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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不知寒

第二章 初遇鐵牛

風雪不知寒 只想雨一直下 3380 2020-06-01 10:46:14

  “柳先生,你在嗎?”小乞丐在竹屋外喊著,這是小乞丐來這里的第三天,那天晚上之后他每天早晚都來竹屋一次,他想找這位神秘的書生問清楚自己身體到底是什么情況。好在小乞丐在按時服藥之后就沒再犯過病,在感嘆那藥的神奇的同時他也擔心那藥能不能根治自己這病,還有就是這病和自己受的傷有沒有聯(lián)系?可是他始終沒能見到那位書生。

  “柳先生不會是跑了吧?說是留我下來其實只是騙我?”小乞丐心里是這么想的,但自己只能相信他了,如果自己斷藥了,那肯定只有死路一條。他心里也開始懼怕這位書生,他有點懷疑他是有意把自己留下來的了。

  第五天早晨,小乞丐還是沒有發(fā)病,而且自己胸口的傷也差不多好了,傷口結出的痂有要脫落的跡象。他懸著的心也開始放下,他覺得只要把藥吃完那病肯定不會再犯,這幾天緊繃的神經也松了下來。

  這天早晨做飯的時候發(fā)現(xiàn)米缸已經見底了,家后面的菜地也只剩幾顆老白菜了。是時候到山下買點食物了,還要買套好的衣裳,柳先生特意囑咐的事情肯定有他的用意,小乞丐這樣想著。

  吃完早飯,他在廚房找到了一個酒葫蘆,把藥汁灌進了葫蘆,又找了塊破布包了幾個饅頭,掛好葫蘆又把干糧纏在腰上,他準備要下山去了。小乞丐站在門外,看了看自己可愛的小屋,不知道為什么有點莫名的傷感。

  “是時候下山去走走了?!毙∑蜇ど炝松鞈醒D身下山去了。

  山路兜兜轉轉,半個時辰小乞丐才下了山,不過山腳下的山路被石頭和木頭給堵了起來,小乞丐費了好大的勁才爬到對面去。沿著一條小路一直走,太陽越來越毒,時間已經到了正午。終于,面前出現(xiàn)了稻田,只是眼前大多的農田都荒廢了,小乞丐奇怪為什么正值夏天這農田為什么都荒廢了?

  沿著田埂來到了一條小河,小河旁邊鋪了幾塊青石板。河邊有幾個中年女子在河里摸石螺,看見一個七八歲的小乞丐路過,她們的目光不由自主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小乞丐在一個轉角處消失了身影,農婦們開始竊竊私語,她們都操著濃厚的鄉(xiāng)音,小乞丐只聽出了兩個字“好像”。

  小乞丐不明所以,朝著村子的方向走去。

  小乞丐在村子里漫無目的地亂逛,希望能在某個轉角處找到賣東西的雜貨鋪,可是這村子實在是有點大,轉了好久也沒有見到雜貨鋪。本想找人問問,但是除了見過幾個年老到耳朵已經不好使的老人外就沒有其他人了。這些老人都說著自己聽不到的話,一時之間小乞丐也沒了辦法,還是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轉著。

  這時小乞丐來到一片空地,巷道里走出了五個十多歲孩子,自己的身后也有六個差不多年齡的孩子。小乞丐知道來者不善,卻又沒什么好的辦法,先看看這些人的來意再說吧。帶頭的孩子說話了:

  “你來我們村子想干什么?又來偷東西?”說著他邊笑邊擼起來袖子。這時候小乞丐聽到前邊兩個孩子竊竊私語,說什么像不像?小乞丐自然是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么。

  “偷東西?我可沒偷過東西?!毙∑蜇み呎f邊往沒人的一側退著,那群孩子見狀趕忙把他圍在了中間,只見這包圍圈越縮越小。

  “還不承認?我的那兩個銅幣不是你拿的?二狗的那個木劍你也拿了吧?田里的青瓜都是你偷吃的吧?你偷了這么多的東西還想走?把你的東西都留下我們可以少打兩拳。”帶頭的孩子越走越近,還不停地用手推小乞丐的肩膀。

  “大哥,各位大哥,我真沒有偷你們的東西,今天是我第一次來這里,這里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小乞丐搖著手表示自己沒有做過,臉上苦笑著,這時的他已經被幾個人夾在了中間。

  “偷沒偷不是你說了算的,兄弟們給我搜?!痹拕傉f完十幾只手在他身上瘋狂地搜索,有人把他綁在腰間的包裹扯了下來,把饅頭都抖落在地上。又把他的藥葫蘆一腳踩碎,連上衣都被扯爛了,而小乞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fā)生。

  “王二哥,這家伙好像真是個乞丐?!币粋€胖胖的孩子說。

  帶頭的孩子又推了一掌小乞丐,惡狠狠地說:“把你身上最值錢的都拿出來,我也沒什么心情和你扯了?!?p>  “我最值錢的東西都在地上了?!?p>  “你一個乞丐能吃得起這白面饅頭?裝窮就想從我們村子走出去?你來我們村子就應該知道,從我們村子走出去的沒一個是能帶著錢的!”眼前的這個十歲左右的孩子說起這么惡狠狠的話竟然面不改色,也不知道他長大后會變成什么模樣。

  小乞丐聽了他的話立刻跪了下來,眼淚嘩嘩地向下躺,其他孩子見到他這模樣都哈哈大笑起來,那帶頭的孩子更是滿意地笑著。小乞丐趕緊抹了抹眼淚,說道:

  “大哥們放過我,我還有幾個銅幣,馬上就拿給你們?!闭f著推了推旁邊的孩子,帶頭的孩子明白了他的用意示意其他人把包圍圈松一下。小乞丐看包圍圈松了,蹲了下來,手在鞋里搗鼓著什么,其他人對這個識趣的小乞丐很滿意。

  突然,小乞丐一個沖拳,正中帶頭孩子的襠部。那個帶頭孩子面目猙獰,捂著襠部,半跪在地面。這時小乞丐一記鞭腿,狠狠地掃在那帶頭孩子的臉上,那孩子直接被踢倒在地。其他人都懵了,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只見那小乞丐沖了出去,就要沒了身影。

  “啊啊啊,快……啊啊啊……追……追啊。”帶頭的孩子癱倒在地,呀呀直叫,一時間不知道捂住自己的襠部還是臉,他咬著牙發(fā)出了他的命令。

  “都愣著干什么,快追啊。”那胖子反應了過來,下令其他人趕緊追,他則蹲了下來扶起了他們的老大。帶頭那孩子正在氣頭上呢,起來就是給了那胖子一巴掌,惡狠狠地說著:

  “你他媽也給我去追!”

  那胖子摸著臉上紅彤彤的巴掌印,急忙跑了出去,怕再來一巴掌自己可吃不消。

  小乞丐從包圍中跑出去后一刻不停地向外狂奔著,他知道自己在別人村子大概率都跑不出去,只能大聲呼救希望來個大人幫幫自己。他一路跑一路喊,“救命啊,殺人啦?!蹦切┖⒆禹樦曇舻姆较蛞宦房褡罚械倪€抄著木棍,準備給這個小乞丐一點教訓。

  “小寒是你嗎?小寒。”隔壁的巷子傳來了一個人的喊聲,小乞丐只聽見這聲音是越來越近。這時哪有心思理他人的事情,他加快了自己的步伐。不遠的路口突然倒下了大量的竹子,他不得不朝其他方向跑去,可是不遠處又傳來了其他孩子說話的聲音,不斷地換著方向,終于,跑進了死胡同。

  “呼呼呼,在這,他在這里,快來?!币粋€瘦削的孩子發(fā)現(xiàn)了他,他拿著棍子開始慢慢逼近小乞丐。看還沒有人趕來,小乞丐沖了過去,拿瘦子舉起棍子就是一棒,這簡單的招數(shù)怎么可能打地打得到人呢?小乞丐側身一躲,左手護住胸前,右手作拳,腰身一扭右拳狠狠地打在瘦子的臉上。瘦子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牙齒被打掉了幾顆。

  小乞丐朝著巷口跑去,剛跑出去幾米,巷口就站滿了人,小乞丐拾起了木棍,人不得不退回到巷尾。

  “還跑?看你還能跑到哪去?”一個胖子先開口了,他臉上的紅手印格外地顯眼。剛才那個瘦子見有人來了趕快退了回去,不停地哭著,其他人見他兩個門牙沒了都哈哈大笑。

  “笑什么!這小子會功夫。”

  “還功夫,現(xiàn)在會飛都沒用了!”那胖子一招手后面的孩子都跟了上去,后面的孩子比剛才還多了七八個,小乞丐心想這次要完蛋了,握著棍子的手有點發(fā)抖。

  “小寒,是你嗎?”一個人從巷口沖了進來,那些擋路的孩子都被推了開來,只見一個孩子沖到了小乞丐與那些小混混中間。那孩子看樣子比小乞丐大了幾歲,但是這孩子卻有著強健的身體。

  “小寒真的是你?!蹦呛⒆涌粗∑蜇ぞ谷涣飨铝搜蹨I,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凄涼。后面的小孩子一臉的疑惑,開始議論了起來,說什么這傻子怎么來這里了。

  “鐵牛,走開,這不是你那個小寒,快點走。”胖子開口了。

  “小寒咱么回去吧?!辫F牛沒有理會后面的胖子,徑直走向小乞丐。小乞丐下意識地向后退,以為這群人在搞什么新花樣。終于退無可退,小乞丐橫著棍子擋在了鐵牛前面。

  “別過來了,你到底是誰,別和我玩花樣?!?p>  “小寒我是鐵牛啊,你怎么不記得我了?”鐵牛差點又哭了出來,小乞丐不清楚眼前這個人在說些什么,大概是把自己認錯成其他人了吧。想到這,小乞丐心生一計。

  “鐵牛哥哥,是你,我怎么會忘記你呢?”小乞丐假裝自己是他們口中的小寒想蒙混過去。

  “真的是你小寒?!辫F牛一手撥開小乞丐的棍子,小乞丐只感覺有百斤的力道,手中的棍子直接飛了出去。鐵牛一把抱著了小乞丐,哭個不停,還不時抽咽幾聲。小乞丐被擁在懷著,感覺是那么的溫暖,可是那哭聲是那么的悲傷,小乞丐知道這個小寒對鐵牛來說太重要了。

  “李胖,我們怎么辦?鐵牛在這里不好動手啊?!蹦鞘葑油仆屏伺肿?。

  那胖子對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驚呆了,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想了想,說:“算了,咱么走。”話敢說完,又是熟悉的一巴掌,臉的另一邊也“長”出了紅彤彤的手指印。

  “走你娘的!全部人一起上,鐵牛?今天就要你變死牛?!蹦菐ь^的孩子眼中好似有火,他現(xiàn)在心里已經是滿滿的殺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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