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伯伯,那可有解毒的辦法?”沈長歡擔憂的問道。
元慶神色凝重的說道:“有是有,不過......”
“不過什么?”
元慶終是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這都是當初造下的孽啊,好好的兩個孩子,命途竟如此坎坷。
“不過要想解此蠱毒,尚且需要一個藥引子......”
頓了頓,元慶繼續(xù)說道:“當初我為你們的母親解開了蠱毒,正是因為有了至親之人的心尖血?!?p> “至親之人的心尖血?”秦子衿喃喃說道。
“對。”
秦子衿背對著元慶和沈長歡,衣袖里的手緊緊抓著桌角,聲音沙啞道:“師父,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老天為何要如此捉弄于她!秦子衿無奈的垂眸冷笑。
元慶搖了搖頭,回道:“只此一種辦法可解?!?p> 房間一時靜默無聲,驀地,沈長歡溫柔的笑了笑,“不過就是心尖血,姐姐,用我的吧。”
“長歡......”
秦子衿轉(zhuǎn)過身定定的看著沈長歡,聲色嚴厲的說道:“不可!你的身體絕不能再承受此等傷害了!”
沈長歡上前挽著秦子衿的手臂,“你我姐妹雖剛相認,但姐姐,我本就活不長了......”
“長歡!”
沈長歡無奈的苦笑,“姐姐,你聽我說,爹爹和我如今的娘親年紀已經(jīng)大了,這些年因為我的病,常常是茶飯不思。姐姐,我希望你可以替我好好活著,替我照顧好爹爹和娘親......”
“不,不要!我不能,不能......”
秦子衿痛苦的抱住了頭,這些日子,她已經(jīng)耗盡心力來維持表面的平靜,她已經(jīng)經(jīng)受了太多,母后因為自己已經(jīng)......她不能再讓妹妹替自己承擔痛苦......
“姐姐!”
沈長歡安撫著情緒不穩(wěn)定的秦子衿慢慢坐了下來,溫熱的淚滴落在地,滿眼無奈。或許這就是血緣的力量,秦子衿此時的掙扎和痛苦,她都能夠清楚的感知到。
“阿彌陀佛?!?p> 元慶上前點了一下秦子衿脖頸上的穴位,秦子衿便昏睡了過去。
“元伯伯,您?”
“小衿需要休息,先讓她睡一覺吧。”
沈長歡理了理秦子衿凌亂的發(fā)絲,喃喃道:“也好,姐姐是需要好好休息。”
“師父......”暮白趕來時正看到秦子衿昏睡時的模樣。
元慶轉(zhuǎn)過身對著暮白說道:“帶小衿去休息吧?!?p> 隨后而來的阿寧驚訝的看著面前和公子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愣在原地。
“阿寧?”
暮白雖不知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但子衿她確實是太累了,連連喚了阿寧幾聲。
回過神的阿寧趕緊將秦子衿扶了起來,疑惑的眼神卻緊緊盯著這個和公子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何這位女子和公子是如此相像......
“暮師兄,好好照顧我姐姐?!?p> 暮白聞聽此言,想必二人已經(jīng)知曉了前因后果,而后朝著沈長歡微微頷首,說道:“我會的。”
言罷,暮白含蓄而溫柔的眼神落在了秦子衿的側(cè)臉,只恨自己是殘廢之身,連抱起子衿都頗為吃力。
暮白嘴角掛著苦澀的笑,便吩咐阿寧過來推著輪椅。
阿寧心底雖疑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公子的身體要緊,就連忙行了行禮,將公子送回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