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駛到南疆邊境的時候,停在了一家名為遠(yuǎn)曲的客棧贊暫休。
白玹音跟南清樽被安頓在二樓,管家跟護(hù)衛(wèi)在樓下談事。
“這兒可真不錯”南清樽謹(jǐn)慎的從門縫查看了一番,確認(rèn)并沒有人上來,這才安安心心的坐到桌邊,給白玹音倒上了一杯自己泡的石菖蒲茶水,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漫不經(jīng)心道
白玹音拿著杯子慢慢的啜了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味也品不出來,他不動神色飲著茶水,不想南清樽看出自己的不對。
“哦?”
“如何不錯?”
“景色怡人,不同于中原的山清水秀,一馬平川。這外面全是高山流水,帶著大漠的孤傲,而且這里的人大口吃肉,大口飲酒,很是豪邁”
隨著南清樽的形容,白玹音像是陷入了回憶里,手里的茶杯愣愣的舉了半天,都沒有動。
南清樽像是沒看見白玹音的愣神一般,他還在滔滔不絕的給白玹音講著外面的事。
直到端著飯菜的店小二,敲了敲房門
“扣扣-”
南清樽滔滔不絕的嘴這才停了下來,迅速的起身,靠著木門,手里謹(jǐn)慎的捏著銀針道
“誰?”
“是我,店小二,樓下的人讓我給公子送飯上來”
聽到是店小二的聲音,南清樽慢慢的打開了一絲木門,看到只有店小二一個人,這才放松了些,讓端著飯菜的店小二將手里的飯菜交給自己,由自己端進(jìn)去
拿過飯菜,南清樽吩咐道
“順便再打一桶熱水上來”
趕了這么久的路,是該讓玹音好好的泡個熱水澡,再換一身干凈的衣服。這一路趕得急,他與白玹音只是趁著有熱水的時候擦了擦身體,原沒有泡個熱水澡來的舒服。
“好的,請稍等”店小二接過南清樽給的一錠碎銀,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將它仔細(xì)的揣到自己的懷里,確保掌柜的不會發(fā)現(xiàn)了,店小二這才歡快的下樓去準(zhǔn)備熱水了。
“清樽?誰來了?”白玹音只聽到了關(guān)門的聲音,放下舉著的茶杯問道
“沒什么,店小二送飯菜上來了,有你喜歡吃的菜呢”南清樽笑了笑,看著坐在桌邊迷茫的白玹音,將手中飯菜輕輕的放下。
“來,我給你夾菜”南清樽夾了許多白玹音喜歡的菜肴,直到他的碗碼的高高的,這才將拉過白玹音的手筷子跟碗塞到他手里。
“要我喂你嗎?”南清樽看白玹音沒有動筷的樣子,欠揍的說道
如果是平日里,南清樽這么說,白玹音手里的針早就帶著凌厲的意味射了過來了,但是今日白玹音卻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
南清樽見狀就知道白玹音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一部分聽覺了,看著白玹音的白發(fā)又一次的爬上了半腰,南清樽皺著眉頭,心道
白玹音的毒越來越厲害了,給他七日一次喂一次血已經(jīng)無法壓制住篳幽之毒了。
白玹音正摸索著用筷子去夾菜呢,就感覺到,自己的嘴邊被人喂了一筷子什么東西,他下意識的張嘴
咬住,絲毫沒感覺到嘴巴里是什么味道
“謝謝”白玹音為了掩飾自己已經(jīng)沒有味覺了,也斷斷續(xù)續(xù)的聽不到聲音,小聲的說道
企圖這樣就能不讓南清樽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