guī)矩,你們都是孩子灑脫一點倒也未嘗不可?!?p> 老太公喝了口茶水便繼續(xù)說:“玉枝原本不是這樣的人,她剛?cè)胄ぜ业拈T那時候,她是個溫柔體貼沒有心計的女孩。煥純,也就是謙兒的父親,待她也是極好。但煥純年少,在玉枝懷著舜兒和映竹的時候與軍中好友流連于煙花巷柳之地,結(jié)識了謙兒的生母駱卿笙。駱卿笙本是春熹居的樂伶,無奈懷有身孕。煥純便贖了她的身帶入肖府做了小妾。玉枝本也并未同駱卿笙不快,只是駱卿笙懷有身孕又暈吐不止,煥純便一直陪著卿笙。這讓玉枝心里有了落差,可駱卿笙這一胎胎兒竟然胎死腹中,駱卿笙便整日愁眉不展,煥純便想讓駱卿笙再生育一子來解除駱卿笙的憂慮。在舜兒和映竹都滿六歲那年,駱卿笙就懷上了謙兒,在此之前玉枝就有了很大變化,因為煥純卻是極少關心玉枝。駱卿笙誕下謙兒便撒手人寰了,玉枝也不再關心過煥純,因為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顆恨的種子。她也是個可憐人,煥純太過于偏執(zhí),沒有一碗水端平,自然玉枝就如此了。其實舜兒和映竹本是龍鳳胎,但映竹自出生起便身體虛弱臉上更是有一塊巨大的胎記,所以三歲之內(nèi)并未出過房門,煥純癡情于駱卿笙以至于三歲以前連映竹的面都沒見過,跟好友提起家人也只說自己有一兒子,直到三歲的映竹活了下來才說有一女兒,所以大家都認為映竹小舜兒幾歲。玉枝獨守空房這么多年,再加上煥純的冷漠,自然對煥純徹徹底底心冷了。謙兒更受煥純的重視自然引起了玉枝的嫉妒心吶!”
“如若宋夫人一改往日,我們斷然便不會與她針鋒相對,自古以來,有句話說得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妒忌帶來的只有對自己對家人無窮無盡的傷害??!”南宮姝看著天空說道。
“對了!你們到底是怎么進入到迢獄中,那里守衛(wèi)如此森嚴!”宋虎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南宮冉笑了笑講了起來……
荏苒芊芊
身為作者不能日更我很抱歉,長時間盯著手機電腦我生了病,然而又身在國外看醫(yī)生比較麻煩,我不會停更?。?!我病好了之后給讀者寶寶們多更幾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