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馬厝的幫助下,辰邵的艷云山莊很快就建立起來,凡是明面上解決不了的,司馬厝都會出手解決。
而作為代價,辰邵會給司馬厝艷云山莊純利潤的三成。
持續(xù)了這么多年下來,司馬厝早就跟艷云山莊掰不開了。
更何況,辰邵開艷云山莊可不僅僅是為了賺錢,他暗中做的那些事情司馬厝也略知一二,隨便哪一件拿出來,都是謀逆的罪名。
這些事情司馬厝也都知道,只不過看在那么多錢的份上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現(xiàn)在如果只是艷云山莊的問題,他還不是很擔(dān)心。
畢竟現(xiàn)在是太子執(zhí)政,就算四皇子想動他,也得拿出鐵證來。
但是四皇子若是沖著辰邵來的,那這問題就大了。
辰邵可是一向寺余孽,可是當(dāng)年襲擊過皇室的人,跟他們沾上一點邊都是謀逆的大罪,到時候太子也保不了他。
看著司馬厝面色不停地變幻,辰邵知道他在想什么,便開口說道:“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p> 聽到辰邵這么說,司馬厝頓時有些面色不善的看著辰邵:“什么叫有這種可能,你的艷云山莊被抄了,你連為什么都不知道嗎?”
“我當(dāng)然知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會這么晚才過來。”
說到這里,辰邵臉上泛起一絲疑惑,開口說道:“就是因為我知道為什么被抄,所以我才懷疑四皇子是沖著你我來的?!?p> “什么意思?”
辰邵搖搖頭,把他剛才打探出來的消息說了出來:“離人司說是艷云山莊參與了刺殺四皇子一事……”
“你們居然派人刺殺四皇子?”
辰邵話還沒說完就被司馬厝一聲驚呼給打斷了,看著辰邵的目光宛如看著一個瘋子。
“你有病??!”
辰邵不滿的瞪了司馬厝一眼,然后辯解道:“我可以肯定刺殺他沒有我們的人參與,所以我才懷疑他是故意找借口沖著咱們來了。”
“我就算是刺殺也是刺殺齊昭,也不至于刺殺他一個什么用都沒有廢物皇子啊?!?p> 聽完辰邵的解釋,司馬厝也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辰邵應(yīng)該不至于騙他,更何況辰邵說的也沒錯,刺殺四皇子對于辰邵他們來說確實沒有一點意義。
司馬厝想了一下,開口說道:“四皇子遇刺應(yīng)該是確有其事,不然四皇子不會拿這個當(dāng)皇子。”
“至于說是不是沖著咱們來的,還不一定。山莊里有知道你身份的人嘛?”
辰邵回憶了一下,然后搖搖頭說道:“沒有,最多是山莊的管事的知道我姓辰而已,其他的我并沒有透露?!?p> “知道你姓辰。”
司馬厝略微蹙眉,沉吟了片刻說道:“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辰姓雖然稀少,但是在齊國還是有不少的,四皇子應(yīng)該不會聯(lián)想到你們身上?!?p> “現(xiàn)在先不要著急,先等等,離人司那邊的消息遲早會透露出來的?!?p> 聽到司馬厝說等等,辰邵頓時有些不滿的開口道:“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他真的是沖著我來的怎么辦?”
司馬厝擔(dān)心了一個上午了,本來就有些驚恐,之所以讓等就是因為艷云山莊的人都被抓到離人司了,現(xiàn)在除了等,能做的事情不多。
如今又聽到辰邵質(zhì)疑自己,一肚子無名火,頓時爆發(fā)了出來。
司馬厝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厲聲說道:“就算真的是沖著你來的又怎么樣,他們找不到你到時候肯定會先抓我?!?p> “老夫都不急,你急什么!”
被司馬厝劈頭蓋臉一通呵斥的辰邵愣了一下,然后勃然大怒。
他跟司馬厝合作,雖說是平起平坐,但是他身為一個通脈七重的武者,心中本就有些看不起司馬厝的。
此刻居然被他有些看不起的司馬厝當(dāng)面呵斥,辰邵心中的惱怒可想而知。
辰邵猛地站起身來,冷冷的盯著司馬厝。
站在辰邵對面的司馬厝,頓時感覺來自通脈七重氣勢的壓迫感,忍不住讓后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一直隱藏在司馬厝身邊的護衛(wèi),從暗處身形一閃,便擋在了司馬厝的面前。
這名護衛(wèi)身材消瘦,臉上有道觸目驚心的舊傷疤,這道刀疤幾乎貫穿了這個人的整個面龐。
辰邵瞇著眼睛看著面前的護衛(wèi),在他的感知里這名護衛(wèi)的應(yīng)該也是通脈七重,但是他總感覺這名護衛(wèi)的氣息似乎有些怪異的模樣。
不過他也沒有擔(dān)心,同為通脈七重再強他能強到哪里去。
看著兩人之間一觸即發(fā)的形勢,發(fā)泄完之后的司馬厝開口阻止道:“住手,司馬沂你回去?!?p> 聽到司馬厝的話,那名護衛(wèi),也就是司馬沂猶豫了一下,然后用一種充滿威脅的目光冷冷的的看了辰邵一眼,然后一個閃身就消失在書房里。
看著消失的司馬沂,辰邵冷哼了一聲,不過也沒有再說什么。
辰邵看了司馬厝一眼,冷冷的說到:“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去等消息了?!?p> “等一下?!?p> 正要走的辰邵有些不滿的回過頭來,問道:“還有什么事?”
司馬厝看著不滿的辰邵,也絲毫不以為意,淡淡的問道:“艷云山莊沒有留下什么東西吧?”
聽到司馬厝這么問,辰邵頓了一下,他下意識的想到了邢道全保存的那些賬冊,只不過那些賬冊被邢道全藏得很隱秘,應(yīng)該不會有事。
更何況都是一些不太隱秘的信息,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大事。
所以,辰邵猶豫了一下說道:“沒有?!?p> 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
等他走了之后,剛才消失在房間里的司馬沂又重新出現(xiàn)了,他看著辰邵離去的背影,輕聲的說道:“叔父,他應(yīng)該撒謊了?!?p> 司馬厝點點頭,沒有回答,就連司馬沂都能看出來的事,他這個在官場浮沉半輩子的老狐貍自然也心中有數(shù)。
“無妨,他應(yīng)該不至于把暴露他自己身份的東西留在那里,只要四皇子查不到他的身份,就沒事?!?p> 司馬沂有些擔(dān)心的開口說道:“可是艷云山莊那邊……”
“艷云山莊又如何,老夫只是偶爾出手庇護一下罷了,誰能證明我跟艷云山莊有關(guān)系。”
司馬厝毫不在意的繼續(xù)說道:“老夫身為左相,只要沒有足夠的證據(jù),離人司是動不了我的,哪怕他是四皇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