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蘇樂的判斷的一樣，河南和湖北兩家省公司出了公示了系統(tǒng)測評方案后，HUB省分公司的何香凝主動聯(lián)系這家兩公司的負責，隔天又主動聯(lián)系了蘇樂，公示了自己的測評的方案。這三家公司的負責人先后經(jīng)歷了鄭澤凱和蘇樂的這一番弄騰，弄得人心惶惶，他們建立的自己的約定，在這個項目上面，三家省公司做到互信互通，共享信息，并且他們約定同一天測試評分，同一天招標，同一天公示中標結(jié)果。
測試方案沒有哪一家公司提出質(zhì)議，測試評分工作，如期進行。測試團隊由集團公司派出了團體，每個省公司都有十幾家公司拿著系統(tǒng)來測試，如此繁重的測試的工作，不得不從BJ請來了專業(yè)團隊。
測試現(xiàn)場是封閉，所有參與廠家是匿名的，每個廠家的負責人如同參加一場考試。方恒跟蘇樂和徐昶保證，他們開發(fā)的省級平臺如果沒有到頭名，他可以提頭來見。
方恒的自信不是沒有道理的。發(fā)榜那天，三個省的成績天成科技滿分，天成科技的三家馬甲公司也都是滿分，富業(yè)集團以99.5的成績排在他們后面，但讓所有人意外的是，有一家名不見經(jīng)傳的三合軟件公司，在每個省的測試中，也都拿到了滿分。
三合軟件是誰？蘇樂不知道，鄭澤凱也不知道，以前從來沒有留意過這家公司，經(jīng)過背景調(diào)查才發(fā)現(xiàn)對方來頭不小。三合軟件每年營業(yè)額過億，參與全球多個重點科研計劃，國家布局內(nèi)重點軟件企業(yè)。三合軟件的產(chǎn)品方向眾多，但頭一次聽說他們還參與這個項目。半路殺出的程咬金，讓天成科技和富業(yè)集團都亂了陣腳，原以為是一對一的決戰(zhàn)，這下形勢變得更加復雜了。
三天后，三省同時招標，留給他們商量對策的時間不多了。
徐昶組織了緊急會議，這次緊急會議除徐昶，參與的人只有蘇樂和方恒，張宇、雷雨、夏顏青等人都沒有通知。
蘇樂說：“方總，你確實拿到了頭名，可頭名不是我們一家?！?p> 方恒無奈的說：“這個，我也沒辦法，我上學的時候總拿第一，但實在沒有辦法阻止別人跟我并列第一?！?p> 徐昶說：“突然來了個三合軟件的，這仗我們怎么打，兩位發(fā)表下看法?！?p> 方恒說：“這個我真不懂，寫代碼，搞系統(tǒng)我沒問題，還是看蘇樂有什么辦法沒有?！?p> 蘇樂說：“我還沒有理清這個頭緒，當時做標準，做國家級平臺，他們都沒有參與，怎么會突然有如此完善的平臺參與省級公司的投標，這讓人感覺十分奇怪，你們不覺得這里面有問題嗎？”
徐昶說：“三合軟件真的十分厲害，除了公司背景，我還調(diào)查過他們做過的一些項目，類似的操作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他們總是能出奇制勝，這個項目只怕我們兇多吉少了?！?p> 蘇樂說：“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能贏他們的辦法只有在價格上做文章了。每個省公布的預算都是四千萬，你們猜猜三合軟件會報什么價？”
方恒連忙搖頭。
徐昶說：“我們評估的合理報價是三千六百萬，他們?nèi)绻孟逻@個項目，一定會考慮到與我們的競爭，應該會報在三千五百萬。”
蘇樂說：“那我們報三千四百萬？”
徐昶說：“你有別的報價方案嗎？”
蘇樂說：“不要忘了我們手上還有一張牌，我認為天成科技依舊報三千六百萬，并且把這個報價要讓夏顏青在無意中得到消息，她一定會把這個報價給到鄭澤凱，鄭澤凱一定會根據(jù)我們的報價和他們的評分進行報價，每個省除了富業(yè)還有一家拿99.5分的，說不定鄭澤凱和我們一樣安排了馬甲公司，他們的報價應該會控制在三千五百萬左右?！?p> 徐昶說：“那他們不考慮三合軟件嗎？”
蘇樂說：“三合軟件其實我們都無法猜測他們的報價，他們本就不按套路出牌，這么短的時間，我們只能按原定計劃行事了。鄭澤凱的馬甲公司會報到三千五百萬左右，不如我們讓三個省的合作公司報到三千二百萬，這樣我們有足夠的空間防止意外，也可以針對一下三合軟件?！?p> 徐昶說：“這一下就讓出來了三百萬，三個省一起就快一千萬了，是不是太多了?！?p> 蘇樂說：“先中標再談數(shù)字，要是沒有中標，那就真的只是個數(shù)字?！?p> 徐昶說：“按照你的意思，準備標書吧。那三個省的標書都得你來準備，還有我們自己的標書，工作量不小，早點開始吧。”
一共六套標書，對于蘇樂來說其實工作量也沒有那么大，大部分都是相同的，一套寫好以后，其它的基本上都是復制粘貼的工作。瀟湘科技、江勝軟件、鄭氏集團的標書蘇樂第一時間給他們發(fā)了過去，好讓他們提前打印蓋章，而天成軟件自己的標書，蘇樂特意喊夏顏青幫忙，說她是一員福將，沒有她，前些天就沒有那么容易搞河南和湖南了。
鄭邵文拿到了蘇樂為他準備的投標方案，高呼一聲“天助我也！”，三省同一天開標，讓他著實省了不少心思，他連原計劃給湖北、湖南兩家公司百分之三十的好處費都省了。
蘇樂給他定的是三千二百萬的報價，他相信給到湖南、湖北的報價也都是一樣的，他要求三合軟件的三省投標報價三千一百五十萬，減掉的那五十萬元，對蘇樂來說已經(jīng)足夠致命了。
鄭澤凱也給鄭邵文報價，他的報價如同蘇樂料定的一樣，報的是三千四百五十萬。鄭邵文看到這個報價不屑一顧的自言自語：
“你連蘇樂那個小丫頭都斗不過，哪有資格跟我合作！”
三省開標，如期開始。
這次開標平靜得像一灘死水，似乎每家企業(yè)都有必勝的信心，都按照自己的計劃在推進。直到唱標員唱完了價格，鄭澤凱咬牙罵了一句臟話，而蘇樂則面無表情的離開投標現(xiàn)場，與三合軟件報價只有五十萬的價格差距，她開始懷疑她那三千二百萬的報價，早已經(jīng)被三合軟件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