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小山頂?shù)牟季謭D,我晚上給你,還有,我懷疑洛冰言有可能沾了毒品,那次往藥里面加的東西,就有可能是這個,我只是說,有可能?!?p> 楚煜制止她,“沒有證據(jù)的事,我們不能輕易下定論,至于他是不是沾了這個,我會小心,你也是?!?p> 蕭然然點頭,送他離開,離開之前,楚煜告訴她,他在她身邊派了人,暗中保護她。
聽到他這樣說,蕭然然放松了許多,畢竟,如果不是這次他派了人給她,那么,這一切都沒那么容易解決了。
這時,洛冰言臥室里的電腦屏幕上正顯示著蕭然然的一舉一動。這臺電腦,恰恰正是蕭然然看過一眼的那個。
電腦前,是梁秋婉,她正坐在洛冰言的腿上,面色赤紅,表情有些奇怪。
“你,什么時候裝的?”她吞吞口水,會不會,她做的事,也都被他看去了?
“很早?!?p> 很早?她的心撲通撲通直跳,臉色更紅了,“那阿三……”
“噓~,阿三暫時不要動?!?p> 梁秋婉輕吁了一口氣,軟了身體偎著他,“你要不要去洗個澡?”
她語氣婉轉(zhuǎn),洛冰言有些心動,捏捏她的手,笑著問,“你是在暗示我什么?”
“你壞死了,我不理你了?!绷呵锿駤舌林幼?,躲進被子下面,露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稍一瞇起來,就像是掛在天邊的月牙。
洛冰言心情愉悅的站起來,被手下兄弟背叛的郁氣一掃而空,他定定的盯她一眼,“等著。”
暗示性十足的話語,聽得梁秋婉嬌羞的將整個人都裹了起來。
聽到浴室里嘩嘩的水聲,梁秋婉迅速跳起來,晃動鼠標,找到他剛剛點開的文件,找到自己和楚煜出現(xiàn)的時間,電腦上立刻就顯現(xiàn)了她和楚煜對話的畫面。
她看著自己,身材那么好,可那人卻不為所動,甚至連看也不看一眼,還把她推倒在地上,僅僅看這一遍,足以讓她羞憤欲死。
她暗罵,真是沒眼光。
梁秋婉輕輕拖動鼠標,按下截取,點了刪除,然后又從回收站點了徹底刪除。
做完這一切,她又躺回床上,安靜的等著洛冰言。
可是,洛冰言實在洗得太久,她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屋里也沒了人,出來時,手下人告訴她,洛冰言已經(jīng)走了。她憤憤的吃著晚飯,看著那個一動不動的保鏢。
“以前他都不許別人進來的?!?p> “洛哥說了,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怕有人趁亂混進來了,傷害到你。”
她憤憤的吃著飯,心里想著,等洛冰言回來了,一定要他把這個人弄出去。
而洛冰言卻在不遠處的另一個小房子里,看著被她刪除的視頻,從額上青筋暴露,到一腔悲憤化為苦水,不斷翻涌。
再到平靜如古井,無波。
他閉著眼,想起了今天楚煜對他說的話,“有時候,我看女人的眼光,比你要好?!?p> 是的,他確實比他會看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就連那個他看不起的,懦弱的秦洛也比他強。
更可笑的是,他昨天晚上還在蕭然然面前得意的夸贊梁秋婉,說她比她好,比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女孩都要好。
他甚至將她當作了他人生中唯一的女人,甚至為了她,要放棄他所擁有的一切,走上另一條路。
只為她的理想,只為她的高興,只為她的一句話,他甚至都愿意把心給她,可她卻給了他狠狠一擊。
他珍視的,她不要命的送給別人,他愛惜的,她不屑一顧。
短短一天的時間,他嘗到了這世間最極致的兩種背叛,什么兄弟之情,什么男女之愛,他不信了。
“再也不信了。”
他合上電腦,慢慢踱步外出。
阿三就在不遠處,他停了一下,繼續(xù)像之前那樣走過去。
“洛哥,嫂子等你很久了?!?p> 阿三笑著,像以前那樣,可他,再也感覺不到真心了,淡淡的應了一聲,“我今天有事,這里交給你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他好像看到他眼角一閃而過的得意與謹慎。
走了幾步,他又轉(zhuǎn)回來,喊他,“阿三,梁,告訴秋婉,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可能要幾天不回來,她要是想回家,記得派車送她?!?p> 阿三像往常一樣恭維他,“洛哥,您和嫂子的感情,真是令人羨慕,大叔哥,嫂子的事,包我身上?!?p> 轉(zhuǎn)身的一瞬間,他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和梁秋婉有什么勾結(jié)。他搖搖頭,為自己這忽然大開的腦洞覺得不可思議。
走到山下,頭頂?shù)奶栒?,他站在樹蔭下,回想起了秦洛,回想起他為了蕭然然和他拼命的樣子。
一開始,他強勢,命令他不許靠近蕭然然,只因為梁秋婉告訴他,她在夢里,總會遇到一個女孩追殺她,要搶走她最愛的人,他以為,那個女孩要搶走的人是他。
開始的時候,秦洛不敢和他作對,只是商量著偷偷看她,他不答應,他就偷偷的去,害得他每次掌控這具身體的時候,總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甚至連吃的都沒有,衣服也破破爛爛的。
他只得妥協(xié),允許他去看她。
他知道蕭然然對他很重要,可是,這個蕭然然竟然不知好歹,想要挖掘他的秘密,這讓他怎么能忍。
他想了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用他的手下毒,若是蕭然然出事,他必然內(nèi)疚,在人生毫無溫暖的情況下,他不會再活下去,到時,這具身體就完全屬于他了。
可沒想到,事有意外,蕭然然沒出事,反倒讓他遭到反噬,他與秦洛的關(guān)系,第一次那么僵。即便他是他自己,是他意識的一部分,他也不打算再要他,甚至還要消滅他。
那也是他第一次暴怒,也是他不得已之下的退讓,兩人各退一步,各自約束。
本來,事情可以這樣一直進行下去,偏偏蕭然然要往他這邊闖,攪得他不得安寧。現(xiàn)在想想,何嘗不是有梁秋婉的一份功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