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各懷心事

　　“余子魚，你來解釋一下為什么打人？”

　　“他們活該唄！”

　　“你……你真是目中無人了，你成績雖然不算差。但是你知不知道天外有天？更何況打人本來就是你的錯，你倒還有理了！”

　　“本來就是我有理，他們無非是惡人先告狀，哼，反正我沒錯。”

　　“你你……給我回去反省，把你爸媽叫來，目無尊長，欺負(fù)同學(xué)，歪理連連。你真是沒把學(xué)校放在眼里！”

　　十七歲的余子魚，那是在學(xué)校里面橫著走的人，據(jù)說看誰不爽就給誰來一下，打架，抽煙，喝酒，凡是不良學(xué)生干的事，她都做了。

　　盡管這樣，她的成績依舊很好。年級前幾，這讓很多老師拿她束手無策。

　　可以說，余子魚就是狂妄，刁蠻的代名詞。讓其他人那是“看不慣，卻又干不掉?！敝荒軞獾醚腊W癢，然后余子魚依舊逍遙自在。做她的千金大小姐。

　　………

　　“小魚，下次還是不要這樣了。別動手了，能理論的話就最好理論吧?！?p>　　“千千，他們活該。我只是教訓(xùn)了一下他們而已，你是不知道，他們調(diào)戲隔壁初中的小姑娘。那可夠惡劣了，我只是為那個小姑娘出頭而已，我又沒做錯?！?p>　　“我知道的，但是他們在老師那里哭爹喊娘的。你說說老師信誰？別去打了，你手打疼了，我心疼。不要搭理他們，做自己就行了?！?p>　　看看看看這說的是人話嗎？勸對方不打架的原因，竟然是怕對方手打疼了？這種讓人感動的社會主義閨蜜情，成功的把余子魚打動了！

　　“好好，都聽你的。我不去打架了，下次絕對不去。你看這行了嗎？”

　　“下次，下次，你下次肯定還去。你每次這樣保證你們一次做到過的，我不信了，哼！”

　　“哎呀，我的姑奶奶，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相信我吧！好不好？”

　　姜文千上下掃視了一下余子魚，猶豫片刻，說道：

　　“……最后一次！絕對沒有下次了！”

　　呵，果然還是心軟了。耶！至于下次的事，下次再說咯！

　　余子魚心里想著，嘴上答著：

　　“好，好，謝姑奶奶仁慈，小的再也不敢了！”

　　“我這次絕對是真的，絕對不會再原諒你下一次了！絕，對，不，會！”

　　余子魚……（憋笑）：“好，好。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我以后都不會去打架了！”

　　“那我們約好了！走吧！”

　　“走！”

　　………

　　余子魚的17歲和其他的女孩一樣，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帶著退去的稚嫩，她本應(yīng)該和其他的女孩一步入成年。

　　可是在她17歲生日過后的兩周，就注定她這輩子不可能是一個普通的姑娘了……

　　………

　　咚，咚，咚！

　　“小魚，醒一醒，不要睡了……你看看你，抽著煙還睡覺。汽車這種封閉空間，怎么能吸煙呢？車門打開??！”

　　余子魚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記憶全停留在剛才的那個夢境，哦不？或者說是現(xiàn)實，是她現(xiàn)實中經(jīng)歷過的事，17歲那年最后一次打架……

　　十七歲嗎……那可真是個美好的年華呀……

　　………

　　看見余子魚仍然在神游太虛，姜文千小姐就很不爽了，敲車窗敲得更用力了。大聲的喊著：

　　“給我起來！起來！還有少吸點煙，對身體不好。給我清醒一點，起來！！”

　　余子魚聽著耳邊的吵吵聲，在車?yán)锷晕⒒顒酉律碜?。放下了車窗?p>　　“哎呀，我的姑奶奶，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相信我吧，好不好？”

　　“最后一次，你每次都是最后一次……怎么回事？你又想起來什么了？你的老毛病又犯了。藥記得吃……”

　　姜文千本來還在繼續(xù)“潑灑”，但突然間覺得余子魚這段話非常耳熟，她絕對聽她說過，絕對聽過！而且一定是她說的！

　　那件事是她二人心里的陰影，永遠(yuǎn)的陰影……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了？你回憶了什么？你不是不愿意回憶嗎？那段記憶……都兩年了，你這病倒是沒減弱。反正好像更嚴(yán)重了……”

　　“……只是做夢夢到的，沒事。我也不是沉迷在過去的人，你放心吧！我沒事……”

　　“……那就好，心里有事了就給我說，咱們倆人去喝酒。別自己藏著……”

　　“……好！那我們就會去喝酒吧。”

　　“我只是隨便接一句……走吧！記得叫司機！！”

　　…………

　　“老哥，你就真讓余姐姐走了，你上次喝醉酒……”

　　“閉嘴！小孩子家家懂什么？你生日宴也結(jié)束了，回去吧！”司博志也沒給妹妹好臉，畢竟這件事他可不愿意提起……

　　“這么小氣，都不讓人說……哎，你去哪兒?。堪謰屪屇憬裢砘乩险?！唉，你別走?。「?！”

　　司博志目送余子魚離開，隨后坐在大廳里，一句話也不說干坐那，不知在想什么。司博雅這兩年見多她哥這鬼樣，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所以她和她二哥私底下叫她哥“膽小鬼”，“慫貨”……等等一系列的詞。同時也為自己老哥感到不值：

　　這么癡迷，有什么用？

　　這個問題一直在司博雅的心中占據(jù)著很大的位置，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畢竟對她哥來說，有件事打擊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