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懸覺得身體無端升起一股寒氣,不好,主子有入魔的跡象,一定要喚回主子的意識。
就在青懸想著怎么壓下西冥逸的怒火時,雙眼被一個東西閃到,過去察看時,發(fā)現(xiàn)是一只耳環(huán),這只耳環(huán)有點眼熟,好像是雪靈的,也不管是不是。
青懸忙將東西遞到準備發(fā)狂的西冥逸面前,果然,西冥逸狂暴的因子看到耳環(huán)的一瞬就安撫下來。
這是雪靈一直佩帶的蝴蝶形狀的珍珠耳環(huán),自己不能亂,也不能發(fā)狂,要保持冷靜,控制好情緒,這是別人的地盤,雪靈還等著自己呢?要認真觀察,仔細思考,把每個細節(jié)想通。
如果這里只有巧兒跟雪靈,房間不會這么亂,一定有第三人闖了進來,看地上的陣法痕跡,儀式應該沒完成,中斷儀式,施術者應該也受了傷,這么短的時間,他們應該都沒走遠,還在皇宮的某個角落。
青懸,我們分頭找人,哪怕把整個皇宮挖地三尺,也要把雪靈找到。
皇宮的某個破院,北老有些無語地看著眼前扭打在一起的兩個女子,還有靠在柱子邊的雪靈,既不幫忙也不回避,只是有些無奈。
其實這兩個女子的勝負很明顯,果然,很快,其中一名白衣女子倒在了北老的腳下,她抬起頭看向攻擊她的云一,原來是巧兒,她的白衣已變成了紅衣,肩膀上的衣服也已經(jīng)被撕碎,露出了香肩。
云一卻不打算放過她,一股趁你病要你的命的沖勁使出殺招,北老有些可惜地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巧兒,無意中卻看到她肩膀上若隱若現(xiàn)的北字,眼孔一收,忙接下云一的殺招,與此同時,巧兒也嚇暈了過去。
“鳳家小兒,請手下留情”。北老沙啞又生銹的聲音響起,還帶著一絲哀求。
云一面無表情地說:剛剛我喊你幫忙照看鳳主的時候,你怎么不出手?現(xiàn)在看到她長得漂亮就要英雄救美嗎?
北老無言以對,只好直接道出真情:剛才我不插手,因為這是你們的私事,現(xiàn)在,我知這女子卻是我北家后人,我承認我自私,可北家后代單薄,再不保護就要絕后了。
云一嘲諷地說:北家人又怎么啦?她在計劃謀害鳳主的時候,沒想過自己的后果嗎?她使出迷香,設下陣法要奪取鳳主靈魂的時候,沒想過自己的后路嗎?她在儀式中斷,卻不悔改的時候,沒想過自己會死嗎?
面對云一的字字誅心,北老也不知該說什么,可卻勞勞護住身后的巧兒。
云一繼續(xù)說:她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如果不殺了她,對鳳主就是絕對的隱患。北老,你應該也知,鳳主對我們意味著什么?等了千年,足足千年,如果這次她再出現(xiàn)意外,我們四家可就真的要從世上消失了。
北老忙說:不會,不會,從今天開始,我便鎖住她,不讓她離開我半步,絕不會讓她再傷害鳳主,我北家本就人丁單薄,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后代,你讓我如何忍心就讓她香消玉殞呢?
云一還想再說,柱子旁的雪靈悠悠醒來,按了按有些泛疼的太陽穴,從懷中拿出一顆丹藥丟進口中。云一忙過去扶起雪靈:公子,你醒了?看見云一,雪靈并沒有意外,只是有些疑惑地問:什么時候來到東黎的?
云一有些心虛地低了下頭:你們到的那天,我也到了。雪靈不再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轉(zhuǎn)眼看了看北老,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巧兒。
嘆了口氣:北老,巧兒就交給你了,這也是我之前對你的承諾,這個機會已經(jīng)用了,再有下次,我亦不會再留情。說完和云一直接離開了。
大殿,混亂已被控制,來賓也按位坐好,侍女重新上了新的酒菜,真君子作為東道主,直接舉杯說:感謝各位遠道而來參加吾兒的婚宴,剛剛的一些小誤會都只是小插曲,還請各位不要見怪,我自罰一杯,給各位的受驚賠罪了。說完,一飲而盡。大殿的人個個都人精,也跟著一飲而盡。
這時,司儀高聲高呼:吉時到,成親儀式現(xiàn)在開始。請?zhí)拥钕潞脱咽ヅ蚯啊?p> 任宇翔細心地為云思整理衣裳,激動又小心翼翼地牽著紅綢,帶著云思慢慢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