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一眼后視鏡,囁囁地問了句:“傅總,我們?nèi)ツ模俊?p> 看了眼此刻乖乖躺在自己懷中的寧一菲,傅思齊緩緩吐出三個字:“凌云路!”
把她交給司機不管?
去酒店開房把她自己扔進去?
傅思齊雖不喜歡寧一菲,但一個男士的基本修養(yǎng)還是有的。以上做法都覺得不合適,無奈之下,只有把“敵人”帶回家。
傅思齊的單身公寓簡潔而有品位。
白色與黑色搭配出內(nèi)斂、冷靜的氛圍,炭灰色的窗簾,灰白搭配的沙發(fā)~黑色石邊桌像是一塊從外太空飛來的隕石~充滿了神秘、高級的氣息。
傅思齊將寧一菲抱進家里,毫不憐惜地將她扔進沙發(fā),又扯過一條薄毯將她蓋上,自己便去衛(wèi)生間沐浴了。
不過二十分鐘,待傅思齊換好浴袍出來,卻不見了寧一菲的身影。
走了?門鎖得好好的。
傅思齊滿臉疑問。
原來,醉醺醺的寧一菲早已踉踉蹌蹌走到臥室,很自覺地趴在松軟的大床上睡著了。
傅思齊的臥室同樣充滿了禁欲的氣息。
香檳灰的背景墻,搭配兩旁垂吊的簡約壁燈,個性而時尚,灰白色的的床品同樣充滿品味,一看就是單身男士的住所。
但喝醉的寧一菲哪管這么多。
沙發(fā)躺著可真不舒服,怎么舒服怎么來可是人的本性。
她自覺地趴在傅思齊的床上,縮成一團,即便喝醉了,扔保持著矜貴的氣質(zhì)。
傅思齊替這個天之驕女蓋上薄被,自己則無心睡眠,來到書房開始工作。
……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子,寧一菲悠悠醒來。
昨晚沒有關窗簾?
她下意識伸手擋住眼前的光線,迷迷糊糊間,她覺得自己嗓子很干,很想要一杯水喝,便掙扎著起床。
可是,哪里不太對勁兒?
這窗簾,這床,這房間!
寧一菲猛然驚醒,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房間!這是哪里?
寧一菲幾乎是彈坐起來。
頭,仍昏昏沉沉,可昨晚的景象還是漸漸被她回憶起來:
洪爺爺提到父親,自己喝了許多酒,江格意~傅思齊~她記得自己躺在一個很溫暖的懷抱里,后來的事,就完全不記得了。
那么這里是……?
寧一菲抬起眼睛,對上走進門來的傅思齊。
“怎么是你?”
傅思齊冷哼。
“不是我,應該是誰?江格意?昨晚,你們確實聊得很投機。!”
只是片刻的慌亂,寧一菲很快便恢復了平日冷冰冰的態(tài)度,仰起頭高傲地問到:
“傅思齊,你怎么在這里?”
“你喝醉了,新來的司機不知道你的住處,出于人道主義精神,我收留了你?!?p> 寧一誒心里暗暗叫苦:完了,昨晚一時失神喝醉了,在傅思齊面前出了糗,憑他的毒舌和冷漠,這下可有的被他嘲笑了。
她臉微微一紅,可又不想在傅思齊面前敗了下風,隨即故作無所謂地說道,
“誰說我醉了,只不過想找個人陪陪我,誰想到會是你,真夠掃興。”
把自己當成無聊時的消遣,并且,還很掃興?
傅思齊臉色一沉,目光更是深沉到可怕。
寧一菲并不去看傅思齊的眼睛,而是故作瀟灑地從包包里拿出五百塊錢,揚手按在傅思齊胸口,嫵媚一笑:“你這樣的品相,五百足夠了吧?!?p> 寧一菲料想傅思齊會生氣,她就是要打壓他,激怒他,借以轉(zhuǎn)移心底的尷尬。
可寧一菲沒想到的是,傅思齊他竟然接過了錢。
他會把錢甩在自己臉上?
他會怒吼?
他會發(fā)怒,會生氣?
寧一菲后退一步不敢多想,只求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他竟然冷笑一聲放進褲子口袋,并欺身走到自己跟前,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他趴在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五百?太多了,我可以買一送一?!?p> 買一送一?
他的意思是……
不等寧一菲反應過來,傅思齊便對準她柔軟的雙唇,輕輕吻了上去,密不透風的氣息挾裹著她的思緒,堵死了她所有的退路。
“傅!思!齊??!”她發(fā)出含糊的聲音,強烈表達著憤怒與不滿。
傅思齊離開她的唇,卻將她雙手禁錮在墻上,看她胸口起伏不定,一下一下喘著氣。
她不敢相信,傅思齊他竟敢,他竟敢?
不認輸是嗎?偏要激怒他?以為自己不會奉陪到底?這樣不懂得尊重人的千金大小姐,自己當然也沒有必要再為她著想。
于是,傅思齊邪惡一笑,定定望著她的眼睛,真誠而又戲虐地說道:
“贈品不滿意是嗎?我會負責,對到你滿意為止!”
說罷,更加用力得吻上去,輕輕品嘗著這份香甜。
寧一菲有些慌亂,她并不怎么怎么有與男人接吻的經(jīng)驗。
傅思齊捕捉到她小小的手足無措,無不挑釁地開口:“初吻?”
寧一菲氣結,他擺明了要看她出糗。
她喘著氣不服地說到:“一千次一萬次!不過倒是傅總裁您,昨晚什么也沒做,難道是不行嗎?”
什么?他,不行?!傅思齊雙眸變得更加深沉。
寧一菲不敢看傅思齊的眼睛,只是拼了命掙扎,她掙脫出傅思齊的禁錮,逃也似的開門而去。
背后,是傅思齊意味深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