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方才安婉揍了羅思桀那一拳的動靜不小,在場的人都注意到了,他們見這兒似乎有了爭執(zhí),便就沒心情繼續(xù)詩會了,但他們見著朱訣和喻公子過去了,他們也不敢靠的太近,只得離遠(yuǎn)了方便偷看。
他們就見那位面容無雙膽子極大的公子,方才還敢和羅大公子抗衡的那位公子,突兀的掉了眼淚,居然哭了。
一個大男人哭鼻子,本該覺得很難看才是,但那副樣,卻讓他們齊齊想到了一個幾個詞,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生生的把那張臉給存托著更加的動人。
沒錯,是動人,他們居然因為一個大男人哭,而心聲悸動了。
然而更讓他們噴血的是,那兩個男人居然堂而皇之的抱在了一起……他們使勁眨了眨眼,那兩個男人依然抱在一起,而且還見著那個哭著的男子,還在另一個男人的肩頭蹭了蹭,分、分明就是在撒嬌,使得錯愕的他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朱訣好整以暇看著那兩個抱在一起的人,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們,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喻如忱也只是微微蹙眉,隨即便就淡然了,他轉(zhuǎn)頭看著早已經(jīng)沒有動靜的世家公子們,便側(cè)頭對朱訣說:“時間已經(jīng)不早,要不我們便就走了吧,我還有些事,想要與你說。”
朱訣頷首:“也好,熱鬧也已經(jīng)看夠了,的確是沒有待在這兒的必要了。”他看著文政,也不用他說什么,文政就已經(jīng)領(lǐng)會過來。
他點(diǎn)頭,突然雙手拍了拍,拉回那些男子的注意力,“好了好了,今日文某很感謝大家來捧場,特別是喻公子,你能給文某這個面子,讓文某真的很是感激,才能讓今日的詩會很成功,還有這位……”
文政想特地恭維下朱訣,卻被朱訣給拒絕,朱訣打開折扇瀟灑的給自己扇風(fēng),很是溫和的對文政說:“既然詩會已經(jīng)結(jié)束,那么我們就此別過?!?p> 他對喻如忱說:“走吧。”
喻如忱頷首,便就抬腿往外走去,朱訣忙跟在他的身旁。
他一點(diǎn)也沒有因為喻如忱的不尊敬而心生懊惱,他那副平淡的面容,表示著他早就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此時安馨已經(jīng)放開了安婉,她看著喻如忱經(jīng)過她身邊時,絲毫沒有停頓,從容不迫的往前走。
她嘴唇動了幾次,卻依舊沒有發(fā)出半個音,她只得眼睜睜看著喻如忱緩慢走了出去,直至再也看不見為止。
她的心酸酸澀澀的,自嘲的笑了笑,他只不過是輕微扶了她一下,她居然就能夠無恥的多了絲期待,她是有多大的臉啊,居然能夠自以為是。
她連感謝的話都說不出來,還能奢望他能夠注意到她?
喻如忱和朱訣走了,剩下的這些世家公子們也都沒有了興致,陸陸續(xù)續(xù)的皆告辭了,但他們出去時,都以一種很是微妙的眼神看了安婉和安馨一眼。
起先安馨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隨著有一位男子經(jīng)過她身旁時,說了一句:“不知羞恥!”
安馨整個人都僵住了。
“唉,你這家伙……”安婉氣得想追上去修理他一番,卻被安馨給拽住。
安馨看著自己那拽著安婉胳膊的手,陷入沉思。
她似乎是犯了個很大的錯誤,她覺得之后的幾個月,京城內(nèi)將要迎來不少的話題酸澀,其中最厲害的應(yīng)該就是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互相安慰之內(nèi)的話題。
但愿只是她多想,那些個公子們應(yīng)當(dāng)沒有這么個‘閑情雅致’才是。
因為已經(jīng)是中午時分,安馨一行人先是去酒樓用了午膳,隨后才回到了寧安伯府,卻不妨與二夫人撞了個正著,二夫人的面容很是憔悴,見著她們,扯出僵硬的笑:“你們這是從外面剛回來?”
安子祁恭聲的打了個招呼:“嗯,二嬸要是沒事的話,我們先去給祖母請安了。”
“嗯,去吧?!倍蛉撕軟]精神的擺擺手,便走了。
“二哥,你干嘛要對她那么恭敬,你忘了安雅所做的好事了?!?p> 自打遇到二夫人時,安婉一直都垂著頭,等到二夫人走了,她才抬起頭,不滿的瞪了安子祁。
安子祁神色淡淡的瞥了安婉:“以前的事情,你休要再提起了,就當(dāng)做不存在。”他見安婉還是一臉的不服氣,他蹙眉:“永昌候府已經(jīng)揭過,我們這些親人們,就不必要再去撒鹽了。”
安婉此時理虧,就只得怏怏不樂的放棄了,安馨牽著安婉的手,笑看她:“三姐,你知道你今日所揍的男子,他是誰嗎?”
“誰啊?!?p> 一想起羅思桀,安婉越加的心虛,走時,她分明讓羅思桀揍她的,是他自己不愿意,這可不能怪她了。
“他便是永昌侯府的二公子,羅思桀?!彼粗餐衲窍仁倾轮?,隨后變成吃驚的臉,安馨很肯定的點(diǎn)頭:“沒錯,就是他,那個倒霉被安雅瞧上的人?!?p> 這下安婉是真的一絲怨言也無了,比起被安雅給調(diào)戲,她可是活生生的揍了他呢,可誰知道事情就是這般巧,他就是那個倒霉的羅二公子。
他們一行人去了老夫人的院子,瞞下了去茶樓的事情,只說是出去逛了一圈,瞧了瞧首飾之內(nèi)的,便就碰上了大哥,便一同回來了。
至于為什么不說實話。
呵呵,她們敢嗎,把老夫人氣出個好歹來該怎么辦。
從老夫人的院子里出來,安子祁去了外院,向伯爺報備一些事情,而安馨一行人則去了大夫人的院子,與大夫人呆了一陣子,便就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院子里已經(jīng)是下午了,本該這個時候,安馨不是去看看書,便是去畫畫,然而,她此時卻是什么精神也沒有了,她整個人都趴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盯著某一處看。
墨竹安靜的伺候在一旁,墨香過來,很是疑惑的小聲問:“墨竹姐姐,姑娘這是怎么了?今日一大早她就被三姑娘給叫出去,你們到底是去哪兒了???”
“沒有去哪兒,只是去找大少爺了?!蹦褫p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