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美倩挎著管杰的胳膊笑問,“應(yīng)付家里的長輩是不是比干什么都累啊?”
“能娶到你,別說應(yīng)付你的家人了,就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也無怨無悔”。
曾美倩伸手遮住管杰的嘴巴。
“我可不舍得自己的老公去上刀山下火海呢,我要天天寶貝著你。對了,答應(yīng)我,以后再也不許毫無消息的玩失蹤了,還有,危險的事情也不許做,因為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曾家認(rèn)可的女婿了,要是你有什么危險,我可如何是好?”
曾美倩有些動情,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此刻充滿了擔(dān)心,管杰的心都跟著一起疼了。他捧起曾美倩的臉蛋,注視這曾美倩的眼睛保證,“以后,你就是我的家人了,唯一的家人。我會愛你如同愛我的心臟那樣,我們一起相守到老?!?p> “我們一起白頭到老!”
管杰擁曾美倩入懷,“今晚去你那兒吧,我那里好久沒收拾了,一定很多灰。”
就在兩人含情脈脈情深意濃的時候,一聲清脆的咳嗽在兩人身后響起。
“曾總,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管杰和曾美倩同時轉(zhuǎn)頭,看到一個身著白色西裝,胸前口袋里別著一朵玫瑰花的男人靠在距離他們不遠(yuǎn)的柱子上,略薄的嘴角微微上挑,一副鑲金的墨鏡懶懶的掛在他高高的鼻梁中間,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從墨鏡上方看過來,帶著幾分挑逗和隨意。
曾美倩正要向管杰介紹,不過這個花一樣的男人率先伸出手走向管杰。
“看來你就是那個把我們的曾大小姐迷得七葷八素的管公子嘍?幸會幸會?!?p> 管杰伸出手,這時管杰認(rèn)出了這雙修長、白皙猶如鋼琴家的手。
“你…”。
“初次見面,還請多多關(guān)照!”男人搶先再次開口。
管杰點點頭,“幸會幸會”。
這時,曾美倩向管杰介紹來人。
“這是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蘇隱仁,人稱蘇公子,可是商界的新秀哦。”曾美倩又轉(zhuǎn)向蘇隱仁說,“這位是我的未婚夫管杰,看來你已經(jīng)做過功課了,那我就不用介紹了?!?p>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嘛,功課必須做。若是我連曾總的未婚夫都不知道,你曾總豈不是信不過我的能力了?”
“看來你是要給我看看你的實力啊,哈哈,你不會還調(diào)查我未婚夫了吧?”
“那是自然不能錯過的”。蘇隱仁把胸前的紅玫瑰取出來,右手在身前花了個弧,彎腰把玫瑰花送到曾美倩面前,“我來之前調(diào)查了你身邊的每一個人,我不打沒把握的仗”。
曾美倩接過玫瑰。
“看來我沒找錯人,有你這位老同學(xué)的幫忙,我相信我的接受工作會進行的很順利?!?p> “那是自然?!?p> 蘇隱仁沒有看管杰,站直身子后把墨鏡戴好,然后轉(zhuǎn)身。
“就過來跟你說一下我到了,不過我來的時間有點不對,今晚曾總應(yīng)該也不會工作了,那我就自己找樂子去吧。”
蘇隱仁的身影消失不見,曾美倩攬著管杰的胳膊說,“他一向是這幅隨意的模樣,不過做起事來可是雷厲風(fēng)行的。走吧,我來開車?!?p> “若不是你這么說,我更相信他是個花花公子”。
曾美倩咯咯笑了起來。
“你可不要被他的外貌給迷惑了,他啊可是實打?qū)嵉膶嵙ε?,否則我也不會請他過來幫我。我婚后就要全面接受曾氏了,雖然上上下下表現(xiàn)的都很期待,其實底下卻是暗潮涌動,很多人都再等著看我呢,要是我心慈手軟,他們就會趁機咬下曾氏的一口肥肉?!?p> “我明白,大企業(yè)不是外人看上去的那么和諧。”管杰承認(rèn)曾美倩說的是事實。
“所以我要一接手就讓他們老老實實的,斷了從我這里打算盤的小九九。你知道的,公司里的很多老人都是有資歷有派別的,往往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即便我知道誰有異心也不敢妄動。”
“所以你就請了蘇隱仁過來給你做擋箭牌。”
“是啊,外來的和尚好念經(jīng)嘛?!痹蕾粏榆囎诱f,“最主要的是蘇隱仁在外人看上去完全就是個不務(wù)正業(yè)的花花公子,這對我來說至關(guān)重要。他們都以為我會在全面接手后安插自己的人,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我要讓這群有想法的人放松警惕,然后一網(wǎng)打盡?!?p> 管杰盯著曾美倩,打趣的說,“你嚇到我了?!?p> “你這么脆弱???那我可怎么指望在公司遍體鱗傷后到你這里尋求安慰啊?”
“我不會安慰你的,只會把對方打到跪地求饒,誰讓他們欺負(fù)我的女人。不過我覺得我第一個揍的人是蘇隱仁,我不喜歡蘇隱仁在你面前賣弄”。管杰把曾美倩放到車擋風(fēng)玻璃前的玫瑰花拿在手里。
“吃醋了?不過我就喜歡你的男人味”。曾美倩撅起嘴巴贊賞,“親愛的,要是你答應(yīng)來幫我,我就不用把這個蘇公子請來了,要是你改變主意了,我明天就給蘇隱仁買回去的飛機票?!?p> “你知道的,我想自己…”。
“知道了,我不會逼你的。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們不說這些了,說起來我們好久沒見了吧?”
“你是不是想說小別勝新婚?”
“討厭,人家才沒那么想呢?!?p> “真的沒這么想?那我可下車了哦?!?p> “怎么出一趟差就變得這么不正經(jīng)了?你好壞啊。”
……
寫管杰對蘇的想法為何不揭穿兩人遇到過?明明認(rèn)出了。
一番激情之后,管杰把曾美倩搭在他胸口的胳膊輕輕拿開,光腳走到廚房,從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
拉環(huán)打開瞬間,罐子中的氣體呼的一聲竄出來,管杰笑了。
“多么悅耳的聲音?!惫芙苷f。
曾美倩的半山別墅掩映在綠樹之間,餐廳外的陽臺就能俯視山中的美景。明亮的圓月更接近這片區(qū)域,看上去比在市區(qū)中看到的要漂亮的多,也大的多,月光下各種顏色的樹在這個秋天把這片山坡裝扮的如同插畫般絢麗,私家道路上的路燈星星點點確把每片地方都鋪設(shè)到了。
“這是屬于富人的風(fēng)景,含蓄又美好?!惫芙芎认乱豢诒?zhèn)啤酒,想到了孤兒院窗外那個高大鬼魅的大樹,它總是在圓月的夜晚把最恐怖的影像投射到窗戶上,張牙舞爪的兇像讓他幻化出了無數(shù)個生吞人腦的怪物,那種被恐懼籠罩的夜晚至今歷歷在目。
管杰又喝了一口,這次,蘇隱仁清晰的出現(xiàn)在他大腦中。
管杰很確定蘇隱仁就是從荒巖城到森海市的航班上,于他隔著走道而坐的男人,他的直覺告訴他,蘇隱仁顯然認(rèn)出了自己。
“蘇隱人為何主動說自己未曾見過自己?難道他和自己一樣,都不希望曾美倩知道他去過荒巖島嗎?可是這個蘇隱人去荒巖島為了什么呢,僅僅只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