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是我的意中人啊
“我說過了,你是我的人,別的女人給你的東西,我怎么可能會留著呢?”
教室斑駁的太陽光打在她的側(cè)臉上,像是給她鍍上了一層金,本該張狂的神情此刻也顯得有些溫柔。蘇辭的眉眼彎彎的,像是月牙,雙腿交叉疊著,那模樣看起來有些漫不經(jīng)心,偏偏她站在那兒,就是所有人目光的焦點。
換掉了那一身五顏六色的衣服,抹掉了一臉厚重的油彩,臉上只涂了防曬霜的蘇辭,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美麗。她腿伸的長了,褲子就顯得有些短了,露出了一截纖細的腳踝,白的不像話。
厲言澤只是隨意的一瞟,就看到了她的腳踝,細的好像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他不由得想,腳踝真細,是被人虐待了嗎?
不過,仔細的想想,這個世界上又有誰能虐待她呢?蘇家人的掌上明珠,別人眼里的“不良少女”?
或許厲言澤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他會對她有一種別樣的感覺,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危險的瞇了瞇眼,看著蘇辭的眼里也有些不善,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很不安啊。
收回思緒,他抬步走了過去,走到了蘇辭的身邊,然后錯身從她身邊走過,余光都沒看她一眼,直直的走到了后面的一個位置上,坐下。
……
蘇辭的目光一直都跟在他的身上,此時此刻看到他這個樣子,也不由得從桌子邊站了起來,翻開了上面一本書,看到了上面的名字:“左想?!?p> 蘇辭:“……”
一看到不熟悉的名字,她立馬就把書給關(guān)上了,現(xiàn)在也覺得手上的水好像也有些燙手了,都不知道該把這瓶水放哪兒了。
此時,蕭瀟走過去摟住了她的脖子,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道,“不要虛,整起,你去上,我去給你解決這個事?!?p> 蕭瀟一說完,蘇辭就十分感激的握住了她的手,要不是時機不對,她可能還會抱著蕭瀟哭一場,立馬就溜到了厲言澤的那后面。
而這邊,蕭瀟答應(yīng)了以后,就對著秋湫開始擠眉弄眼了,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
見她這個樣子,秋湫也忍不住好笑,走到她身邊小聲地說,“你干嘛不直接告訴辭辭,這瓶水本來就是左想要送給她的。”
沒錯,如果蘇辭仔細觀察的話,也會發(fā)現(xiàn)夾在書里的一個小書簽上面工工整整的寫著她的名字。
蕭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有什么關(guān)系,世界上的人那么多,幾百萬的人都喜歡辭辭,難道能保證每一個都不辜負嗎?”
沒等秋湫說話,她繼續(xù)說道,“秋湫,我們都知道,厲言澤可能不是適合她的人,但我們沒有阻止,是因為我們都覺得,她最后的那個人,一定是最優(yōu)秀的?!?p> “蕭瀟……”秋湫有些感動,覺得她說出這一段話來真是不容易,不過她也沒感動多久,蕭瀟的下一句話就出來了,“果然優(yōu)秀的男人不喜歡女的?!?p> “……”
她悶聲吐了一口血,果然,相信她還是錯的。
最后,趁著左想還沒回來的時候,她們倆出去買了一瓶一模一樣的水回來放到他的桌上,然后就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
……回到另外一邊
蘇辭坐在了厲言澤的面前,雙手撐著下巴,眉眼也不見什么窘迫,對上厲言澤的眼睛也笑得一臉的坦蕩,眼睛閃閃亮亮的,“厲言澤同學(xué),我是來想你取經(jīng)的?!?p> 他不語,低頭翻著手里的書,還沒看幾行,就被一雙手按住了,擋住了他的文字。
“你想干嘛。”他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
也不知道這是這個月的第幾次了,教室里的同學(xué)都認識她了,雖然以前也認識呢,但就是這種感覺不太一樣。
聽他說話了,蘇辭的心情都變好了,在食堂里吃不下飯的那種感覺蕩然無存,“厲同學(xué),你是混血兒嗎?”
厲言澤的五官和其他人的不一樣,他的臉因為常年不笑,整個人就像是面癱一樣,本來就長的生硬的面容也更加的不近人情了,他的下顎線很明顯,光是一張側(cè)臉也會引得無數(shù)的女孩子前仆后繼。
聽到蘇辭的話,厲言澤下意識的回答,“干嘛?!?p> 又是干嘛?蘇辭不樂意了,在心里吐槽,干嘛干嘛,干你信不信。
不過她面上不顯,有些無奈的嘆息一聲,“我覺得你就是意大利和中國的混血?!?p> 說完,她就閉上嘴巴,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希望他繼續(xù)問,然后她好順勢回答,不過她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厲言澤的聲音,不由得伸手敲了一下他的桌子,催促,“厲同學(xué),回答我?!?p> “蘇辭,”他喊。
“怎么了?!碧K辭下意識的回答,腦子里面已經(jīng)想了無數(shù)種美好的畫面了,結(jié)果……一句話就終結(jié)。
“你很閑嗎?”
“不啊,”她揚了揚眉,不知道厲言澤是從什么地方看出來她很閑的,明明她忙著呢,忙著攻略他,忙著逆轉(zhuǎn)自己的結(jié)局,忙著回到那個世界,哪里閑了。
厲言澤也沒說了,就沉默著。蘇辭擋了他的書,他也不動,就看著她的那雙手,看的蘇辭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把手給收了回去,一邊收還一邊說,“真是個榆木疙瘩,也不知道裴思思……”后面的那些字她越說越小聲,厲言澤也沒在意,只是看著蘇辭手背上的一條傷疤若有所思。
厲言澤不問,蘇辭也不可能不說,這一個月刷了臉的好處就是,她至少可以待在厲言澤身邊了,總不至于像以前一樣只能看著他,卻無法靠近他。
厲言澤雖然不怎么樂意,但她偶爾問話的話,他也是會回答的,就是惜字如金,能不說的話就絕對不說。要說他說話說的多的時候,也就只有在公開的討論會上,他能滔滔不絕的說一兩個小時,一句話都不帶停頓的,還可以連水都不喝一口。
不過今天,食堂里面的非主流小情緒已經(jīng)化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變成了她的荷爾蒙分泌了,于是乎,她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只見,她的屁股離開了板凳,一只手肘撐在了桌上,另外一只手反握住了他的手背,在厲言澤還沒甩開的時候,就立馬說道,“厲言澤同學(xué),那句話的意思是,你是我的意中人啊?!?p> 她一說完,馬上站起來往教室門口走,看似冷靜,實則內(nèi)心慌的一匹,同手同腳了都不知道。
其實握住的時候,她自己都慌了一下,生怕厲言澤開口讓人把她的爪子剁下來,當(dāng)然了,這也不是厲言澤做不出來的事。
畢竟他是一個潔癖很重的人。
提心吊膽的離開了以后,她整個下午都沒有出現(xiàn)在七班的門口。
而在她離開之后,厲言澤盯著自己的手背看了許久,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小西x
午自習(xí)休息前夕,在外面醞釀了一中午的左想回到了教室,看到桌上那瓶化了一半的汽水,托腮: 我中午買水的時候買的是冰的嗎? 周圍的同學(xué):我們什么都沒看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