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萱蕓離開了之后,秦萱珺也悄咪咪的跟了過去,她記得他們兩人好像是在假山那邊見到的,要是這么說的話,那她可以提前去御花園蹲守著,真是個機靈的小姑娘!
她悄摸摸的退出了宴席,以為誰也不知道,但是,一直注意她的楚霖北早就看到了,于是便也跟了過去,而此時的皇上,看到秦萱蕓離了席,于是便找借口同太后一說,也離了席,剩余的人依舊是酒池肉林的,過得好不瀟灑,總歸不會注意這么多。
而此時,后花園一座假山后面有一個小姑娘,左瞧瞧右瞧瞧的,像是在找什么東西,這個時候,楚霖北上前去,躲在她的后面,拍了拍她的肩,只見她朝后面揮了揮手,說了一句,“別鬧!現(xiàn)在不能鬧!”
隨即又繼續(xù)她的專注觀察,但是,楚霖北被晾在后面他非常不高興,小時她忽略自己也就罷了,長大了之后卻依舊是這般沒心沒肺的樣子,若是叫人家發(fā)現(xiàn)她在這鬼鬼祟祟,不知道要被抓到哪里去呢?她倒好,心大的很,實在是氣不過,于是又拍了拍秦萱珺。
這時秦萱珺實在是不耐煩,這干著大事呢!雨凝在那干什么呢?等會,雨凝?她……好像沒帶雨凝來宮里???她帶的是晴沁啊!等會,她帶的是晴沁沒錯,但是,她好像沒有將她帶到這里來啊?那……在后頭的人是……
秦萱珺渾身僵硬的轉(zhuǎn)過身,瞇緊了眼睛,生怕看見什么不該看見的東西,雖然她的存在本身就已經(jīng)很奇異了,但是她并不是很想碰見什么更加奇異的事情!
楚霖北看她的動作就知道,這個丫頭八成是將他想成了什么人了,只是,這反應(yīng)倒是好笑得緊,莫不是以為瞇緊了眼睛就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罷?真真還是那個丫頭,既如此,不妨嚇一下她?
于是楚霖北用了些內(nèi)力改變了自己的聲音倒叫人聽起來有些沙啞,空靈,在這空無一人的假山后面更加恐怖,道,“你可識得那阿北?”
秦萱珺一聽,這聲音……一聽就毛骨悚然的,更加別說什么睜開眼睛的事情了,但是……阿北?這不是她小時救的弟弟嗎?自她家被滅門之后,她便也沒有尋過他,她是一個漂泊的人,是護不住阿北的,不如讓他自己去闖闖看,說不準(zhǔn),還能干一番大事業(yè)呢?但是,這分明是極好的希望,怎的就阿北和鬼還交上朋友了呢?難不成……
不行不行,不能承認(rèn),萬一是來索命的可怎么好?于是渾身打著哆嗦,就連聲帶都受了影響顫顫巍巍的,“這位……鬼大哥?你……你怕是認(rèn)……認(rèn)錯人了,我不認(rèn)識什么阿北阿南的,你還是去別處問問吧?”說完將手蒙住臉,倒是一副打死不承認(rèn)的樣子,偏偏這樣子叫楚霖北毫無辦法!
這丫頭,這么些年了,還是這個鬼性子,依舊是謊話張口就來,騙他騙得臉不紅心不跳的,卻叫他沒辦法忍心懲罰她,只能相信和寵著她,慣著她,到底是著了什么魔?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楚霖北一把將她的手拉開,道,“你倒是正眼瞧一下我???我可不是什么鬼!”此時的聲音已經(jīng)變回了原來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些沙啞和慵懶,倒是好聽極了,最重要的是這聲音聽著不像是一個鬼的聲音!
而且,這個面前的男人拉著她的手,她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溫?zé)幔m然溫度比平常人低了點,但是,這應(yīng)該還算是正常溫度,于是她將手放了下來,先瞇出一條縫,模模糊糊看著了是一個人之后才愿意將眼睛睜開來,頓時就看到了在眼前的那張臉,這不是男主角嗎?他現(xiàn)在難道不應(yīng)該去跟我姐姐邂逅嗎?有些驚訝,距離如此之近,要不是因為天是黑的,沒什么光,說不定,連臉上的毛孔都看得清,于是想要后退一步,但是她發(fā)現(xiàn)她后面就是靠著假山的,退不了,于是只能寄希望于那個男人,想讓他主動退開了去。
只是,效果好像并沒有,于是這時候秦萱珺只能將自己的那只被握著手腕的手舉起來,道,“王爺,如此握著一個女子的手是否不合規(guī)矩?還請王爺自重!”
楚霖北聽到這話,一點也不想將她放開,這個小騙子,騙了他的心,到頭來卻將他忘在了腦后,真是叫他傷心極了,可是身體的每一處都在叫囂著,要緊挨著這個小姑娘,三年沒見,她出落得倒是越發(fā)水靈了些,只是,這招人厭的嘴巴委實讓人難過的慌,真該叫什么東西堵了去!但是問著這股馨香,又是真的不想離開,是她,一定就是她!
內(nèi)心波濤洶涌,但是面上毫無顯露,只是淡淡看了那只手一眼,道,“姑娘,這你可就說錯了啊?分明是你現(xiàn)在這假山后面鬼鬼祟祟,我又如何知道,是不是干壞事呢?”
秦萱珺一聽,顧左右而言他,是個厲害的,不過也是,男主怎么可能不壞,不就是被吃點豆腐嗎?反正這種肢體接觸在現(xiàn)代不是挺正常嗎?不慌!于是鼓足氣勢,問道,“我是在假山后面,可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我在這鬼鬼祟祟?難不成這假山后面還去不得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只見對面男人輕笑,笑聲低沉暗啞,倒是顯出幾分勾人意味來,“倒是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只是,你怕是太高估你的身份了,我可是王爺,當(dāng)今皇上的胞弟,你說,若是我說你在后面準(zhǔn)備刺殺,你還有活命的機會嗎?或者你覺得我皇兄是會信你還是信我?”
秦萱珺一聽,這人真是會顛倒黑白,可偏偏自己就在假山后面,又不能將劇情透露出去,這可不就像是蛇被拿了七寸嗎?于是道,“你想如何?”
那人臉上的笑意沒停,“真是識時務(wù)的小姑娘呢!還是那個問題,你可認(rèn)識阿北?”
秦萱珺今日是從這人口中第二次聽見阿北的名字了,莫不是阿北是他的什么弟弟吧?不過這樣也好,阿北跟他決計是受不了什么太多苦的,不像她,未來還不知道怎么樣,她知道阿北十分依賴她,所以一定不能承認(rèn),于是笑道,“王爺,你是沒聽清楚我的話嗎?我說了,我不認(rèn)識什么阿北,阿南的!”
這小狐貍,都這般了,還是不愿意說實話,真真是叫人氣得急,卻又拿她沒辦法,想來她是不會承認(rèn)自己認(rèn)識阿北了,于是按捺住脾氣,道,“那你可知道,流光城的寧家?”
秦萱珺心下一凜,這人究竟為何將她知道的這般清楚?她不過是一介閨閣女子,也從未與男主有過半分牽扯,怎的就賴上她了還?她也不記得她什么時候欺凌過什么人??!若是說欺凌的話,也就是那個劉青了,不是吧?男主口味那么獨特?同那種人交朋友?不行,不能認(rèn),認(rèn)了怕是會沒命,于是強行抵賴道,“王爺,您為何總說些奇奇怪怪的話?這流光城,不是早就被曲國皇帝一把火燒了嗎?還有這寧家是哪個官員家嗎?我自小就在莊子上長大,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鯛斂赡僬f這些渾話了!”
楚霖北見她還是不愿承認(rèn),不由得懷疑自己,到底這是不是她?看著她右臉頰上的那個桃花,伸手,將它一點一點的抹開了,動作很輕柔,像是怕弄疼了她,但是秦萱珺被禁錮著,不能動,不然她定要一把揮開他的手,這是,花鈿被抹去,那顆艷紅的朱砂痣就顯露了出來,楚霖北就知道,是她,她為什么不愿意承認(rèn)?
她既然不愿承認(rèn),那只能他來了!他定定的看著那顆痣,在秦萱珺思索他要做什么的時候,她感覺到一片柔軟的物體貼著她的臉,她怔住了,觸感柔軟,是他的唇,在秦萱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固定著秦萱珺的頭,額頭抵著額頭,聲音委屈,道,“你為什么不認(rèn)我?晚晚,我想你!”
秦萱珺一抬眼,望進一片深潭之中,那里面泛著淡淡的溫柔,淡淡的委屈,分明不濃,可就是這片云淡風(fēng)輕叫她生了些許恐懼,她居然救了男主?眼瞧著鼻尖馬上就挨到鼻尖了,傻子才會不知道他究竟對自己存的是什么心事,虧得自己還一直把他當(dāng)成弟弟,沒想到他居然想睡我?
莫寧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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