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不由的又想起了今日茶樓里的一幕幕,覺得玄幻極了,她們?nèi)ジ櫞笊贍?,居然見著了喻公子和羅大公子,還有文國公府的公子和好幾位公子。
姑娘什么時候見到過這么多的公子,而且個個家室頂好,樣貌也是出招,如果姑娘能和他們其中一人……墨竹想到這兒猛搖頭,不行不行,姑娘此時還太小,不能想這么多,再說了這件事也不是她能決定的,她不可越了規(guī)矩。
可是……喻公子居然攙扶了姑娘,她都不知道她當(dāng)時有多震驚,就連姑娘也都傻了,如果……
不能這般想,墨竹又是猛地搖頭,她在心里狠狠的罵自己。
墨竹你這是有多天真,你這般想法不是幫了姑娘,而是害了姑娘,喻公子怎么可能和姑娘有什么呢。
墨香看著墨竹一會兒微笑,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又是蹙眉的,表情很是多樣話,她還是第一次見墨竹姐姐有這般多的表情呢。
她見墨竹姐姐一個勁兒的盯著姑娘看,可這臉上的神情卻是比以往多了些期盼,她在期盼什么?
她也看向姑娘,卻見著姑娘不知什么時候坐了起來,緊抱著自己的雙臂,正在那兒……傻笑。
墨香眨巴幾下眼,錯愕,她居然沒有看錯,姑娘真的是在傻笑,而且還是緊抱著自己傻笑,她們今日到底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一個兩個的都是這般怪。
“我們別打擾姑娘,走吧。”墨竹像是明白了什么,抓著墨香的胳膊就出去了。
“墨竹姐姐,姑娘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嗎?”
墨竹想了下:“嗯,這也算是好事吧,我們得讓姑娘自己消化,等到用晚膳時,再去叫姑娘吧?!?p> 沉浸在雙臂之中的安馨,并沒有察覺她的兩個丫鬟出去了,她緊緊抱著喻如忱碰著的地方,使勁的回憶著當(dāng)時的觸感,還有他看她的眼神。
那么的深邃,那么的淡然,令人著迷。
她覺得她此時就像是個變態(tài)一般,只要他有一絲對她的特別,她就會欣喜若狂,如毒藥般上癮。她抱著自己的雙臂不想放開,想像著他抱著自己的畫面。
她想,她真的是瘋了。
她居然在臆想她的男神,她那高嶺之花,純潔無瑕的男神,她怎么可以這么惡心呢。
安馨,就一次吧,就今日你放縱你自己,明日你還是做回原來的自己,做個默默無聞的暗戀者就好了。
想到這兒,安馨不由捏緊了自己的雙臂,把頭埋了進去,自我歡喜著又自我唾棄著。
自從安婉喜歡上喻如忱之后,她便與外面的綠色有了聯(lián)系,她特地讓綠色去打探喻如忱的消息,可喻如忱總是神出鬼沒的,往往無功而返,自從那日在茶樓,她出了洋相,便就一直沒有打探過喻如忱的消息了,直至今日。
她想要見喻如忱一面,當(dāng)面跟他解釋一下,她并不是那般的不講道理,雖然,他有可能不會理她,可是她實在是不甘心。
但也因為她出府太多次,老夫人便不讓她出去了。
沒辦法,她只得讓綠柳出府去把綠色給找回來。
但本是正常出去的綠柳,回來時卻是神色卻是不對了,看著她閃爍其詞,當(dāng)她轉(zhuǎn)過眼,綠柳卻又如往常一般平常的盯著她,她抓到過幾回之后,便生氣了。
“綠柳,你有什么事情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看著煩人!”
綠柳瑟縮,“奴婢、奴婢……”
要說綠柳什么都好,就只有這一點不好,和她說話時,總是吞吞吐吐,不爽快,安婉是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夠忍著不對她發(fā)火。
綠色卻是直言不諱,一絲也不帶尷尬的:“回姑娘,這幾日外面逐漸傳出了一些韻事,就是兩個男子,相互之間有些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之類的話題?!?p> “既然如此,那綠柳怎地這幅面孔。”
“因為那兩個男子摟摟抱抱的,有些不堪入目?!?p> 安婉設(shè)想了下,隨即便嫌棄的嗤了一聲,果真是不堪入目。
突然綠色咳了一聲:“而且、那兩個男子還是在茶樓里如此,說書的還說了一段:其中那白衣男子泫然欲泣的靠在青衣男子的肩頭,無聲訴說著委屈,撒嬌般的嚶嚶出聲?!?p> 安婉連忙阻止:“快別說了,這么惡心,這是誰這么不要……臉?!彼蝗活D住了,說不出話來。
茶樓?白衣、青衣……
她記得那天她穿的是一身的白衣,而四妹穿的的確是一身青衣。
……
安婉坐在椅子上,呆滯了許久,久到綠柳的腿肚子已經(jīng)發(fā)了抖,安婉這才有了動作。
只聽見‘碰’的一聲響,安婉一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桌面上,桌面因為承受不住壓力,整個桌身顫抖了一下,她猛地站了起來。
“是哪個王八蛋敢造老娘的謠,老娘要把他千刀萬剮,碎尸萬段?。?!”
安婉的這一聲怒吼傳出了老遠,驚的在院子打掃的婢女們差一點就搓斷了掃帚,扯斷了抹布。
可見安婉此時是有多生氣了。
綠柳被嚇得,猛地跪了下去:“姑、姑娘息怒,這、這也不能證明,那兩人正是姑娘與四姑娘啊。”
“你還說!”安婉瞪她。
嚇得綠柳緊閉嘴巴,再也不敢說出半個字了。
倒是綠色依然面容平常,她見安婉實在是氣狠了,這才勸道:“姑娘,你沒必要生氣的,就算他們所說的人是姑娘你與四姑娘,可是他們并不認識你們啊,他們只知道那是兩位男子,和你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p> 正在暴怒狀態(tài)的安婉,喘氣了許久,這才緩慢平息下來,她眉頭死死擰著,似乎在想著什么,辦晌才呼出一口氣。
是啊,認識她們的人本來就不多,再說了那天她們穿的還是男裝,她們更就不在怕的,那些個吃飽了撐的沒事干的臉上長瘡的賤人,他們要說就讓他們說去吧,反正她也聽不見。
安婉站在那兒沉思良久,突然一臉慎重,不行,這件事她還得去和四妹說說,別讓四妹隨意聽說之后被氣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