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也是頭疼得不行,這個女人,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帶著心機接近他,比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有心計,也更有野心,她不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她是要嫁給他,做他的太太,做楚氏的副總,和他一起掌握楚氏,甚至,還要用楚氏做墊腳石,實現(xiàn)她更大的欲望。
他不知道那欲望是什么,但是,她的心計,令他很不爽。
他一向不喜歡與這樣的人周旋。
“你很好,但不適合我。”
“我不信。”她一步一步靠近他,“我不信,楚煜,沒有什么適不適合,只有想不想。我知道,你介意我和洛冰言做好朋友,可如果我不和他做朋友,我怎么會遇見你,我不認識他,我又怎么知道,我愛的人是你,楚煜,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嗎?”
她伸手去摸他的手,楚煜卻往另一邊一閃,躲開了她,“去換衣服,然后離開?!?p> 楚煜轉(zhuǎn)身走開,剛邁了一步,腰上便纏上一雙纖長的手臂,他剛回頭一瞥,連忙轉(zhuǎn)回去,額上青筋暴露。
他握緊了拳,沉聲警告,“去換衣服,然后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p> 然而,他的警告毫無用處,她竟然開始在他身上作亂,楚煜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一推,力道之大,居然把梁秋婉推倒在地,他看也沒看一眼,打開門,在外等候。
事已至此,梁秋婉知道,她沒機會了,像前世一樣,沒有一點機會,她抹了把臉,找回她隨意扔在沙發(fā)上的浴袍披在身上,回去換衣服。
出來時,梁秋婉怨恨的對他說,“楚煜,你會后悔的?!?p> 她走之后,站在門外的等候的換鎖工人立刻上去換了鎖,他拿到鑰匙后就離開了。
蕭然然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密室里,這里散發(fā)著一股難聞的味道,陰冷潮濕,甚至有些發(fā)霉。
剛醒過來,密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進來的,是一個人,是一個男人,逆著光,她看不清,眼睛有些酸痛。
直到來人走到她跟前蹲下,她才看清了這張臉,是她見過的,不,確切的說,他也是洛冰言手下的人,是前世對她實施傷害的其中一個。
她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瞳孔放大,“不,不要,救命。唔……”
“閉嘴,再叫弄死你。”見她終于老實了,他松開手,往后退開一點,面上帶著輕蔑又輕松的笑,“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幸運,不但你老板動用全家之力來救你,就連跟你沒關系的黑道大哥也要我們放了你。嘖,真是了不起。。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自由了。”
他輕蔑一笑,命人拿來一個黑布袋,將她的頭套起來,讓人架著出去。
蕭然然聽懂了,一定是楚煜用了什么方法救她,她什么也沒有得到,卻給他拖了后腿,至于那個大哥,不會是洛冰言吧?就算是他,也一定是因為她在他的地盤失蹤,或者,是秦洛。
下車之前,那個說要放他的人在她耳邊悄聲說,“把你昨天聽到的,全部忘掉,否則,我們不介意送你回西天老家。”
蕭然然猛的點頭。
她一步一步的朝他們走過去,倒在楚煜懷里的時候,她身上早已冷汗岑岑,“楚煜,我。”
“回去再說?!?p> 他沒想抱她的,可是看著她虛弱憔悴的樣子,他就不自主的抱起了她,聲音是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溫柔。
“人既然平安回來了,我也該走了?!甭灞詣e有意味的看著他們。
楚煜沒理他,只是經(jīng)過洛冰言身邊的時候,他看他一眼,“有時候我不得不說,我看女人的眼光,要比你強上許多?!?p> “什么意思?”
“呵,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也許我不該多嘴,畢竟,你也不是一個等閑之人?!?p> “你什么意思,把話說清楚。”
楚煜只是笑笑,徑自走了。
自始至終,蕭然然都沒有看洛冰言一眼,直到離開這個地方,走出了很遠,直到坐車離開,她才漸漸放松下來。
“你剛剛和他說的,是什么?”
楚煜笑,“你想聽我夸你是嗎?”
蕭然然搖頭,“不是,我做的不好?!?p> “不會,已經(jīng)很好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我才會良心不安。”
他這樣說,蕭然然更愧疚了。
許是楚煜也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妥,輕咳一聲,“你怎么樣,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我醒來的時候,他們就把我?guī)У竭@來了?!?p> “嗯,那就好?!?p> “他怎么也在?”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真該感謝你,要不是你,他還不知道自己身邊藏著一個奸細?!?p> 蕭然然微微驚訝,還真的讓他抓到了?不應該啊,那個人不是讓她不要到處講嗎?要是真的抓到了,他們應該會讓她吃點苦頭吧。
“是誰?”
“阿貴,一個不起眼的人。”
她沉了聲,過了一會兒,她說,“或許,只是棄車保帥?!?p> 楚煜深深的望她一眼,眼中的意味,早已明了。蕭然然閉嘴,剛一回到家,她就忍不住了,“我……”
“別說,我知道,你現(xiàn)在說出去,也沒有人會信,更別說他,而我,雖然信你,你認為,錢家會沒有行動?”
蕭然然頹然坐下,重重嘆了口氣,“我很怕,你知道,阿三不止要動我的家人,他還要動我弟弟,這我怎么能忍。”
楚煜在她面前放了一杯水,默默聽著她說。
“如果不是他,我大概也不會這么急著要去小山頂,如果不去小山頂,我也不會發(fā)現(xiàn)他就是錢家安插在洛冰言身邊的眼線,或許,方法有很多,我用了最差強人意的那一個,把事情都搞亂了。”
“事實上,并不是這樣?!彼鸭埥磉f到她手里,繼續(xù)說著,“如果不是你,洛冰言也不會知道他身邊有錢家的人,如果不是你這次被抓,我們這邊反應這么快,只怕連錢家的尾巴也抓不到,現(xiàn)在錢家既然已經(jīng)牽扯進來了,這事,已經(jīng)不是我與洛冰言之間的較量了,是楚家,與錢家。你明白嗎?”
蕭然然明白,她很明白,這些事情,本該在暗中進行,卻無意被她扯了出來,甚至越扯越多,直到扯動了根部。
錢家那邊,必定恨死她了,而楚家這邊,她又不是楚家的人,相比別人,她很危險,更何況,還有一個洛冰言在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