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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土

第二十九章:妖丹

離土 君子兮秦 3314 2020-06-11 18:24:04

  清晨,張驚蟄早早的出了門。

  昨晚回到王府后,喝下一碗醒酒湯,夜半時分就已經(jīng)醒了。

  馬車?yán)?,張驚蟄抓頭懊悔,本想裝傻充愣低調(diào)三年...

  寫什么酸詩啊,喝酒誤事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怕是整個長安都知道了,又是少不了的麻煩。

  哎...

  “公子,這么早是去哪?”

  揮散愁緒,吩咐將馬車停住,張驚蟄直往河邊走去。

  早晨行人極少,但霧氣卻極重,地上的翠綠卻掛滿了露珠,還有一深一淺兩行腳印。

  “公子?”

  閑站一陣,確定四周沒人,張驚蟄緩緩開口,

  “這...”

  “噓”

  看到自家公子抬手噤聲,張之虎趕忙閉嘴,只是難掩臉上震驚。

  魔宗宗主...自家公子竟然是...

  太過匪夷所思了,消失一晚就成了宗主...

  震驚一陣后,張之虎神色復(fù)歸自然,不過心里想的是如何護(hù)公子安全。

  片刻后,兩人返回馬車,又往遠(yuǎn)處駛?cè)ァ?p>  這事本應(yīng)越少人知道越好,但自己以后需要常去天上人間,如果沒人掩護(hù),是很容易暴露行蹤的。

  除了眼前這個心腹,好像再沒有別人了。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也算知根知底了,雖然修為不高,好在辦事穩(wěn)妥機(jī)敏,最重要的是愿意舍命救自己,這就足夠了。

  馬車?yán)@進(jìn)小巷,隨后緩緩駛出。

  隨著吱呀一聲,兩個老年模樣的夫妻從院中走出。

  “老頭子,我腿酸,你背背我”,婦人在墻邊停下,不停拿手揉著腿。

  馬車剛走,兩個黑衣人隨即跟上,路過時駐足問道:“老人家,有沒有看見那輛馬車上有人下來?”

  “什么?”老婦人似乎聽不清,扯長聲音道:“你說什么?”

  黑衣人湊近耳邊道:“我說,您有沒有,看到那輛馬車上有人,下來?”

  “什么車?什么馬?”

  無奈搖頭,黑衣人也不比劃了,直往馬車遠(yuǎn)去方向追去。

  “師傅,你的易容術(shù)太厲害了”,見人走遠(yuǎn),老頭開口道:“聲音也這么像”

  這兩人自然就是張驚蟄跟黃書生了。

  “什么?”婦人似乎沒有聽清,依舊扯長聲音道:“老頭子你要背我?”

  “...”

  背了一路,終于到了院子里,張驚蟄氣喘吁吁。

  “你小子不賴”,黃書生扯掉臉上偽裝,倒了杯茶遞上,“詞不錯,字也好”。

  “師傅也在?”

  也不回答,黃書生繼續(xù)問道:“跟誰學(xué)的?”

  “我爹啊”,將面具從臉上撕下,張驚蟄仔細(xì)研究了起來。

  “你爹的字可不是這樣的”,黃書生伸了個懶腰道:“老實(shí)交代”。

  將目光從面具上移開,張驚蟄撇嘴道:“我自創(chuàng)的”

  “呃...”

  黃書生左右打量,上下細(xì)瞧,一臉的“我不信”。

  “除非你把易容術(shù)教我”

  “哎,我說你個兔崽子”,黃書生白了一眼道:“我是你師父,會的肯定教你,快說!”

  “開始教我的是父親,后面是哥哥和李先生”

  “不對!”黃書生急眼了,“老實(shí)交代”

  “還沒說完呢”,張驚蟄抿嘴繼續(xù)說道:“父親教我時,寫的跟他一模一樣,李先生教我時,也是如此。后來李先生將天下碑帖都讓我臨摹一遍,再參悟出自己的書法”

  “咳咳”

  聽見咳嗽,黃書生殷勤的斟茶倒水,瞪眼道:“繼續(xù)說!”

  “有一年我大病一場,好了之后就這樣嘍”

  “大病一場?然后就...”,黃書生一臉見了鬼的模樣,心里嘀咕著“要不自己也,大病一場?”

  閑坐半晌,發(fā)現(xiàn)外公不在,張驚蟄趕忙問起。

  黃書生打了個哈欠,半靠在椅子上,“去巴蜀了,過些日子才會回來”。

  “巴蜀?”張驚蟄一愣,好奇問道:“不是要教我嘛,去那干啥?”

  “鎮(zhèn)南關(guān)那邊有妖怪出沒,他找妖丹去了”

  “妖丹?”

  “人有炁海丹田,妖有真元妖丹,練炁士服下后可以修為大增,是固本培元的上品,對你外公的傷也有好處。興許是見著你,想多活些時日吧...”

  不知為何,張驚蟄總覺得有股莫名的悲傷,“那這段時間干啥?”

  “你隨意啊,秘訣不是傳給你了嘛,自己研究”

  “呵呵...”看著正在打盹的便宜師傅,張驚蟄一臉嫌棄,隨即嘴角上揚(yáng),“那我找小姨去...”

  “你這兔崽子”,黃書生蹦起罵道:“教教教!”

  皇宮,養(yǎng)心殿。

  “好詩,好詩啊”

  皇帝手捧宣紙,不時點(diǎn)頭道:“真是他寫的?”

  “卻是是張驚蟄寫的”,昨晚李薔薇也目睹了全程,臨走時還特意抄錄,一大早就送了過來,不過卻并沒有提起昨日受辱之事。

  雖然嘴上贊嘆,但眼中卻閃過一絲異色,皇帝將詩詞收起,“今年的大朝貢讓他參加?”

  “女兒就是這個意思”

  大朝貢,自北伐勝利就有,北胡和西域諸國會奉上貢品,熱鬧非凡。

  按理應(yīng)是彰顯中原大國風(fēng)度的時刻,近些年來卻一直如鯁在喉,

  在大朝貢時,為了增添樂趣,會有武比和文斗,

  開始只是圖一樂,但慢慢就成了各國暗自較勁的角斗場。

  就拿文斗來說,開始是歌功頌德,慢慢的卻成了大唐與北胡文人一較高低的地方。

  北上陰,南太學(xué),近年來北胡上陰學(xué)宮人才輩出,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壓過大唐一頭...

  “好”,皇帝開懷一笑,“寶貝女兒也知道為朕分憂了”

  大唐只有兩個皇子和一個公主,并不是皇帝身子不行,而是每個皇子公主都是需要封地的。

  雖不能封王,但侯伯之類的已成巨數(shù),光供養(yǎng)月錢這一項就讓國庫不堪重負(fù)。

  雖然只有兩個皇子和一個公主,好在也算聰慧,后宮和朝野落了個清凈。

  “女兒還有一事...”

  “哦?”皇帝滿目慈祥,對于自己這寶貝女兒,向來是寵愛有加,哈哈一笑道:“就知道你來肯定還有其他事,說吧”

  “女兒希望,進(jìn)太學(xué)院讀書...”

  “準(zhǔ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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