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義演總冠軍?
陳曉星坐在一邊,聽見兩人之間的對話,又看到了裴思思挎下去的臉,有些不明所以的問,“蘇辭,你真的要參加嗎?”
她沒說的是,你看看裴思思臉上的表情,那并不是很看好你啊,完全就是一張幸災樂禍的臉呀。
不怪她看出來了,自從那件事以后,裴思思的形象在大多數(shù)人面前一落千丈,盡管是這樣,她的擁護者還是很多。
蘇辭拿起筆轉了一下,看向裴思思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當然?!庇腥硕及涯樕斓剿媲皝砹?,這不打白不打,不僅如此,她還要狠狠地打,最好把裴思思的真面目給打出來。
她倒要看看,白月光的披肩掉了,她還有什么可以偽裝的。
姜一辰不是喜歡她溫柔嗎,她就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多“溫柔”。
“可是……”陳曉星還想說著什么,一看到蘇辭那張志在必得的臉,就咽下了自己想說的話。
她覺得,蘇辭這一定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嘉興的人都知道,不管裴思思的家境如何,她都是一個全能型的少女,不然也不可能在?;ǖ奈恢蒙厦孀敲淳?。要知道,?;ú粌H是要長得漂亮的,還要能歌善舞的,而這兩點裴思思剛好都占了,而且嘉興操場上面的光榮榜上,還掛著裴思思從市區(qū)里贏回來的獎杯呢。
她又看了看蘇辭,滿臉的無奈,自從蘇辭高一來到嘉興,她聽到最多的傳言就是“太妹”“像個黑社會的大姐大”,“怪癖女”。當然了,這個時候的蘇辭還沒有看上姜一辰,因為姜一辰是高二那年轉學下來的,和他一同轉學的還有厲言澤。
而這些,蘇辭都不知道。不過她知道的是,裴思思在音律這方面很強,所以這一次她并不打算走唱歌這條路,而是選擇跳舞。
小說也提過義演,不過都是被曲文文幾筆帶過,完全沒有細寫的意思,但現(xiàn)在不同,她穿越到了這里,成為了里面的主角,自然不可能每天像做夢一樣混日子,等大結局吧。
必須要主動出擊。
而且,裴思思也不知道,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演員,她怎么可能音律不全,四肢不協(xié)調呢。
更何況…她苦澀的笑了一下,作為蘇家女,她怎么可能,是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廢物呢。
看見她無奈的模樣,陳曉星還以為她是在擔心這件事呢,正要開口安慰她一兩句,就聽見了她嘴里說出來的話,“像我這么優(yōu)秀的人,怎么可能會被她給比下去?!?p> 陳曉星:“……”
聽到她那嫌棄的語氣,她是真的很不想提醒這個女人,你口中那個你輕易比下去的女人,還占據(jù)著全能型校花的位置呢,還有啊,你要諷刺的話可不可以小聲一點,太高調了呀。
無奈,她還是想要提醒一下,“蘇辭,你別看裴思思平時溫溫柔柔的模樣,她在鋼琴上的造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突破的?!?p> 點到為止,她覺得自己的提醒已經(jīng)能讓她聽進去了。
只不過,她沒想到的是,蘇辭直接就問了一句,“那她是幾級的鋼琴家?”
陳曉星:“……”
她錯了,這個女人根本就聽不懂她的提醒。
……
無關這件事是不是裴思思來主動找上她的,也不管她是不是別有用心,蘇辭都不在乎。
畢竟她也需要借著一樣東西的名頭在嘉興出名啊,很棒的是,義演剛好是她的跳板。
雖然她是一個有名氣的小網(wǎng)紅,但在這些學生的眼里,那可能是不務正業(yè)的表現(xiàn)吧,再說了,就厲言澤那樣的,平時玩不玩游戲都不確定,更別提關注微博這一塊了。
除了在義演上面脫穎而出,她還真的想不到怎么在大佬面前“輕舞一曲”。
她知道,陳曉星的提醒沒有錯,一開始她確實是想要在義演之中彈奏的,也知道這一次裴思思彈奏的是什么曲目,只要她能夠先一步把這個曲目報上去,這樣的話裴思思只能更換曲目,可這也是一個殺敵一千自損三百的做法,做的話她可以替換裴思思,做的不好,那她就是這些人的公敵。
仔細一想,她好像除了鋼琴,還比較拿手的就是跳舞了。
而且小說里面的蘇辭最后好像……拿到了義演的總冠軍?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記錯了,反正好像是這樣的……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想要暴打曲文文一頓,寫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參加義演也就算了,來個總冠軍是怎么回事,這不是把她往絕路上逼嗎!
“??!”她抓了抓頭發(fā),剛才和裴思思說話的時候還沒有回憶小說劇情,結果現(xiàn)在仔細的一想,這是坑人的吧!
就算原劇情在哪兒,她可不認為自己在上面傻傻的站四分鐘就可以成為總冠軍了,當評委和群眾是個傻子嗎?
蕭瀟她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蘇辭“自殘”的這一幕,嚇得她倆一個激靈,兩個人沖過來,一個人抱住她的頭,另一個按住她的手,活脫脫一副要把她扯成兩半的架勢,關鍵這倆人嘴里還說著,“辭辭,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沒什么坎是過不去的!”
秋湫也說,“對呀,你還有我們呢,實在不行你想想?yún)栄詽?,你還沒追到他呢,怎么能死呢?”
蘇辭:這敗家娘們,話說的好像她追到了就可以去死一樣,是不是傻?
她翻了一個白眼,被抱住的頭非常不舒服,嘴里也只能嘟囔著,“你們這才是要殺了我吧?!?p> 脖子被蕭瀟的頭抱著,秋湫又拉著她的手,這兩個人是把她的身體當成橡皮泥了嗎?隨意的扯?還不會斷的那種?
廢話,橡皮泥都是會被扯斷的好嗎!
蕭瀟聞言,連忙放開了她的頭,秋湫也放開了她的手,倆人看她確實沒有想自殺的想法。,都松了一口氣,坐在了她的旁邊。
“說吧,發(fā)生了什么事?”蕭瀟撇了她一眼,“裴思思來找你麻煩了?”
看吧,她就是這么護短,就算是蘇辭去找裴思思的麻煩,在她看來,就是裴思思先來招惹蘇辭的。
秋湫也看著蘇辭,非常認同蕭瀟的這個說法,完全忘記了蘇辭是一個多么不講道理的人。
別說,她一聽到她們的話,心里別提多軟了,不愧是一生一起走的好朋友,這種無條件的信任,讓她身體都覺得溫暖了。
“沒事,就是裴思思讓我去參加義演?!闭f完,蘇辭還喝了一口水,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主要是她知道了自己一定會贏,就是不知道自己跳什么舞才會贏,曲文文就寫了一蘇辭跳了一個驚世舞,讓所有的評委都看愣了,她腳尖落下之間,觀眾席和評委席都爆發(fā)了雷鳴般的掌聲。
嗯,非常的厲害,但她還是不知道跳什么舞,還是什么驚世舞?
你當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白癡嗎!
“哦,義演?!笔挒t漫不經(jīng)心的點著頭,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義演!”揚聲器一樣的聲音。
秋湫倒不像她這么急躁,而是很平靜的問道,“她給你選擇了沒?”
聽到秋湫問的話,蘇辭點了點頭,又嘆了一口氣,“我本來是打算彈鋼琴的,可是一想裴思思也是彈鋼琴的,就算了,還是跳舞吧,可是我又不知道跳什么驚世舞?!?p> 看她一副“我真?zhèn)X筋”的模樣,蕭瀟也顧不上說裴思思的壞話了,伸出手去扶住了她的肩膀,很認真的說道,“親愛的,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吧,我覺得這次你可以避一下風頭?!碑吘癸L頭太旺的話,對她在蘇家并不是很好。
而且她們都知道,蘇辭對于蘇家,那是厭惡到了極致,就是臉上裝的很好,表現(xiàn)的自己一點都不討厭。
蘇辭看她,有點像看白癡的模樣,避什么風頭,這次跳舞以為她是跳給觀眾看的嗎?才不是好嗎,上次她用了苦肉計,然后用了死纏爛打計,這一次肯定是要用重頭戲的??!最好給厲言澤一次視覺上的沖擊,讓他看看她跳舞的時候有多美。
不錯,很多人都覺得蘇辭是一個花瓶,演戲上面她演的最多的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角色,每次她想擺個動作跳個舞吧,這些導演就像是如臨大敵一樣,個個都不愿意看。
得,他們不稀罕看,她還不想跳給他們看呢。
秋湫也聽出了她語氣里的意思,關切的說道,“這一次國際中心會來一些重要的人,所以這次學校里面也會安排評委檢測?!?p> 兩個月的期限,其實早在一年前她們有些人就開始準備了。
義演,嘉興和其他高中都知道的規(guī)矩。
每個人都有機會上臺,但不表示,每個人都能在國際中心的舞臺上露面。
而且,讓蘇辭最搞不明白的是,明明蘇辭都已經(jīng)被國際中心的人注意到了,為什么她最后,還是落得這樣的一個下場呢?
沒等她想明白,嘴巴就開始動了,“這一次,我想要證明給很多人看?!?p> 說完,她驚了。
這不是她自己說的,但又是她心里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