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往里探頭的白陽城感覺被誰擠了一下,接著便看見一顆毛茸茸的頭顱從自己腋下鉆了出來,這個毛茸茸的頭顱正是羅瓔。
白陽城皺了皺眉,一把將羅瓔扔了出去,沖身后喊道:“這也是你女兒家該看的嗎?”說罷扔了條身上的帕子,隨手指了一堆小姐們,道:“去那邊遮著眼,休要再靠近了?!?p> 羅瓔滿頭黑線,自己好不容易沖出重圍,竟然他母親的被一個毛小子扔了回去,羅瓔咬牙切齒的握緊手中的帕子,卻是沒有接著跟進(jìn)去。
此時屋內(nèi)昏暗至極,剛打開門的時候屋子里便飄出一股子無法言說的糜爛氣息,顯然屋里的人確實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
林氏眼角難掩喜意,看宋政也沒有要進(jìn)去的意思,便沖身邊的嬤嬤道:“楊嬤嬤,你去看看里面什么情況?!?p> 楊嬤嬤自然是林氏的心腹,此時也堅信里面是二小姐,沖林氏等人稱了聲“是”,便快步走了進(jìn)去。
不一會兒,楊嬤嬤面色蒼白,慌里慌張的跑了出來,眾人心里好奇極了,楊嬤嬤沖林氏張了張嘴,不知該怎么說,林氏看自己的心腹這種表情,心里頓時咯噔升起不好的預(yù)感。
“你這婆子,好生墨跡。”實在等不及楊嬤嬤開口的白陽城剛想抬腳進(jìn)去,便看見一個裸漏著上身的男子從里面沖了出來,眼尖的人早已看出這便是剛剛在臺上唱小生的戲子,只見他跪在地上邊磕頭邊大喊:“我與二小姐是情投意合的,求大人成全我們罷。”
眾人聽聞此話皆是一震,什么?與這小生茍且的是宋家二小姐?怨不得這一會子沒看見宋二小姐呢,原來是爬到這戲子的床榻上來了。
林氏聽到這話,拋開心中的忐忑,心中一喜,面上還是恰到好處的擔(dān)憂沖宋政道:“老爺……”
宋政勃然大怒,順手取了家丁手中的長棍重重的打在小生的身上:“你這小生,誰指使你陷害甜甜的?”
這小生還算有骨氣,一句話也不多說,只聲聲念著求大人成全二人。
一旁的白敘看不下去了,一雙桃花眼里盛滿了凌厲,都死到臨頭了還在侮辱宋甜甜,他將跪在一旁的小生踹到在地,冷冷道:“那我便要進(jìn)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你口口聲聲說的二小姐!”
“是誰要找我啊?”白敘的話音剛落,一道悅耳的女聲響起,“都午時了,爹爹你們各位怎么都聚在這呢?”
眾人往身后看去,主仆三人慢悠悠的走進(jìn)院子,一張絕美的臉蛋闖入眾人的眼里,這不是宋西沅還是誰,可是宋家二小姐在這的話,那里面又是何人?為何這小廝又一口咬定與自己私通的是二小姐呢?
宋政看見面前的宋西沅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又狠狠打了趴在地上的小廝道:“你瞧好了,這才是我宋家的二小姐,說,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的,這樣來敗壞我女兒的名聲!”
趴在地上的小生一抖,口口聲聲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一旁的林氏自從聽見宋西沅的聲音便面色一白,怎么會?明明彩衣都做好了啊,林氏向彩衣的方向看去,哪里還有人影。
心知被彩衣背叛了,林氏咬了咬牙,接著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心中升起,如果宋西沅在外面,那么里面的是誰?
“方才女兒的衣裳打濕了,便回了院子里,再梳妝好就這個時辰了,讓各位久等了?!彼挝縻渎渎浯蠓降拈_口:“不知發(fā)生了何時,諸位怎么都聚集在此處?”
這時便有好心的小姐拉過宋西沅來給她細(xì)細(xì)解釋,宋西沅心中冷笑,面上還是一副驚訝的表情,聽到自己被陷害的時候,似乎頗為氣憤。
白敘抱胸倚在樹下,好笑的看著表情豐富的少女,哎呀,宋甜甜,你可真是可愛的緊啊!
還沒等小姐們給宋西沅講完,宋西沅的眼眶里就已經(jīng)掛滿了淚水,她跑到宋政面前抽噎著開口:“女兒怎么會做出這種有辱門風(fēng)的事呢,請爹爹跟各位皇子做主,還西沅清白?!?p> 白敘這邊剛夸完宋西沅,那邊就看見宋西沅的眼淚嘩嘩往下掉,白敘皺了皺眉,這個宋甜甜,做戲就做戲,誰準(zhǔn)她哭了,哭的人心亂。
宋政本就對宋西沅含了愧疚心,如今女兒一掉淚珠子,更是心疼的不得了,命人將屋里的女人拖了出來。
幾個家丁領(lǐng)命沖進(jìn)去,看見赤裸躺在床榻下面的一個女人仍在昏迷不醒,雪白的肌膚上有著翻云覆雨后明顯的印記。家丁瞧見這個女人的面容頓時面面相覷,最終隨便找了個衣衫給這個女人披上,抬了出去。
“人帶來了,只是……”家丁有些猶豫。
宋政不管那些,大手一揮,家丁便退了下去,接著便看見一個昏迷的女人躺在地上。
“喲,這不是大小姐嘛!”白陽城看好戲的聲音突兀的響起。眾人頓時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