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沖進(jìn)去,麻二爺眼前一黑,一個麻袋便把他套在了里面。
“誰?”麻二爺剛喊出來就感覺胸口一悶,被人踢了一腳,緊接著無數(shù)個拳頭就往他身上招呼了過來,直打得麻二爺身子弓成個大蝦在地上苦苦哀求。
“哎喲,各位大俠……各位爺爺……別打了……行嗎?”這一頓毒打,麻二爺只感覺頭上金星直冒,渾身沒有哪個部位不痛,這一刻什么老婆孩子,通通都不重要了,他現(xiàn)在只希望這群對自己下黑手的人能下手輕點(diǎn)別要了自己的小命。
就在麻二爺感覺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突然一個年輕男子聲音傳來,“先停手,別把人弄死了!”
麻二爺聽到這聲音就像是一個快要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哎喲,這位爺,你快讓他們別打了,我有錢,有很多很多的錢,你們要多少我都給成嗎?”
麻二爺話剛說完,那個男子哈哈笑道:“我們不要錢,這樣吧,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若回答得讓我滿意,我就放了你,若回答令我不滿意,哼哼,你懂的!”
“爺,你想問什么你就問吧,小的盡當(dāng)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甭槎?shù)念^在麻袋里小雞啄米般點(diǎn)頭道。
“嗯,很好,你早點(diǎn)配合不就完了?!?p> “是是是,爺你說的對,都怪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甭牭侥莻€男子的聲音傳來,麻二爺一臉的委屈,我也想啊,可你們也沒給我說話的機(jī)會,進(jìn)來就是一頓毒打。
“我問你,趙四給了你們什么好處,為什么你們幫他對付醉仙閣?”
“對付醉仙閣?難道你們是……”麻二爺還沒說完,身上又是一頓拳腳交加。
“問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再多說話你試試!”
就算他不說,麻二爺心里已經(jīng)有所猜測了,感受到體內(nèi)移位的五臟六腑,忍著身上的劇痛麻二爺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爺,我錯了……錯了,趙四沒給我們?nèi)魏魏锰?,但我們能和宮里搭上線是靠他爹趙達(dá)幫的忙,而且杜廣和這個酒莊能有今天也都全靠趙達(dá)?!?p> “哦!”那個男子繼續(xù)驚訝的問道:“趙達(dá),他為什么幫你們?”
“那個,爺,我說了,你是不是馬上就能放了我?”
那男子聞言,輕蔑的笑道:“放了你?我們不只可以放了你,還可以放了你老婆,剛剛聽說你老婆懷孕了,嘖嘖嘖,你可真幸福,不過你若想一家子平安,就得看你說不說實(shí)話了,否則,呵呵?!?p> “對,還有老婆和孩子,爺,我保證,都是實(shí)話,你可千萬要手下留情啊,我麻家到我這里就一脈單傳,要是斷了,我哪有什么臉面去地下見老爺子。”
那男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大男人,哭哭唧唧,只要你說實(shí)話我保證不難為你和你一家人,快說吧!”
“好好好,我說,大爺你肯定不知道,我和杜廣早就認(rèn)識了,以前我倆都是趙府邊上那條街的混混,有一天杜廣突然跑到破廟來找我,說要和我做一筆大生意?!?p> 男子聽到這里有些感興趣的插話道:“哦,大生意,有點(diǎn)意思,繼續(xù)繼續(xù)?!?p> “他說他無意間知道了趙達(dá)一個天大的秘密,讓我和他一起去敲趙達(dá)的竹杠,剛開始我以為他瘋了,可當(dāng)他把那個秘密告訴我時,我便知道此事可為,那個秘密實(shí)在太大了,我倆秘密謀劃了兩天,最后計劃是由我當(dāng)面和趙達(dá)談,而他隱藏起來,只要一談崩,他就立馬讓這個秘密傳遍整個咸陽,果然趙達(dá)投鼠忌器,我們的計劃成功了,我們利用趙達(dá)不僅擁有了酒莊,還讓酒莊和王宮牽上線,成為了咸陽第一酒莊?!?p> “一個秘密竟能讓咸陽大營主將俯首,讓兩個小混混搖身一變,我倒想聽聽這個驚天之秘。”
麻二爺咬咬牙,繼續(xù)說道:“那個秘密就是如今秦國的公子嬴壯他根本不是秦王所生,而是趙達(dá)與惠文后的親生兒子?!?p> “什么?”麻二爺仿佛聽到了一把折扇掉在地上的聲音,不過他沒有在意,而是問道:“這位爺,我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完了,您看?”
“放,弟兄們,你們怎么還踩著麻二爺,這可是麻二爺,可是你們能踩的?”那男子話剛說完,麻二爺感覺自己又被幾個人從地上架了起來,然后那個男子走上來幫他把頭上的麻袋摘掉,還給他拍拍衣服上的灰說道:
“誤會,這都是誤會,二爺你還好吧!”
麻二爺嘗試著睜了半天紅腫著的雙眼,終于睜開了一條細(xì)縫,看著眼前笑吟吟書生打扮的男子,他剛開始以為是醉仙閣對自己下的黑手,可麻二爺記得很清楚,醉仙閣自己沒見過這號人啊,“你……?”
“什么你啊我啊,以后我們就是兄弟!”這書生打扮的男子親熱得將手搭在麻二爺?shù)募绨蛏希缓罅硪恢皇种钢粋€蒙面男子說道:“去,給我兄弟打盆水來,看你們這沒輕沒重的把我兄弟打成這樣?!?p> “爺,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就把我當(dāng)成個屁,給我和我老婆放了吧!”麻二爺不顧腿上的疼痛,噗通一聲就抱著書生打扮男子的腿跪下了。
那書生打扮的男子一看麻二爺如此,仿佛受了很大的驚嚇一樣馬上把他扶起來,語重心長的說道:“兄弟,什么放了,你這說的哪里話,你若要走,兄弟絕不攔著?!?p> “真的!”麻二爺半信半疑。
“真的!”書生打扮的男子斬釘截鐵的說道。
緊接著一個嘴里塞了塊破布,雙手綁著的婦女被兩個蒙面男子架了出來,那婦女一看到麻二爺嘴里里就不停的支吾著,可惜嘴被堵上了,只能不停的哼哼。
“娘子!”麻二爺一看到被綁著的婦女,便想撲上去,卻被書生打扮的男子給攔住了,他笑吟吟的抓著麻二爺?shù)囊陆笳f道:
“二爺,你別急嘛,我看你這的條件太簡陋,所以準(zhǔn)備請弟妹去我那里住幾天,你沒意見吧?”
麻二爺看著眼前的笑吟吟的男子,眼里的怒火恨不得噴了出來,條件簡陋你妹啊,這么大個四合院,幾個丫頭伺候著,不過他知道形勢比人強(qiáng),他壓抑住心中的怒火,陪笑著向書生打扮的男子說道:“爺,你看該說的我也說了,你說會放了我和我老婆的,你看這……。”
書生打扮的男子說道:“放,我肯定放啊,你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不過你老婆我只是接她去我那里住幾天,何談放字?”
“你?……”麻二爺握著拳頭,不過看著男子笑瞇瞇的看向自己,一把刀從邊上一個蒙面男子的手上橫在哪自己的脖子前,他的氣一下子松軟了下來,“那個爺,那我老婆你們什么時候能放她走?她現(xiàn)在還懷著我的孩子,可受不得驚嚇呀!”
“放心吧,只要你表現(xiàn)好,你老婆肯定會沒事的,至于什么時候放嘛,就得看你表現(xiàn)了?!睍虬绲哪凶虞p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對了,我還沒問呢,杜廣現(xiàn)在人在哪?”書生打扮的男子好像想起了什么。
這次麻二爺沒有遲疑,“杜廣,他死了,我殺的,就埋在酒莊院子里的花園里,只要趙達(dá)一天沒找到他,那我就是安全的?!?p> 書生打扮的男子向他豎起了大拇指,“可以,夠狠,果然是好兄弟!”
緊接著書生打扮的男子一揮手,再次拍了下麻二爺?shù)募绨蛘f道:“行了,我也問完了,該走了,今天你摔的這一跤傷的可不輕,以后走夜路可得小心了,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再來找你!”
緊接著書生打扮的男子便帶著人將他老婆架到一輛馬車上,然后一起離開了。
麻二爺看著這群人離開的背影,眼神一陣陰晴不定,不過想到老婆,他又開始垂頭喪氣的了,他走進(jìn)里間的屋子,看到被綁在屋內(nèi)一角嘴里塞著破布的幾個丫頭,他眼神兇狠走向前去輕輕的卡住她們的脖子,不顧她們哀求的眼神,不一會兒,幾具還未冰涼的尸體就擺在了地上。
明天,這世上又會多了幾個孤魂野鬼,這土里也會埋掉幾個沒有身份的尸首,這一切的罪惡都深深的隱藏在這漆黑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