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修整
三人在一處河邊歇了腳,朝墨刖去找了些干柴,生了火。
沐晨躺在用干草和棉衣鋪成的“床”上躺著,元清熏裝了一壺水準(zhǔn)備做飯。
“你會做飯嗎?大小姐?”朝墨刖鄙夷的看著元清熏。
“你不是都能撿柴生火嗎?我怎么就不能做飯了!”她當(dāng)場就反駁他到。
“我是怕吃了你做的飯沐晨得去見閻王了?!彼辉僬f話,去找做飯的材料了。
除了帶的調(diào)味料,沒有其他能吃的東西了。
這是南方,在這個季節(jié)樹林里蚊蟲很多,能吃的東西也很多。
不一會兒,朝墨刖就滿載而歸,獵袋里有兔子,有魚,還裝了些野山芋……
而且他手里的小包里還裝著滿滿一包野草莓。
“不錯嘛,弄了這么多東西,今天我就給你們做點好的!”元清熏一臉自豪,像是御膳房的大廚般的自信。
她把魚鱗去了,用刀在魚上劃上一條條杠,還一邊嘀咕著這樣能更入味。
鍋燒熱了,她拿著加工好的魚小心翼翼的走來。兩只眼睛盯著魚都對起來了。
她這樣左邊弄一弄右邊弄一弄半個時辰后就弄了一堆好吃的。
沐晨已經(jīng)清醒了但是還很虛弱,她背靠一棵樹坐著,元清熏給她喂東西吃。
魚燒的很好,皮有點焦焦的,恰到好處,不燒糊成苦的又做熟了很入味,吃到嘴里魚肉軟軟的,一下就化了。
喂一口魚,元清熏又給她喂一口野山芋。
沐晨很乖,沒挑食,一口接一口喂啥吃啥。
坐在一邊的朝墨刖看著她們,腮幫子都鼓起來了,連扒兩口飯,吃一筷子魚。
吃了些東西沐晨好多了,她坐在地上研究起自己來——融合那把劍后她變強(qiáng)了但究竟哪兒變強(qiáng)了還不知道。
突然坐在一遍的“透明少年”站了起來。
他很高,至少也是一米八以上。
他就這樣朝著沐晨走來,然后在她面前猛地蹲下,把一個紅紅的野草莓塞進(jìn)她嘴里。
“甜嗎?”他的聲音很好聽,能讓人沉醉在他的聲音里忘記很多事情。
“甜……”
沐晨細(xì)細(xì)品味了一下野草莓的味道回答道。
“那就多吃幾個?!鄙倌暧滞炖锶藥讉€,不,塞了一把,把她喂的跟個小倉鼠一樣。
良久,沐晨艱難的咽下所有草莓后抬起頭看向元清熏,她正在看那本書。
“看來,我們下一個要去的地方是扶陰鎮(zhèn)?!彼钥粗潜緯?。
“你做的飯挺好吃的?!便宄空f了一句,不帶任何感情,純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法。
“一會兒還有烤兔子呢?!?p> 一只兔子被扒干凈皮串在木頭上架在火上烤著。
兔子被烤得焦焦的了,肉油滴在火上,滋滋發(fā)出響聲,肉噼里啪啦,像放鞭炮一樣。
朝墨刖拿刀割了一只兔腿,放在嘴邊吹了吹,遞到了沐晨嘴邊。
沐晨看看兔腿,張開嘴正要咬下去,朝墨刖又不知道怎么了看看腿腿又拿到自己面前吃了起來。
沐晨咬了個空氣,吐槽道:“什么嘛!你逗貓呢!”
朝墨刖愣了愣,然后把咬到一半的兔腿又在半空中晃了晃。
“那你要吃嗎?給你?”
……
沐晨感到與他交流有了深深的溝渠。
兔子吃完了,天也早黑了。
干草只有那么些,棉衣也只有那么些,三個人確實不夠用。
“那今晚咱們擠一擠?”朝墨刖率先提出疑問。
“你別動手動腳的??!”沐晨看看他,一幅看猥瑣大叔的表情。
“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
三人就這樣擠在一起躺著。
元清熏在最左邊,沐晨在中間,朝墨刖在后邊。
這一晚很短,又很長,朝墨刖看著身邊熟睡的女孩,覺得久久不能入眠。
女孩高高的鼻梁被月光照耀著,整個面容都閃閃發(fā)亮,眼角有一顆痣——那被稱為美人痣。
朝墨刖注視著她,太陽穴下有一個不顯眼的印記。
那是什么?朝墨刖下意識撩開她的頭發(fā)想看清那個印記,那是一個鳳凰樣的圖案。
他這一動作驚醒了沐晨,少女充滿神秘感的眼睛睜開了。
月光下,一男一女,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