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沉默過后,葉荊溪直接下令,叫衙役將棺材抬起,帶著顏如玉兩人,匆匆走了。
剩下魏征他們在原地,瞧著眾人離去的背影,一時之間,不知是福是禍。
“爹,現(xiàn)如今,我們該如何?”魏仁毅最先反應(yīng)過來,猶不解氣的在身旁仆人的身上踢了一腳,才轉(zhuǎn)而問魏征。
魏征微微嘆氣,瞧著眾人消失的方向,悵然道:“先回府,日后,吩咐下去,不要再將這些騙人的江湖術(shù)士帶回來?!?p> 語畢,獨(dú)自走了。
……
而另一邊,走出樹林,行至官道上,云皎皎這才打量起身旁的一紅一白兩人。
剛才在樹林里的事,倒像是兩人合伙演的一出戲。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先前還像烏眼雞似的兩人,是何時竟聯(lián)手了。
心里疑惑,眼角眉梢也浸滿了思量。
皺眉思索的模樣,盡數(shù)落進(jìn)顏如玉眼里。
勾唇淺淺一笑,不顧眾人在側(cè),低下頭,在云皎皎耳畔小聲開口:“小姑娘,瞧你似乎有些想不明白的事兒呀,不妨說出來,本少俠心情好,今兒個便一并告訴你了?!?p> 聞言,云皎皎抬頭,瞧著他深邃如潭水的眼,軟糯詢問:“你……真的會堪輿之術(shù)?”
一句話,引得顏如玉淺笑不已。
就連葉荊溪,也忍俊不禁。
本就生得好看的兩人,這樣一笑,頗有顛倒眾生之勢。
“你們笑什么,很可笑么?”
云皎皎見狀,嘟著嘴,氣呼呼開口。
她這個問題,真有如此可笑?
“若我真會堪輿之術(shù),小姑娘,你可愿拜我為師?”顏如玉止了笑,瞧著她,又問道。
“我學(xué)那些做什么?!?p> 瞧著他眼角眉梢盡是得意,云皎皎撇撇嘴,別過臉去,不再瞧他。
“其實(shí),我并不懂什么堪輿之術(shù)?!鳖伻缬裾f著,目光越過云皎皎,瞧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葉荊溪,道:“關(guān)于魏府的事,是葉大人告知?!?p> 聽了這話,云皎皎又看向葉荊溪,盈盈眸中多了些敬佩,連帶著語氣也歡快了些:“這么說來,是葉大人懂?”
葉荊溪到底是讀書人,臉皮兒薄,被云皎皎這樣瞧著,竟有些微微臉紅,較之于前,多了些煙火氣,少了些清冷傲氣。
薄唇輕抿,才說道:“我這人向來喜歡看些閑書,先前又恰好在希夷先生座下聽過幾日道法,故而對于面相之術(shù)略知一二?!?p> “希夷先生?”聽到這個人,云皎皎整個人變得神采奕奕,一雙丹鳳眼里,全是驚奇,“聽聞希夷先生有經(jīng)世之才,若能得他指導(dǎo),實(shí)在是幸事,想不到,葉大人竟有這番奇遇。”
“希夷先生確實(shí)厲害,”葉荊溪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幽幽看向遠(yuǎn)方,片刻之后,才繼續(xù)說道:“先前,我曾見過那魏征一面,我瞧著,他司空之處有傷,便知曉他曾遭受意外?!?p> 顏如玉瞧著云皎皎同葉荊溪聊得興起,一時之間,心頭莫名有些不悅,丟下兩人,快步走了。
看著顏如玉的背影,葉荊溪才轉(zhuǎn)而說道:“我所知不過皮毛,這一切,倒是盡在你家隨從的掌握之中,若非他昨日來找我,我也想不到這些主意?!?
洛與書
這個希夷先生,就是傳說中《麻衣神相》的編纂者,后人也稱他為陳摶老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