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雙鬢銀發(fā)的男子從里屋出來,面帶笑容,此人便是劉香香。
當劉香香看到言必悔時,他的笑容僵住了,他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但是他能從言必悔的氣息起伏中能察覺出來,他是個高手。
他不僅是高手,還是高手中的高手,劉香香已經(jīng)好多年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高手了。
不過相對于劉香香這種級別的人物來說,高手中的高手也是低手,那個時空,除了秦霸氣和駱落駝,他還沒正眼瞧過誰。
此時的劉香香不是畏懼,而是狂喜,終于遇到了對手了,他僵住的笑容又揚起了弧度。
“喂,你丫盯著我那么久作甚……你是這兒的館長劉香香吧……”
見劉香香一直盯著自己,言必悔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正是鄙人,這位家長不知有何貴干?”劉香香試探性地說道,這個點來這兒的大多是找學生的家長。
言必悔看出了劉香香的心思,這人是在揣摩自己,他怎會看不出自己的武學功底,這么厲害的武學宗師會是某個小學生的家長嗎?
言必悔沒多想,隨口說道:“我是晉二蛋的家長,她今天落東西在館里,讓我來取一下。”
“我這兒沒有叫晉二蛋的學生,你怕是在逗我?!?p> 劉香香的眼神一直在打量著言必悔,看得言必悔渾身不舒服。
言必悔眼看這么輕易就被拆穿,只好說道:“我也不繞彎了,我是來……”
“來什么來,里堂一敘?!?p> 劉香香擺手示意言必悔往里屋進,面帶微笑的樣子像極了五星級酒店的侍者,更像一個突然露出微笑的冷血殺手。
言必悔愣了一下,然后抬腳往里屋走,兩人穿過一道繡花鳳舞的屏障,然后來到了后堂。
言必悔和劉香香走到一個茶桌前,兩人相視一笑,劉香香示意言必悔坐下品茶,兩人像是多年未見的故友一般。
言必悔愣了一下,他呆呆地看著椅子上厚厚的灰塵,這椅子究竟是擱置了多少年月,這灰塵都積厚了三厘米。
嘿~想來這孤僻的劉香香也沒多少好友,誰會和他坐下談心喝茶呢?
言必悔忍不住問道:“劉兄,你這椅子是剛出土的文物嗎,這么多灰塵,你也好意思讓我坐?”
劉香香低頭看了一眼椅子,怪不好意思地說道:“哦哦哦……這灰塵我只是不舍得清理……這椅子……嘿~”
“真有你的……”言必悔從旁邊又拉了一個椅子過來。
“小兄弟,你也別見怪,這椅子還真是文物來著。這椅子是乾隆年間的太師椅,我去BJ淘來的,花了不少銀子?!眲⑾阆泐H為自豪地說道。
說完,他帶上了白色的手套,將那把椅子移置到自己的身旁,像觀察愛人一樣細細地觀看椅子。
“還乾隆年間的太師椅,真看不出來,恕鄙人孤陋寡聞了?!毖员鼗谵揶淼?。
劉香香并未回應,而是自顧自地沏茶,然后端了一杯送到言必悔面前,道:“小兄弟,請喝茶,這是上好的普洱。”
言必悔接過茶,看著劉香香沏茶和端茶的動作,他不由得感慨這貨的動作真是僵硬有力。
一個退役的殺手即便是融入了社會,依舊難以改變之前的習慣,他沏茶的動作猶如一個如臨大敵的殺手隨時準備好抽刀。
言必悔不明白的是,為什么茶桌上放著一個豬肘子,這是在暗示著什么嗎……這貨該不是暗示自己的下場吧,他該不會是想把我的手剁下來吧……
見言必悔一直盯著茶桌上的豬肘子,劉香香尷尬一笑,道:”小兄弟見笑了,這是賤內(nèi)今兒捎來的宵夜,本來想切了下面吃的,可轉(zhuǎn)念尋思著也不是很餓,便隨意放在桌上了?!?p> 言必悔的眼睛一轉(zhuǎn)一轉(zhuǎn)的,心想,這又是在暗示什么呢?他這是想告訴自己要把自己做成宵夜下面吃嗎?想到這里,言必悔心里拔涼拔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