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dāng)
聽說葉赫高馥已經(jīng)開始在大良活動了,前天才去拜訪了少林,也是少林的和尚們脾氣好,要是換個別的門派,少不得就是一番沖突,可能也是耶蒙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會選擇少林吧。
從葉赫高馥高調(diào)露面開始江湖中就傳遍了她的消息,看她的行蹤下一步應(yīng)該是要去武當(dāng),明白此中深意的人不免都會冷笑一聲贊嘆葉赫高馥好手段,柿子專門找軟的捏。
知道葉赫高馥的行蹤之后顧瀚澤和宴春來都很默契地提出要去會一會,畢竟對葉赫高馥這個人,大良好多人都只聞其大名卻不曾見過,如今這人好不容易出面了,相信不止顧瀚澤和宴春來,就連其他江湖好漢,也會紛紛前往一睹廬山真面目。
騎著馬趕了兩天的路了,顧瀚澤也確認(rèn)了葉赫高馥如今就在武當(dāng)做客,估算著天黑就要到達(dá)武當(dāng)了,路過一條小河的時候顧瀚澤和宴春來下馬準(zhǔn)備稍微休息一下。
河水潺潺清澈見底看著甚是可人,眼看著四周無人,宴春來干脆脫下了鞋襪坐在旁邊將腳放入了河水中嬉戲。
雪白嬌小的腳啪啪地拍打著水面,水面激起陣陣水花,下一秒就消逝了,然后新的水花又重新被拍起來了,顧瀚澤在一旁看著宴春來的舉動,時間長了不免覺得好笑,揶揄地打趣說道:“三娘向來都穩(wěn)重又成熟,如此小孩子行徑還是難得見到呢?!?p> 被顧瀚澤這么一說宴春來就有些受不住了,臉上一紅收回腳想要穿鞋子了,只是腳上還是濕的無法穿襪,一時間手足無措。
見宴春來這樣顧瀚澤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失笑地說道:“三娘你可莫要將我的玩笑話當(dāng)真的才是,這個時候你應(yīng)該給我反駁過來而不是灰溜溜地想要穿上鞋襪啊,三娘,我對你很失望。”
宴春來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訕訕一笑,她也不是看不出來顧瀚澤一直想讓她成長改變,畢竟她從前的那個悶性子確實會讓她吃不少的虧。
這么一想宴春來也想通了,腳上一轉(zhuǎn)翹了個二郎腿,用眼位睨著顧瀚澤說道:“既然二哥都這么說了,那我也不客氣了,丑話說到前面,二哥可別怪我失禮就是了。”
“怎么會呢?”顧瀚澤聳了聳肩說道。
宴春來也了顧瀚澤一眼,一轉(zhuǎn)身,再一次將腳放進(jìn)了河水里面,柔柔的流水穿過腳丫,好似孩童的手在上面輕輕揉捏一般舒服得不得了,喟嘆一聲之后宴春來看向顧瀚澤,突然起了壞心思,眼珠子一轉(zhuǎn),腳突然挑了起來,揚起了一大片水花,盡澆在了顧瀚澤身上。
顧瀚澤是想宴春來活潑一點激進(jìn)一些,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宴春來還有這么調(diào)皮的時候,一碰水潑了個他透心涼,悠悠的看著宴春來:“三娘,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回應(yīng)顧瀚澤的只有一個挑釁的大挑眉。
“三娘,你這是在玩火。”顧瀚澤摩擦了幾下雙手都顧不得卸下衣衫了跳進(jìn)了合河里,對著宴春來就捧著潑了過去,沒幾下宴春來也成了落湯雞。
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宴春來鼓著腮幫子瞪著顧瀚澤,片刻之后她撩起了褲腳淌進(jìn)了河里,俏皮得勾起了唇角,然后彎下了腰捧起了水潑向了顧瀚澤。
顧瀚澤愣了一下,然后回?fù)簦瑑蓚€都到結(jié)婚年紀(jì)的青年此時此刻就像小孩子一樣在水里嬉戲打鬧。
還好這時候太陽正大,就算全身都濕了上岸之后要不了多久也能干透,顧瀚澤和宴春來上岸之后躺在石灘上像煎魚一樣曬了正面曬背面,確認(rèn)干透了之后站起來,兩人對視,然后默契地笑出了聲。
感覺好像對彼此又多了一些了解呢。
“我們走吧?!鳖欏珴蓪ρ绱簛碚f道,宴春來含笑地點了點頭,兩人牽著馬往前方走去,前方路途坎坷,但是有你相依我便不懼。
宴春來和顧瀚澤趕到武當(dāng)?shù)臅r候武當(dāng)已經(jīng)聚滿了武林人士,看到顧瀚澤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樣一窩蜂地就涌了上去,大家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有人覺得這個時候就應(yīng)該趁著葉赫高馥周圍人少一舉將其殲滅,也算是報了這么多年以來被她迫害過的人的大仇了。
但是也有人覺得若是葉赫高馥死在了武當(dāng),連累了武當(dāng)不說,大良和耶蒙的戰(zhàn)爭也將會再一次興起,而且葉赫高馥在大良行走是朝廷同意過的,他們動手也師出無名。
當(dāng)然,更多的江湖好漢是不在意師出有名無名的,在他們看來耶蒙就是仇人,當(dāng)然要除之而后快,至于和耶蒙開戰(zhàn),打就打吧,正好他們也想松一下筋骨。
要是沒有在皇城和李越相處的那段時間一時激憤之下顧瀚澤可能真會召集人馬刺殺葉赫高馥,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現(xiàn)在知道了朝廷也有自己的不得已之后在想事情做事情的時候免不了要多想想了。
在顧瀚澤進(jìn)退不得的時候恍惚在人群中看到了祁立和小野,仔細(xì)一看,確實是這兩個人站在人群外面看著他呢,當(dāng)下也顧不上和在場的人寒暄了,輕輕推開周圍的人,走到了祁立面前:“大哥,好久不見,最近怎么樣?”
祁立沒有回答顧瀚澤,反倒是一言難盡地嘆了口氣,這樣的態(tài)度讓顧瀚澤心里有些慌,連忙追問,而這時候宴春來也走過來了。
“此處不好說,我們?nèi)]人的地方吧?!逼盍@了口氣之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