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簸的馬車上
“你……”白玹音斜斜的靠著軟榻,遲疑的開口
“玹音可是想說什么?”南清樽看白玹音一臉的欲語還休模樣,起了挑逗的心思
“沒什么……”白玹音終究是沒有問出口,閉了嘴靠著軟榻假寐
“呵呵……”南清樽笑著看著白玹音逃避似的開始假寐,看他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跟自己開口,索性坐到白玹音身邊,將他的頭輕輕的放在自己腿上。
“你……這是作甚?”白玹音被南清樽的舉動嚇了一跳,頓時紅了臉皮,有些抗拒
“馬車顛簸,你躺我腿上,好好休息下”南清樽一臉無辜
不容置疑的,南清樽帶著強迫的意味,成功的讓白玹音枕著自己的腿
南清樽火熱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燙的白玹音心臟不住的顫動,白玹音只能假裝睡著了,按捺住心中的悸動,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
他與他都是男子,兩個男子是不許相戀的,南清樽終究是要走他自己的路,而自己身為一個半死之人,是更沒有理由去與他相戀
想著想著,白玹音竟昏昏睡去
南清樽感覺腿上的重量變重了,就知道白玹音昏睡了過去,他笑著勾勾唇,從懷里掏出一本書,熄了帶著安神作用的香薰,左手扶著白玹音的腦袋,從容不迫的看起書來。
他就知道,白玹音肯定堅持不了多久,如今他的身體是什么程度,也就只有他最了解了。
雖然給他喂了可以壓制篳幽的血,但是這喂一次血也只能管七日,而且篳幽之毒也不是不會侵損他的身體,外表看起來,篳幽之毒是被壓制了,但是實則,篳幽之毒還在慢慢的損害著白玹音的身體。
所以玹音才會每日都覺得疲憊,身體也軟而無力,要是平日,南清樽如此對他,他早就手里捏著銀針蓄勢待發(fā)了。
南清樽只手翻過一頁,看著書中繪畫的花草,墨色的眸子,一閃而過的精光
他正欲打算找個借口去南疆轉(zhuǎn)轉(zhuǎn),南疆的人就上門了,如此最好
雖然計劃里并沒有帶著玹音如此顛簸,但是他相信自己的準備是萬全之策。
這邊心懷鬼胎的南疆管家,駕著馬車前行,躲在客棧角落的樂裕隆,也趁著四下無人,終于從客棧出來,一路坐著馬車回了莊上
剛回到莊上,樂裕隆就急急忙忙的寫了封信,派信得過的小廝,騎快馬送到季王府上。
看著小廝絕塵的背影,樂裕隆眉頭緊皺
希望還來得及,南兄,白兄
原來南清樽跟白玹音上車前,南清樽去隔壁收拾行李,實則是跟樂裕隆說了幾句話
“此次來的人并非季王府上的,我瞧他們身上的圖紋,分明是南疆皇室中有的,玹音既然不說,那便是有什么隱情,我此次,便隨他們一同去南疆,玹音身上的篳幽之毒,也只有南疆皇室才可能有解藥?!?p> “只是,只是這路途遙遠,來的這群人又心懷鬼胎,我怕路上恐生變化,還請樂兄,等到四下無人之時,修書一封,告知季王爺,讓他派了人手前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