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跌入泥濘
失誤一次,沒有得到什么警告,這基本也是促使了蘇辭“變本加厲”的開始……
以前,她可能會因為厲言澤的一件很小的事情翻來覆去,畢竟她了解曲文文,那女人的腦海里只會想很多奇奇怪怪的招數(shù),男女主情比金堅的感情,只有不斷的女配男配出現(xiàn),才會讓他們的感情堅固。
那時候,她看完就會說一句,“所以男主女主是從火爐里面拿出來的溶液,只有經(jīng)過不斷的鍛造,才能成為一把鋒利無比的劍?”
寫完小說一身輕的曲文文心情也很好,腿晃蕩著,懷里還抱著一包薯片,叫的“嘎吱嘎吱”脆,等她囫圇吞下去以后,才開口,“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但你的邏輯是對的?!闭f完,看向她的目光都帶著贊賞,看的蘇辭那是一陣的惡心。
所以,蘇辭可從來都不會覺得裴思思會放下成見,重新開始,她只會把自己的仇給報了,然后再重新開始。
唉……她無奈嘆息,把自己的頭用被子給遮住了,有些苦惱的想著,不知道她是會用什么樣的方法呢,改變了小說的軌道,她也不知道裴思思還會有什么樣的手段,不過能夠猜測到的是,肯定是和這一次的義演有關。
她雖然不知道義演是什么,但她知道的是,義演絕對是很重要的東西,不然的話,姜一辰怎么可能會拋出那么大的一張餅來。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想的總會來,她蘇辭,怎么著也不可能是一個會怕事的人。
就怕……那個人會不會被她的舉動給嚇到呀。
一想到后面裴思思那個驚訝的模樣,蘇辭就樂,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而在這個夜晚同樣歡樂的人,除了蘇辭,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裴思思,想到自己籌劃了這么多天的秘密,明天終于可以如愿的播報出來了,她就別提多開心了,整整一個晚上,她的大腦都處在興奮的境界,一夜無眠。
——第二天,校會
嘉興的操場,是H市這幾所高中最大的操場,而且,嘉興里面的人才,是其他學校的三倍之多。很顯然,蘇辭覺得很假,覺得曲文文這筆下的真是厲害,空口無憑也敢說這種大話,先不說其他三所高中的教育怎么樣,單單是其他學校對嘉興常年榮獲“第一學?!钡姆Q號,他們這些校長心里或多或少都會覺得不滿,所以就緊抓著學生的成績,甚至還用出了每學期制都有獎勵,關鍵是獎勵還不少。
不過,這個獎勵嘉興也有,就是他的獎金是這里面最摳的了,少了將近一半,這就能夠想到那些學校的學生得有多么努力了。
校長在上面說的口若懸河,她在下面聽得搖搖欲墜,覺得自己的腦子都有點不聽她使喚了。
百無聊賴之中,蘇辭干脆就回頭去找高二七班在哪兒,根據(jù)站隊的位置看過去,兩個班級之間隔了五個班的距離,除非是踮著腳,不然的話她連厲言澤的頭發(fā)絲都看不見,可是她一墊腳,身體就跟得了羊癲瘋一樣,開始抖個不停,也是最容易被講臺上那個地中海校長看見的。
唉,她無奈的嘆息一聲,放下了自己踮起的腳尖,不去看厲言澤了。
而那邊,厲言澤像是感覺到什么人的目光一樣,往那邊走了兩步,看向了一班,在那邊看了一眼后,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也不再往那邊走過去了,就在這邊的同學后面站著。
蕭瀟站在秋湫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問,“你說,剛剛厲言澤是不是在看辭辭啊?!?p> 秋湫也看到了他剛剛的舉動,忍不住點了點頭,覺得這個思維這樣去想,好像也沒有什么問題,“我覺得有這個可能。”
然后,就聽到旁邊人十分感慨的聲音,“哎,那可真好,咱辭辭這終于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p> 難道聽她說了一句名言,還沒有出錯,秋湫挑了挑眉,“是呀,那你有沒有找到你的意中人呢?!?p> 聽見她的打趣,蕭瀟伸手撩了撩頭發(fā),發(fā)間的香水味一下子就往四周飄去了,圍繞著前后一塊人的位置,然后又慢慢的往上面飄去。有同學聞到了這個香水味,覺得不是很濃烈的味道,反而后調有股淡淡的幽香,驚艷過后也不會讓人不喜歡。
秋湫也聞到了她的香水味,漫不經(jīng)心的問了一句,“換了?”
她撩頭發(fā)的手一頓,滿是不在乎的說道,“這有什么,我都不知道換了多少了?!?p> 不僅僅是香水,任何東西都一樣,包括人。
當斷則斷,這是她的原則。
……
校長姓陳,單名一個宇字,他的能力很強,不僅僅是在嘉興這里當校長,還能代表H市去國際中心參加會議,雖然是坐在后面那幾排呢,但這并不妨礙別人對他的羨慕。
而這一次,他還是在臺上說著往常的規(guī)矩,屬于義演的規(guī)矩。
按照慣例,每一個學校都要排一些舞蹈,然后進行幾個學校輪流篩選,在這期間排除掉那些不怎么美觀的舞蹈和歌唱,能留在下來并在國際中心那群人面前表演的,無一不是最優(yōu)秀的。
所以那時候姜一辰說的,也只是給她名額,但她能不能進,這還是要靠她自己的能力的。
蘇辭覺得,要不是上次她好心的同桌告訴了她這個事,可能她還會傻傻的被蒙在鼓里,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哦,沒錯,蘇辭有同桌了,是一個個子小小的女生,看起來有些營養(yǎng)不良,而且那個女孩從來都不會在學校的食堂里面吃飯,每當放學的時候就自己出校門,趁著還沒上午自習的時候回來,一回來就開始看書,學習認真的態(tài)度也讓她有些刮目相看,主動向她看齊。
不過就是沒有堅持多久而已。
陳宇在臺上說的有些口干舌燥了,臺下的學生坐著聽他說也聽累了,一個二個的站姿不像站姿,懶懶散散的就像是外面打架的姿勢,看的陳宇是一陣陣的頭大,拿過話筒中氣十足的喊了一句,“立正!”
原本毫無形狀可言的班級隊形,等他這一嗓子吼下來,個個都精神抖擻的站著,身體都形成了條件反射,站了一會又變成原先的樣子。
維持不過三秒。
陳宇:“……”
不過講了一個多小時了,該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就開始讓他們自行解散了。
回到班級里,蘇辭的屁股立馬碰上凳子,全身的疲憊也在坐下的那一刻得到了放松,簡直舒服的不行。
她的同桌陳曉星看到她這個樣子,有些好笑,以前她聽別人說蘇辭這個人,都是貶義詞的形容,但她和她相處了一陣子,發(fā)現(xiàn)她和她們口中完全就不是一個樣的。
她雖然愛玩,但平時上課的時候也是會很認真的記筆記,下課的時候不是在位置上發(fā)呆,就是去高二七班找厲言澤。尤其是這段時間以后。
蘇辭還沒怎么緩過來勁,就看到了從教室門口進來的裴思思,看到她也沒什么好看的,果斷轉移了目光,然后就聽到了自己的小同桌在說話,“蘇辭,她是不是來找你的?”
嗯?蘇辭抬起頭看向她,眼神帶著探究,心想:這裴大小姐是哪根筋搭錯了?都說了不爽她了,還一個勁的往前湊。
裴思思手里還拿著一張表格,走向蘇辭那個方向的時候,刻意掩飾掉了內心對她的不悅,臉上揚起一抹笑來。
“諾,蘇辭,這個給你。”說著,她把手里表格遞了過去,說出來的語氣,就像是一個好朋友之間的對話,看得蘇辭有些無語。
這大小姐是傻了吧。
她低頭瞟了一眼表格上面的字,“義演報名表”。
嗯?她揚眉,伸手把表格推了過去,干脆的拒絕,“不感興趣?!?p> 她說呢,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可能放過自己,就是沒想到會整這一出。
聽到她拒絕,裴思思心里也有數(shù),不過臉上還是要做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來,“小辭,這個義演可是名額有限的,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啊?!?p> 難得的機會?是難得的上臺丟臉的機會吧。
蘇辭看了她一眼,覺得這白蓮花女主的段位會不會太低了點,最后能活到大結局那一定是她的主角光環(huán)。
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她真相了。
于是乎,她看著裴思思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名額有限?你選擇我那可真就讓人琢磨不透了,畢竟我們倆是有仇的。難得的機會?這么好的機會你自己怎么不去,還會讓給我?”
這句話算是回應她剛才說的兩個好處,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能聽出來裴思思的話外音。
四大院校誰不知道義演的重要性,暫且不說裴思思自己都上過臺,明白這里面的道理,可她偏偏要找蘇辭去?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是在故意給蘇辭找難堪。
不過,蘇辭像是想到了什么,對著那張小巧淡雅的臉,勾唇一笑,“既然是裴大小姐的好意,那我,便去之不恭啦?!?p> 聽到她的話,裴思思差點把牙齒咬碎,臉上卻是一張松了一口氣的表情,“真的嗎,那太好了?!?p> 說完,她看著蘇辭把表格上面的空格處填完,然后把那張表格收了起來,在轉身的那一刻,剛才的笑容已不復存在。
呵,蘇辭,我就等著看好戲吧,看看你這個被眾人捧星的網(wǎng)紅,怎么跌入泥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