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就當(dāng)什么都沒看到,依然一臉的燦爛,任宇翔也無視周邊的變化,雙目變得迷離起來,似乎靈魂出竅一樣。至于真君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見慣了這種混亂的場面,他也不著急維持,依然慢慢地喝著酒,沒有絲毫不悅表現(xiàn)出來??磯蛄瞬欧愿廊吮M快恢復(fù)秩序,免得這大喜日子有什么差錯。
巧心殿,巧兒已畫好陣法,將暈過去的雪靈放在陣法中間,自己慢慢退到一邊盤坐,嘴里慢慢念著咒語。這里的靜與大殿的鬧成了鮮明的對比。
西冥逸看著無動于衷的任宇翔,真是恨不得殺了他,這個緊要關(guān)頭他居然愣,也不再跟人群擠在一起,和青懸一起騰空而起,直跳到任宇翔面前。
這時,任宇翔的雙眼清明過來,看著西冥逸來勢沖沖的樣子,直接護(hù)在云思面前,不安地說:西冥逸,你想干什么?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有什么事,改天再說吧。
西冥逸覺得有些奇怪,同樣的人,為什么那天在街上遇到時任宇翔會給自己一種危機(jī)感,威脅感,而眼前這位,看他一眼,都覺得自己在浪費(fèi)時間。
想到他是雪靈心中重要的親人,不忍他被人騙,西冥逸直接說:任宇翔,有些人不是用眼睛看的,要有心去感受,你真的覺得你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你心中的那個人嗎?
聽到這個,云思有一瞬間的慌亂,要是這時翔主反悔,那自己的計劃豈不是泡湯了?
感覺到眼前女子的緊張,任宇翔緊緊握住女子的手,看著眼前一身紅裳,蓋著頭紗的女子,一股幸福涌上心頭。這個場景,你想像、幻想了無數(shù)次,本以為此生都不可能了,沒想到,如今夢想成真,可這卻被人懷疑,他可以容忍別人對他的辱罵,但不允許別人說雪靈的半句不是。于是二話不說,直接和西冥逸打了起來。
這時,一直悠閑的真君子卻有些慌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兒子,豈能在眼皮底下被人欺負(fù),示意所有的侍衛(wèi)合攻西冥逸,還在打斗的西冥逸覺得自己是真的傻,居然跟這些人在這浪費(fèi)時間,再看看那個礙眼的人,避開任宇翔的掌風(fēng),直接朝云思的方向拍去。
感覺到危險的云思向后大大退了一步,大動作的走動刮起的風(fēng)將臉上的蓋頭吹落了下來,一張精致的臉蛋就這樣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lǐng)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用這句話來形容遠(yuǎn)遠(yuǎn)不夠,這傾國傾城之容,絕美絕煥之姿。
這一刻,全場都安靜下來了,所有的目光都鎖在云思身上,就連真君子也放下酒杯,直直看著這個即將成為自己的兒媳婦的女子。怪不得傳言說:得圣女者得天下。這樣的女子,哪怕沒有傳言,也足以讓全天下男子為之瘋狂,為之爭奪。
西冥逸卻無心在這逗留,看著得意的云思,他直接放話,大聲地說:要是雪靈在東黎有一丁點(diǎn)的損傷,我西冥大軍便踏平東黎。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這霸道的宣示自主權(quán),除了知道內(nèi)情的云思,別人還以為這個雪靈說的就是大殿上的這個人,就連任宇翔也以為是。大殿又恢復(fù)了吵吵鬧鬧,人們開始評頭論足,也不忌諱這是在東黎的國土。有人說東黎下手果然快,得圣女者得天下,東黎的野心人人皆知,有人說美人胯下死,作鬼也風(fēng)流,品嘗過這絕色,此生都無憾,而有的人也選擇作壁上觀,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任宇翔就像什么也沒聽到一樣,他的眼里只有眼前之人的容貌,細(xì)心為她整理衣裳,蓋好頭紗,牽好紅綢。
巧心殿,西冥逸和青懸直接破門而入,里面還殘留淡淡的迷香味,房內(nèi)卻空無一人,到處是散落,撕碎的粉衣,還有打斗弄翻的桌椅花瓶,最明顯的是,地上還有塊大面積的陣法血跡。
每看到一處,就讓西冥逸的心沉一分,還是來遲了,他雙手緊緊握住,咯咯咯的聲音在這安靜中異常的響亮,巧兒那個女人到底把雪靈弄到哪去了?雙眼也因為憤怒變得更加腥紅,周身的衣裳無風(fēng)自動,一身的煞氣讓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