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七人氣勢洶洶的圍攏過來,張墨右手下意識伸進了褲兜里。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玩我的女人,那你老婆虞晨,是不是也該送給我玩玩?”
牧文從懷里摸出一包藥粉外加一張支票。
“你只要幫我把虞晨約到酒店,讓她喝下這東西,這張一百萬的支票,就是你的。怎么樣,夠意思吧?!?p> “放心,只是些迷幻藥,吃不死人?!?p> 花臂男看到支票上那串長長的數(shù)字時,眼神頓時變得火熱起來。
張墨心頭仿佛被一塊巨石堵住,他雙拳捏的咯嘣嘣亂響,恨不能立刻抓住牧文打他個半死。
他沒想到,這個色欲熏心的混賬,竟然能說出這么畜生的話來!
仿佛是察覺到張墨的敵意,其他幾人立刻涌了過來將兩人隔開。被手下重重保護,牧文底氣更足,嘿嘿一笑繼續(xù)不知羞恥的勸道:
“反正你和虞晨已經(jīng)分手,她對你沒用了,你不玩,將來也是白白送給別人玩。廢物利用嘛,還能換一百萬花花,這機會可不是什么時候都有哦。想想看,有了這一百萬,會有多少女人心甘情愿的爬到你的床上?”
“當(dāng)然,你也可以不同意。不過以我牧文的能力,還是有辦法把搞定你老婆,只不過費點事而已。不過嘛,這一百萬你得不到不說,我還得再跟你算算蘇陽那個賤貨的賬?!?p> “我真想現(xiàn)在就宰了你!”
如果張墨手里有刀,他會毫不留情的捅進這家伙的身體。蘇陽說的沒錯,這個混賬根本就不算人,他純粹就是個惡魔。
牧文臉色一沉,沒等他說話其他幾人立刻氣勢洶洶的罵道:
“別特么給臉不要臉,不答應(yīng),今天就在這兒廢了你!”
“牧哥玩你老婆是給你臉懂嗎?”
牧文一擺手阻止手下,面沉似水的將支票扔到腳下趾高氣揚的繼續(xù)道:
“在云州這地方,別人就是跪在我面前求著給我當(dāng)狗我都未必看的上。老子說過的話,從來沒人敢拒絕!”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撿起支票,把你老婆哄到酒店,你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牧文的狗。要不然……哼哼,我讓你連狗都做不了!”
牧文知道,上次他被張墨挾持只是一場意外,而這次自己帶了這么多人來,張墨絕對沒有反擊的機會。
敢不答應(yīng)自己的條件?那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撿起來!”
花臂男手中的棒球棍猛的砸到張墨小腹,劇痛讓他彎下了腰,隨后雨點般的拳腳伴隨著七嘴八舌的辱罵蜂擁而來。
“別特么磨嘰,快撿……”
“學(xué)狗叫,聽到?jīng)]有。”
“讓你當(dāng)狗是抬舉你,別特么不識抬舉!”
“再不叫打死你!”
張墨蜷縮在地上,任憑雨點般的踢踹落在自己腿上背上頭上。他手指抓進黃土,指甲處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溢出血來,但他卻渾然不覺。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見識到,當(dāng)一個人擁有了絕對優(yōu)勢的權(quán)利和地位,會變得多么沒有底線。
同樣都是生命,憑什么別人的生命在他們眼中,就只配當(dāng)擺布的棋子和玩弄的工具?!
不!
我是人!
我有自尊!
我哪怕死,也要有尊嚴的死!
你不給我尊嚴,那我,就自己拿!
張墨目光中的冷厲,越來越多。
“停!”
他大叫一聲,眾人愕然停手。
滿臉塵土的他忍著身上無處不在的痛顫巍巍站起,費力撿起地上臟兮兮的支票。
他的動作讓牧文眼前一亮。
“你不就想讓我把良心賣了嗎?好,我答應(yīng)你?!?p> 張墨冷冷的逼視著牧文,獰笑一聲,拿起支票放到鼻尖,狠狠擤了個鼻涕。
一股不敢置信的抽氣聲四下響起,牧文的手下全都看傻眼,心疼的嘴皮亂抖。
那可是整整一百萬的巨款??!
很多人一輩子都未必能攢下這么多錢!
這家伙居然用一百萬支票擤鼻涕!
“我去你大爺?shù)呐K錢!”
趁著眾人一愣神的工夫,張墨將包裹著濃稠鼻涕的支票狠狠的砸到牧文臉上,猛力往前一沖,右拳轟出直奔牧文小腹。
危急關(guān)頭沒有人注意到,張墨右拳指縫中間,露出一寸長閃著寒光的鑰匙尖!
噗!
幸虧牧文躲避的快,驚慌之下身子猛的往旁挪了一尺,那枚寸許長的鑰匙尖擦著胳膊過去,扯下一條血糊糊的肉來。
張墨毫不戀戰(zhàn),不等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捅完牧文扭頭就跑。
對方人多勢眾,留在這兒,完全就是找死!
牧文慘叫一聲,胳膊處血流如注。他臉色難看至極,一指張墨背影猛的咆哮:
“給我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