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翳被嚇得退后了一步,摸頭一臉苦逼地嘟囔道“這兩人該不會瘋了吧!”
他們而后還雙雙用雪洗起頭來,這番不正常地操作著實嚇壞了隱翳,再次退后了一步,仰天長嘆道“以后,我難道就要照顧這兩個瘋子了嗎?老天,我也沒做過什么壞事,你怎么能用這種方法折磨我那?!?p> 皎如玉隨手團了個雪球扔了過去“想什么那,我們只是在清除身上的毒粉而已。”
“哦!”他訕訕地笑了笑。
下山后,他們?nèi)チ耸ド酱?,埋藏了慘死的村民。
雖然他們相安無事了,可那山中的兩兄弟卻讓人介懷。
“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若不提醒那兩兄弟小心那個螢妖,會不會釀成錯事?!奔t閑月不想就這么離開,畢竟她以人格擔(dān)保過,會將事情管到底。
“主人,小翳在山下給你們看馬車,就不湊這個熱鬧了?!奔热粵]有危險,他便想著偷一會懶,安安靜靜地睡個美美的大覺。
“事不宜遲,我現(xiàn)在就陪你去,看好馬車,我們?nèi)トゾ蛠怼!别ㄈ缬駴]有意見。
二人瞬移上了山,不多時便出現(xiàn)在了兄弟倆的住處,空空蕩蕩的四周,靜謐的有些可怕。
皎如玉上前叩了叩門,沒想到開門的竟然是那只冰藍色的螢妖,她的眸中有一閃而逝地驚訝,而后假裝不認識道“你們是誰?為何要來這里?”
僵齊帶著黃麻孝帶,走了過來,給她介紹道“她們是先前來這里求取不凍靈泉的人,走了,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又回來了?!?p> 紅閑月二話不說,便要出手,皎如玉卻不著痕跡地阻止了她,給自己編了個理由“不告而別,總是不好,便想著回來打聲招呼再走,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爺爺死了,我們在為爺爺守孝?!?p> “節(jié)哀!”他用手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抬起發(fā)紅的眼框,抿了抿唇,而后將二人請了進來。
僵中只是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便進了里屋,不予理會。
紅閑月壓住心頭怒火,配合皎如玉演起戲來“你這妖怪是誰。”妖怪二字說得格外的重。
“我叫藍盈,本體是一只冰絲螢蟲,很高興見到你們。”
高興二字也說的格外的重。
“夜深了,留下吧!天亮再走。”里屋傳來僵中那低沉的聲音。
二人正有此意,答應(yīng)了下來。
給老族長的牌位上過香后,紅閑月‘友好’的拉住她“妖怪姐姐,你與這一家人是什么關(guān)系啊!”
她瞬間戲精上身,抹了幾下根本沒有淚的眼角,還恰到好處地配上一聲抽泣“族長爺爺收留了我,可我卻一直不敢以真身現(xiàn)人,如今逢此變故,化人吊唁,是我唯一能做的了?!?p> 紅閑月翻了一個白眼,手上的動作重了些“族長爺爺在天之靈,一定會無比感動的?!?p> 她勾了勾唇,另一只手覆向她的手。
“不知你們二人是何身份?”她的眼角帶著一抹算計。
“玉大哥是破魔士,月姐姐是修真者?!苯R替她回答。
她不著痕跡地抽回手,而后拄著下巴似開玩笑,似認真道“破魔士與僵族倒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人族皇氏可是一直覬覦浮玉山的不凍靈泉,僵族動亂,你們不會趁火打劫吧!”
而后不待二人解釋,又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掩嘴道“那日你們將冰絲螢蟲引進村,難不成,也是別有用意。”
僵齊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戒備地退后一步“那日給你們送解藥,你們卻一點也不好奇,定是躲了起來,將事情始末都聽了去,這件事情一開始便像一個陰謀,難道是你們設(shè)下的局?!?p> 被倒打一耙地感覺很不好,紅閑月一吐心中濁氣“我們不值得相信,這只妖難道就值得相信嗎?你們兄弟最好將眼睛擦亮了,不然被她害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玉哥哥我們走,不要再管這里的事情了!”
她拉起皎如玉便走,徹底心涼,警告地話已經(jīng)給了,仁至義盡,后面烏七八糟的事,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被揭發(fā)了目的便想走,你們當我僵族是那么好欺負的嗎?”僵中的聲音無比冷冽地傳了出來,踏出屋子的二人只覺一陣寒涼徹骨,而后慘白的月下,一只由雪所化的雪骷髏拔地而起。手化冰刀,極速向二人砍來。
速度之快,仿若只是眨眼之間。
老族長和兄弟二人都曾經(jīng)說過,雪骷髏會耗費使用者的很多精力才能聚集,維持的時間短暫,又很呆板,她們自認為知道了破綻,只是用心躲閃,并未輕易出手,只等他自然消散。
可時間一長他們便發(fā)現(xiàn)了事情不對的地方,這家伙的動作速度都很靈活,而且這般長時間力量都沒有太大的波動,穩(wěn)定的讓人懷疑,會不會就這么一直下去,難道,爺孫倆告之她們的破綻是假的,一開始便對他們有防備之心。
他們一直未對雪骷髏直接出手,漸漸讓僵中有一些懷疑,若有所思地看向藍盈,想起了她們的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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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的敲門聲嚇了屋內(nèi)守孝的二人一跳,族人皆亡,偌大的山中只有他們兩個大活人,如今又是誰,深夜來敲他們的門。
僵齊害怕道“哥哥,該不會是鬼魂來索命了吧!”
“那一把火早讓他們魂飛魄散,哪里還會有鬼,你不要自己嚇自己?!?p> “可是…………………………”他向炕里縮了縮,不敢去開門。
他搖搖頭,穿好鞋,落了門栓。
眼前的人兒雖有那么幾分姿色,可這冰藍色的皮膚卻詭異的很,一打眼,著實也嚇了他一跳。
他退后了幾步,而后艱難地咽了一下。
“不要怕,我是你們的舊相識?!彼穆曇艉軠厝?。
聽到聲音的僵齊探出頭來,一臉忐忑地躲到了哥哥的身后。
????她友好地勾唇一笑,便化成那陪伴了他們良久的冰絲螢蟲,閃爍著藍光,起舞在他們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