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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魔典黑乎乎

二十五 義結(jié)金蘭

我的魔典黑乎乎 漁歌嵐唱 5138 2020-05-25 22:10:00

  送走神情振奮的端木福,殷嵐沖了個澡,適應(yīng)了下自己的身體,才問黑乎乎到底是什么情況。

  黑乎乎:我沒有騙你,真實之眼確實沒用,而且我確實有辦法改善他兒子的體質(zhì)。你不用操心這個。

  黑乎乎變回魔典,黑乎乎的小手扔出來一個幾尺見方的盒子,正是殷嵐從地下二層礦坑找到的盒子。

  黑乎乎:這個東西,才是目前應(yīng)該打開的東西。

  殷嵐拿起來,掂量了一下,不輕不重,幾斤的重量。

  黑乎乎:打開看看。

  上面掛著一個黑乎乎的小鎖,殷嵐伸手一扯,鎖被扯開。

  “這么簡單?”打開盒子,里面有一個凹槽,凹槽里是一個更小的盒子,只有巴掌大小。殷嵐輕輕拿起來,緩緩打開。

  一道冰涼的氣息從盒子里席卷而出,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起來。

  “這是什么東西?”

  小盒子里裝著一個正在跳動的藍(lán)色的心臟。大心臟上不規(guī)則的有七個紅色的圓點,仔細(xì)看去,圓點上各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小盒子。此時有兩個小盒子正閃爍著微弱的光。

  黑乎乎語出驚人:這個心臟,叫七竅玲瓏心。是一種你最好一輩子都不要見到的虛空神物的心臟。上面的七個圓點,是它的七竅,看起來像是小盒子的七個薄膜,是這個虛空神物的臟膜。正在閃爍的紅點,契合著你現(xiàn)在開通了兩種心的任務(wù)。

  殷嵐驚訝道:“他為何能契合我的情況?”

  黑乎乎:剛才散發(fā)的涼意,是這七竅玲瓏心的本息。第一個碰觸的就是它的主人。自然能模擬出你體內(nèi)的變化。

  殷嵐震驚道:“還有這等神妙之物?”

  黑乎乎:星空之奧妙,豈是人類所能想象?你猜猜,這七處臟膜所形成的空間有什么作用?

  殷嵐沒好氣道:“我區(qū)區(qū)一個人類怎么能知道這等神物的妙用?”

  黑乎乎:呸,小心眼。這七處臟膜的空間最大的作用,是能吸引附近的“外太空的饋贈”自動來投并儲存起來。

  殷嵐一口白開水噴出來:“真的假的?”狠命咳嗽起來。

  黑乎乎:嗆死你個小王八蛋。所以,以后你要多走動多溜達,專挑人少的地方去,萬一周圍有沒被人碰到的饋贈呢。

  殷嵐叫道:“沒空,我要那么多饋贈干嘛?每個人只能用一個不是?我都有了魔典,還弄這些東西干嘛?我哪有空到處溜達?我還要不要學(xué)分了,還要不要當(dāng)老師了?”

  黑乎乎:就知道你這樣,逗你呢,只要是在它的影響范圍之內(nèi),都能自動吸引過來。無論級別和體積。

  殷嵐白了它一眼:“逗我干嘛?我稀罕——”

  話還沒說完,一道詭異空氣流動襲來,七竅玲瓏心其中一個閃光的臟膜猛然放出亮光,然后一個橙色的東西進入其中,很快寂然不動。

  黑乎乎:你這都是什么狗屎運啊,說來就來了。這個東西根據(jù)你體內(nèi)的開辟情況決定遠(yuǎn)近。你現(xiàn)在完成了羞恥心和同情心任務(wù),按照道理來說,200公里之內(nèi)的所有潛藏的太空饋贈都會來投。

  “200公里?”殷嵐琢磨了一下直線距離:“不會是星空戰(zhàn)隊的藏品吧?”

  黑乎乎:可能性不大。以你現(xiàn)在和它的契合度,只能對原生態(tài)的太空饋贈產(chǎn)生影響,星空戰(zhàn)隊的萬物歸一盒我雖然不明白道理,但估計既然能收納太空的饋贈,就不是現(xiàn)在能吸引來的。等以后我近距離接觸萬物歸一,研究明白了,或許能破解。

  殷嵐阻止道:“我可沒那個本事去招惹星空戰(zhàn)隊。我對這玩意的興趣一般。有自行來投的歡迎,沒有我也無所謂。”

  黑乎乎:你就那么點出息。我先收了,我化作戒指,就等于它陪在你身邊。這個七竅玲瓏心可是比太空的饋贈還要溫養(yǎng)身體。便宜你小子了。

  魔典沒有伸出手,而是有一條舌頭伸了出來卷走了那顆活生生的藍(lán)色大心臟。

  殷嵐更在意的是黑乎乎的承諾:“那端木先生的兒子的事情怎么辦?人家付出了那么多,總得表示一下。你要不要準(zhǔn)備些什么?我能買得起么?”

  黑乎乎:你去買雞爪,雞腿,整雞也行。

  殷嵐再三確認(rèn),直接點了外賣。不一會就送來,黑乎乎叫道不行不行,不是這個味。

  “什么不是這個味???玩呢?”

  黑乎乎:我要上次那個,那晚上吃的那個。

  殷嵐想了想去敲房東的門:“美麗又善良的房東姐姐啊,問你個事唄,那晚的雞腿你在哪買的???求幫忙啊?!?p>  不一會白冷雪冷著臉開門出來:“干什么?不是不餓么?”

  “現(xiàn)在又餓了啊。你說在哪里買的,我多買點,請你吃好不好?”

  白冷雪抬頭看天:“你買不到,本姑娘自己做的?!?p>  “你還會做?那太好了,我能從你這......拿幾個回去么?”看著白冷雪的臉色,他沒敢說“買”這個字。

  “憑什么給你?為什么給你?你知不知道,我們房東最討厭哪種租戶?就是你們這種看起來清白其實亂七八糟生活的人!亂七八糟的人往房間帶,剛才那個長得人模狗樣的中年人臨走前還過來問問我缺什么。用得著他關(guān)心?一看就是衣冠禽獸系列的。”

  殷嵐鬼使神差來了一句:“你跟他說了什么?”

  白冷雪冷冷道:“我跟他說前面的幾層別墅區(qū)礙著老娘享受陽光照射了。滿意了么?”

  殷嵐能想象到端木福被刺激的吐血的畫面。

  “端木先生是個好人。”

  黑乎乎:雞腿,雞腿。

  殷嵐哀求道:“小姐姐,來幾個雞腿吧,我迷戀上了那個味道了?!?p>  白冷雪頂著他看了好一會,黑乎乎及時提醒:衣服,衣服。

  “啊對了,我忘了問你了,你的衣服呢?有要洗的么?別客氣,我正好渾身都是力氣沒地方使?!?p>  白冷雪止住剛露出的笑意,撂下一句“等著”就轉(zhuǎn)身離開,一會拿著一摞衣服和一大包雞腿:“吃死你?!?p>  “謝謝姐?!币髰古踔突厝?。

  殷嵐把雞腿扔給黑乎乎,自己去泡衣服去。不一會回到沙發(fā),一桌子的雞骨頭。

  “吃,吃了?”

  黑乎乎:雞腿不用來吃,難道摸啊,神經(jīng)病。

  “那端木先生的兒子呢?”

  黑乎乎:等他來你就知道了。

  給楚嫣打了電話,問了些學(xué)校的情況,又請了明天一天假。這才緩過神來,洗完衣服曬好了,破天荒的感到疲倦,下午就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殷嵐還沒睡醒,就聽到外面轟隆響。跑出來一看,白冷雪也看向聲音那邊發(fā)呆。

  昨天還擋著這邊的別墅區(qū),被拆除了。

  白冷雪一臉的呆滯:“怎么會?怎么會?我開玩笑的?!?p>  挖掘機轟隆轟隆響著,殷嵐也是目光呆滯。

  端木福這是瘋了?還是有錢沒地方花了。

  然后兩人都感覺自己穿得比較清涼,呼呼跑回去。

  吃了早飯后,殷嵐等來了端木福。端木福身穿唐裝,帶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

  “我三十多歲才結(jié)婚,見笑了?!倍四靖=忉屃讼拢瑢鹤诱f道:“曉東,叫叔叔?!?p>  端木曉東看了看殷嵐,認(rèn)真的對爸爸說:“我能不能叫他哥哥?”

  殷嵐笑道:“你好曉東,你可以叫我哥哥?!?p>  端木曉東看見沙發(fā)上的魔典,叫道:“好漂亮的書啊。”

  讓兒子不要亂動,端木福歉意道:“疏于管束,殷嵐同學(xué)不要介意?!?p>  “沒事,這本書,就是給你兒子調(diào)理身體的關(guān)鍵?!?p>  “哦?”得到殷嵐的同意,端木父親就拿著打量起來。不管是厚厚的封面,還是里面玄妙的圖案,都讓人不知不覺感到不是凡物。

  殷嵐曾經(jīng)問過,既然他們看不見“真實”,怎么能看見魔典,黑乎乎就回了一句:還記得白冷雪拿著這個揍你的腦袋么?她都能看見了,還算什么“真實”?這個魔典只是我具現(xiàn)出來的道具而已。真正的魔典早被我收了。

  此時見二人捧著看,殷嵐想起黑乎乎的囑托,也忍不住有點臉紅。猶豫了幾次,他臉紅著說道:“端木先生那么忙,咱們就抓緊時間吧?!?p>  他站了起來,騰出地方,一遍喊著天靈地靈靈,一遍紅著臉做著一些自己都感到羞恥的動作,跳大神一樣立在那念著所謂的咒語,然后大喝一聲,對著魔典一指:呔!

  這一聲,嚇了本就愣住的父子一跳,瞬間,一只黑色的手從魔典中水蛇一樣扭著出來,閃電般拍在端木曉東頭頂。

  端木曉東立馬就站著不動,不一會,七竅流出黑色的液體,不止如此,他的衣服也被身體泛出來的黑色液體布滿。

  一時間全身是黑,甚是恐怖。

  等黑手收手返回魔典,端木福還在愣愣的立在那。

  倒是端木曉東驚呼一聲:“好臭啊?!彼赣H才反應(yīng)過來。

  得到黑乎乎的確認(rèn),殷嵐笑道:“去吧,那邊是廁所兼浴室,去洗洗吧,順便感受下新的身體?!?p>  等端木曉東進了浴室,端木福才顫聲道:“殷嵐同學(xué),成.....成功了么?”

  這個眼睛都不眨就敢掏萬金的男人,這一刻只是個為了兒子的父親。

  殷嵐笑了:“我也不是很確定,一會出來了,咱們試試就是了?!?p>  “好的,好的,不急,不急?!倍四靖Uf著不急,卻不肯坐下來,只是來回在浴室門口轉(zhuǎn)悠著。

  半個小時后,端木曉東光著屁股走了出來,哭了起來:“我一不小心把馬桶給踩碎了?!?p>  探頭一看馬桶,端木福不驚反喜:“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爸爸給殷嵐同學(xué)換新的,換好的。你來,快給你殷嵐哥哥磕頭。”自己的孩子突然擁有了踩碎馬桶壁的力量?這還用再檢驗是否成功了么?光是這個身體強度,起碼能吃基因藥了。

  端木福拉著兒子過來自己先跪下。殷嵐跳著躲開,急忙拉他起來:“端木先生,不可如此。不可如此?!?p>  端木福兩淚縱橫:“我一生諸多成就,年少成名,坐擁無數(shù)財富。唯獨阻止不了愛妻身患惡疾離我而去,更不敢想象兒子長大后也患惡疾離開我。”

  黑乎乎及時提醒:是先天性左心房缺失。不過已經(jīng)沒事了。老子出馬,一個頂倆。

  殷嵐點點頭,看著端木福笑道:“左心房缺失這種病癥確實是科技無法解決的。不過,還好。”

  端木福唏噓不已,喝令兒子磕頭。

  黑乎乎:不用躲,我喜歡這個孩子。

  殷嵐不再躲,生生承受了端木曉東三拜九叩。

  “殷嵐同學(xué),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表示我的感謝?!倍四靖2灰姵晒θ耸康牡缓腿逖?,身子微微顫抖。

  “對你來說,投我?guī)浊f是舉手之勞,對我而言,救助曉東也是舉手之勞?!?p>  端木福動情道:“那我也不矯情了,從此以后,你殷嵐同學(xué)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沓鋈ミ@條老命,我也在所不辭?!?p>  殷嵐笑道:“既然一見如故,就不要說那些話。說實話我也頗有觸動,您那么多錢,也沒想著再找個老婆,還能一直對曉東疼愛有加。一個好父親,總是受人尊敬的?!?p>  端木福擺擺手。殷嵐示意倆人坐下,示意黑乎乎把七竅玲瓏心拿出來。

  黑乎乎:你確定要這樣做?

  殷嵐回道:拿來吧,我決定了。治好曉東病的是你,但他出錢治好的是我。我應(yīng)該有所表示。

  殷嵐拿過來魔典,輕喝一聲:開。

  魔典分為兩半,一顆藍(lán)色的心臟露了出來。

  “這是?”端木福感覺之前自己都是白過了,在殷嵐這里算是開了眼界。在這神奇的魔典里,竟然有這樣一顆正在跳動散發(fā)著冰冷氣息的心臟。

  好大的心臟。

  “來,曉東,能看見什么么?”殷嵐引著曉東看向心臟。

  “嗯,有七個紅色的點。其中一個里面有黃色的東西。”

  “哪有什么黃色的東西?”端木福也看見了七個紅點,外有白色的薄膜,但哪有兒子說的黃色東西?

  不對,他一愣,看向殷嵐。

  殷嵐笑道:“你碰碰這個黃色小東西試試?!?p>  端木福一下子抓住兒子好奇的手:“等下。殷嵐同學(xué),莫不是,莫不是?”

  殷嵐點點頭:“是的。不錯。”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端木福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萬物歸一盒才能收納太空的饋贈。殷嵐再一次讓他三觀塌陷。

  殷嵐看著端木福糾結(jié)掙扎的表情,最后還是拉回了孩子的手:“不行,殷嵐同學(xué),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p>  他不知為天蝎星貢獻了多少物資和財富,才在功勛目錄上留名,才能排隊等候不知什么品階的太空的饋贈??梢娞盏酿佡浀恼滟F。不是用金錢和普通物質(zhì)所比擬的。

  殷嵐淡淡道:“端木先生能把幾千萬投在一個隨時可能死去的窮學(xué)生身上,我就不能送一個可愛的孩子這個禮物么?如果是我高攀不起,或者端木先生不稀罕,那就算了?!?p>  端木福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不是的殷嵐同學(xué),是太寶貴了,我...我...唉,我無法承受啊?!?p>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董事長,您要求連夜找的東西給您拿來了?!?p>  經(jīng)過殷嵐同意,端木福讓人進來。兩個人抬著一個大箱子進來,躬身退出去。

  “這是昨天說的跟那把古劍同批的古董,昨天回去后就給我那朋友打電話了連夜去取的,送來的晚了點?!?p>  感到了黑乎乎的沖動,殷嵐繼續(xù)對端木曉東說道:“來,試試碰碰這個黃色東西。”

  端木福還要說什么,被殷嵐的眼神逼了回去。

  端木曉東輕輕一碰那臟膜,臟膜露出一個小縫隙,橙黃色的小東西瞬間成了一道光飛入端木曉東的眉心,然后消失不見。

  “在太空的饋贈上,我無法給你太多的幫助,畢竟我的經(jīng)驗?zāi)阌貌坏?。就靠你的人脈了?!币髰挂娨呀?jīng)成功,不由笑了起來。

  端木福已經(jīng)激動的有些不知所以,光剩下點頭和狂喜。

  殷嵐送他倆到庭院,端木福突然指著院子里的桃樹說:“那里有棵桃樹?!?p>  殷嵐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一顆歪脖子桃樹開著淺紅色的花。

  “不錯,花很香?!?p>  端木福認(rèn)真說道:“殷嵐同學(xué),你如果不介意,咱們義結(jié)金蘭好不好?”

  “不好吧?”殷嵐笑道:“你可是年紀(jì)不小了,端木先生。”

  端木福抿了下嘴:“其實我是有私心。畢竟,我不能一直陪著他?!?p>  生命,一直是個偉大而沉重的話題。

  “好?!币髰咕谷煌饬?。

  倆人對著桃樹下跪,聲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至于同年同月同日之類的話端木福沒有提。

  端木福開心了許多,帶著兒子離開。見到旁邊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倆的房東,端木福提了一句:“這下沒有東西擋著姑娘你日光浴了?!?p>  “你神經(jīng)病啊,我就是隨口一說。我不負(fù)責(zé)啊。”白冷雪略微躲閃。

  “我剛買了下來,拆的是自家物業(yè),沒事的?!倍四靖σ髰咕狭艘还?,領(lǐng)著兒子離開。端木曉東不時回頭看著殷嵐。殷嵐也一直揮著手。

  “你挺喜歡孩子嘛。”白冷雪嗑著瓜子。

  殷嵐想了想:“我只是希望每個孩子都知道他的父親很偉大,很疼愛他。”

  “呸。什么時代了還磕頭結(jié)拜,不嫌棄害臊?!?p>  殷嵐沒有功夫害臊,他又得去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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