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在酒樓里靜靜的聽著白讀的匯報,良久她才點(diǎn)點(diǎn)頭問道:“還有嗎?”
白讀看著白夜平靜的臉色有些索然無味,他本以為自己告訴白夜這個天大的秘密后,白夜會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不過他很快便釋然了,少女本就是這么冷淡的人吶,至少他們跟了她那么久,很少看見她有其他多余的表情,甚至有時候連他也在懷疑自己老大是不是個面癱,當(dāng)然,他是不敢當(dāng)面這樣問的,他怕老大也是如此面色平靜的把他給拆卸了。
其實(shí)白夜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震驚,他沒想到一個查一個小小的酒莊竟然能牽扯出王室秘事,惠文后給老秦王帶了一頂綠帽子,還讓自己和趙達(dá)的孩子當(dāng)上了秦國的公子,這則消息傳出去不知道又是多少人頭落地。
不過如今解決了酒樓的供酒問題,相當(dāng)于酒樓最主要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大半,剩下的問題只要她稍微操作一下,不僅能讓酒樓起死回生還能讓酒樓更勝往昔,想到這里白夜也是心情大好。
白夜迫不及待的讓白漁載著自己前往酒莊。
麻二爺此時正背著手在酒莊里走來走去,那些小管事和工人看著二爺陰沉的臉,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二爺今天心情非常的不好,唯恐觸了二爺?shù)拿碱^,眾人在他面前走過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二爺,上次跟著醉仙閣老掌柜的那位女娃又來了,她說她受你夫人朋友的委托,告訴你夫人一切都好!”這名管事看著陰沉如水的麻二爺,語氣快速而低聲的說道。
昨晚果然是他們在搗鬼,可如今不只夫人在他們手里,甚至關(guān)系到自己身家性命的秘密也到了他們的手里,想到這里麻二爺?shù)哪樕诹?,他冷哼一聲,“你去把他們帶入主廳好好招待,我馬上就來!”
這名管事聽到麻二爺那聲冷哼腿差點(diǎn)一軟,還以為自己哪里又惹麻二爺不高興了,聽到他后面說的話,心里松了一口氣般的急忙點(diǎn)頭應(yīng)答,“是是是!”
緊接著一路小跑便向前門跑去。
白夜和白漁跟隨這名管事一路來到酒莊的會客廳,往常白漁作為一個“稱職”的車夫都是在門外靜靜的等待,這是他第一次跟著白夜走進(jìn)酒莊,他不斷的在這寬敞的會客廳里走來走去,這里摸摸那里看看,嘴里還時不時的冒出一句句贊嘆的聲音,活像是一個山巴佬剛剛進(jìn)城。
那名管事看著在會客廳里摸摸碰碰的白漁,心里一陣不屑,若不是麻二爺吩咐他好好招待,他早就制止了,這會客廳里可掛著名貴的字畫和擺件,萬一被碰壞了,他敢確定這個鄉(xiāng)巴佬一樣的男子肯定賠不起。
白漁是什么人,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哪里看不出管事眼里的鄙夷,他故意看向正在邊上坐著喝茶的白夜問道:“小姐,這地方以后是不是就屬于我們了?”
白夜有些好笑的看著白漁,剛剛廳內(nèi)的這一幕她都看在眼里,他明白白漁的意思,不過是些無傷大雅的事,她便順著白漁的話說道:“等會拿到酒莊的地契,你想睡在這兒都成!”
那名管事看著這一唱一和的兩人,眼里更加的不屑了,看剛剛那男子的作態(tài),仿佛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還想拿下酒莊的地契,先不說這咸陽城內(nèi)寸土寸金,就說這咸陽城內(nèi)第一酒莊的招牌那可不是有錢就能買的,不過這兩人可是麻二爺?shù)目腿耍m然不屑,但是他也不敢說什么。
過了一會就在白夜兩人等得不耐煩的時候,麻二爺終于姍姍來遲。
看著推開門走進(jìn)大廳的麻二爺,三人反應(yīng)各不相同,那名管事就像個狗腿子,一見麻二爺馬上便迎上去跟在他的邊上寸步不離,白漁看到正主來了也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了白夜的身后。
白夜抬起頭看向麻二爺,眼里露出譏諷,陰陽怪氣的說道:“不愧是二爺,想見你一面可真難!”
“二爺管理酒莊上上下下。豈是閑雜人等想見就能見的?”那名管事還不待麻二爺說話便站出來搶先說道。
白夜二人還沒怎么樣,麻二爺便臉色一正,對著那名管事劈頭蓋臉的怒喝道:“放肆,滾出去,這二位乃是我的貴客,豈容你在這說話!”
麻二爺剛訓(xùn)斥完那名管事,馬上便換上了一副熱情的面孔看著白夜二人拱手說道:“不好意思啊二位,麻某來晚了,給二位賠不是了!”
那名管事被麻二爺這一頓訓(xùn)斥給罵懵了,不過他也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人,看著眼前的情形,他只能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白夜面色平靜的看向眼前臉上洋溢著熱情的麻二爺,淡淡的說道:“我就不和你繞圈子了,酒莊的地契帶來沒,以后這酒莊就歸我了!”
“什么酒莊的地契?你們不是來和我談醉仙閣和我們酒莊的合作事宜嗎?小姐你說的話我怎么聽不懂?”麻二爺有些茫然的看向白色說道。
白夜不為所動看著這裝模作樣的麻二爺,今天這酒莊他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白夜不急,她輕輕的抿了口茶,平靜的說道:“貴夫人已經(jīng)有兩個多月身孕了吧?她托我告訴你她一切都好?”
聽聞此話,麻二爺心里暗道昨晚那些逼問自己的人果然就是眼前的少女派來的,他看著面前云淡風(fēng)輕正在喝茶的少女,眼里兇光一露,不過瞬間就被他壓抑在眼底的深處,他從懷里摸出一份地契一樣的東西放到白夜旁邊的桌上賠笑道:“哪能呢?東西我已經(jīng)帶過來了,只要小姐你在上面簽個字,以后這個酒樓就屬于你的了。”
白夜從桌上拿起地契,頭也不抬認(rèn)真的看著地契說道:“你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感謝的是滿天神佛讓你繼續(xù)活著,若是以前有人敢對我起殺心,那他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是一具尸骨了?!?p> 麻二爺輕輕的擦拭了一下額頭的冷汗,雖然少女說的很隨意很平靜,但趙四不知道為啥在少女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濃厚的殺機(jī),這不是感受,而是牛羊面對獅虎的一種直覺,他直覺告訴自己,剛剛少女是真的動了殺機(jī),若是殺機(jī)再濃厚一分,估計自己就沒了。
白夜看著地契沒問題后,在地契轉(zhuǎn)讓的那一欄簽上自己的名字后,輕輕的用大拇指沾了沾麻二爺顫抖著手遞過來的印泥,然后重重的按在自己的名字上,麻二爺也如法炮制的在地契上自己轉(zhuǎn)讓的那一欄簽上名字印上指印。
待麻二爺弄好后,白夜便將手里的地契扔給白漁放好,然后示意麻二爺帶自己和白漁參觀一下酒莊。
看著酒莊已經(jīng)轉(zhuǎn)讓完成,麻二爺認(rèn)命般的帶著白夜和白漁參觀起酒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