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一個年輕人反應(yīng)過來,猙獰的舉起手中棒球棍,照著張墨的腦袋砸了過來。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突然之間他只覺得眼前黃土撲面,塵土被撒到眼睛里,蜇的他睜不開眼。
張墨剛才竟然趁著倒地的機會悄悄抓了把黃土在手里。
這一下變故大大出乎眾人預(yù)料,趁著其他人懵逼的時候,張墨用盡渾身力氣將那人撞倒在地,瘋狂逃走。
張墨分不清東南西北,只是頭也不回的往前跑。雖然他的身體無處不疼,但他只能強忍傷痛,絕不能停下。
身后那些人手里舉著棍棒,怒不可遏的緊跟其后,一邊跑一遍竭力喝罵。不時有人將手中棍棒砸出去,結(jié)果不是準(zhǔn)頭不行,就是被張墨碰巧躲過。
“張墨你今天跑不了?!?p> “再不停下來,一會兒追上去弄死你!”
張墨充耳不聞,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正發(fā)力狂奔,冷不丁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跑進(jìn)了一個死胡同!
草!
張墨懊惱的大罵,回過頭,身后那些兇神惡煞面目猙獰的扇面樣圍攏過來。
“跑啊,怎么不跑了?”
拖著鮮血淋漓的胳膊,牧文氣喘吁吁的跟了上來,怒不可遏的一揮手:
“給我弄死他!”
八個手下一擁而上,雖然他們手中沒有了棒球棍,但光憑拳頭也能把張墨活活打死。
這一刻,張墨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但即便如此,他也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大不了就是個死,對他而言,還有怕死的余地嗎?
眼看就要發(fā)生大事,突然間眾人身后,響起一陣蔑視的譏笑。
“草,牧文你是越來越?jīng)]出息了。九個人打一個,你特么不嫌丟人嗎?”
這一聲嘲笑大大出乎眾人預(yù)料,牧文一驚回頭看去,只見身后十多米遠(yuǎn)的地方,一個中等個子的光頭男人,孤零零一個人站在幾人身后。
光頭男人的胸口處,紋著一個猙獰狼頭。
“鄧彪!”
看到此人,牧文和張墨幾乎同時驚呼出來。只不過,張墨更多的是驚訝,而牧文,則有點頭疼。他對鄧彪,還是比較熟悉的。
鄧彪此人號稱“西城彪爺”,從小和人打架長大,打架手狠而且極重義氣。曾經(jīng)有一次他手下兄弟被十七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混混欺負(fù),鄧彪拿著一把西瓜刀,追的十七個混子哭爹喊娘的四散奔逃。
“西城彪爺”的名號,從那時起,就在江湖上叫開了。
牧文雖然有錢有勢,但還是盡量不愿招惹這種亡命之徒。
“你怎么在這兒?今天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趕緊走?!?p> 牧文色厲內(nèi)荏的大聲呵斥,而鄧彪對于他的威脅絲毫沒有放在心上,雙手叉在胸前哈哈大笑。
“我在建材城做生意,這里是建材城的后街,我不在這兒在哪兒?”
“牧文,你在我的地盤上打架,連個招呼都不打,我要是不管,以后我鄧彪還怎么在兄弟面前混?”
鄧彪孤單面對一群人毫無懼色,反而目光逐漸變得凌厲起來。
“什么,他就是‘西城彪爺’鄧彪?”
牧文手下聽到鄧彪自報家門無不色變,他們這些整天混社會的混子都知道鄧彪此人極其難纏,屬于能不招惹盡量不要招惹的存在。
牧文大為不悅,指著自己的傷臂咬牙吼道:
“平時我可以給你個面子,但今天這事不行。他弄傷了我,我牧文非要廢他一條胳膊不可,誰保他都不行!”
“鄧彪,聰明的趕緊走,咱們以后還是井水不犯河水……”
鄧彪冷笑:“我今天如果非要保他呢?”
“那我就連你一塊收拾!”
牧文臉一沉,破口大罵起來。有他帶頭,其他幾人也紛紛鼓噪。
“沒錯。咱們今天這么多人,還怕他一個嗎?”
“趕緊滾,要不然打折你的腿!”
“碼的什么狗屁西城彪爺,敢在牧少爺面前狂就把他揍成西城傻狗!”
眾人的辱罵讓鄧彪目光漸漸變得犀利起來。
“這么說你們今天鐵定打算人多欺負(fù)人少了?”
“是又怎么樣!”
牧文一揮手,眾人摩拳擦掌的沖著鄧彪圍攏過去。
鄧彪冷冷的點了點頭,突然高聲道:
“老婆,牧文這兔崽子要找死,你說咋辦?”
鄧彪沒頭沒腦的話,讓張墨一愣,左右看看除了他再沒其他人。正在好奇,忽然聽遠(yuǎn)處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回了過來。
“那還咋辦,揍他丫的!”
“可是你不讓我打架啊,老婆?!?p> “打別人不行,打牧文,我李小溪跟你一塊上!”
女孩兒豪爽的聲音讓牧文等人一驚,聲音剛落,就見街頭拐角出現(xiàn)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孩兒。那女孩兒肩上扛著一根一米長鋼管,拽拽的走了出來。
“比人多,咱啥時候輸過?!兄弟們,開工!”
只見李小溪手中鋼管往空中一舉,她的身后出現(xiàn)一大幫高矮胖瘦各不同的年輕人。這群人密密麻麻,足有五六十人之多。
三角帶、鋼管、木棍、磚頭,眾人手中拎著各式各樣的家伙,浩浩蕩蕩的沖著幾人圍了過來。
陡然看到這壓迫性極強的一幕,牧文那些人的臉色刷拉一下,變得極其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