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官?
赫茲城原本不知名,但是鎮(zhèn)守這座城的知府曾承守很有名,連帶著他所統(tǒng)治的區(qū)域赫茲城也有名了起來。
曾承守的名氣可并不是讓人津津樂道的好名聲,反而還有些遭人詬病,無因其他,實在是這人實在是有些吝嗇,而且錙銖必較到了讓人難以忍受的地步。
宴春來從前也聽說過曾承守的諢名,但是具體怎么回事也不是很清楚,在知道赫茲城的知府是曾承守之后她便向顧瀚澤詢問了更多有關(guān)于此的信息。
顧瀚澤也沒有和此人接觸過,對他的了解全在于他人的抱怨中,沒有辦法,實在是此人得罪過的人太多了,比如說這位大俠途徑赫茲城,在知府借宿一晚,誰知道第二天走的時候被人攔住要住宿費,不給還不讓走了,還有另一位大俠,路經(jīng)赫茲城的時候盤中羞澀找曾承守借了些盤纏,誰知道一個月之后赫茲城的人找到他,讓他連本帶利地歸還錢財。
如此行徑數(shù)不甚數(shù),也奠定了曾承守在江湖中不討人喜歡的名聲,這也讓更多的其他的江湖人士對他避之不及,還有人開玩笑將他和孫乾盛做對比,笑言前有孫乾盛后有曾承守,只是兩個人的差別實在猶如天壤,后者著實該向前者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聽了顧瀚澤話宴春來都有些被唬住了,惴惴地和顧瀚澤說道:“要不我們進去之后自己查老利吧,就不找曾承守了?!?p> 顧瀚澤笑了,很是不贊同地將懷里的銀票拿出來說道:“三娘這樣就有些偏頗了,去到一個地方抓人要是不和知府打聲招呼便是壞了規(guī)矩了,而且我們這么有錢,曾知府只會好生招待我們,是決計不可能怠慢我們的?!?p> 看到顧瀚澤手里拿出的那一大把銀票,宴春來無話可說,說起來這錢還是從顧水山莊出來的時候顧成林給她的,當(dāng)時她還想拒絕,現(xiàn)在想想只覺得慶幸,要是沒這些錢的話,可能她進赫茲城都要掂量掂量了。
走進赫茲城,兩個人第一時間就是去拜訪當(dāng)?shù)刂惺?,曾承守的外貌和傳說中他的性格名聲一點都不搭,高高壯壯虎背熊腰怎么看都應(yīng)該是個爽朗的性子,誰知道呢,果真是世事無常。
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之后曾承守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只是在那之前他將丑話說到了前面:“你們要在赫茲城抓人或者是在知府留宿都是可以的,不過你們也是知道的,如今世道不好,地主家也沒有余糧啊……”
曾承守還沒有把話說完顧瀚澤就從懷里拿出了銀票,一大把,足以將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事實也是如此,曾承守在看到銀票之后目光就黏在上面撕不下來了,銀票走向哪里他的目光就轉(zhuǎn)移到哪里,就如同惡狗看到了肉一般。
顧瀚澤像是沒有看到曾承守的目光一般,慢悠悠地從一大把銀票中抽出幾張來說道:“要說我顧水山莊什么最不缺,莫過于這些銅臭之物了,三張,三百兩,應(yīng)該夠了吧,曾大人,你說呢?”
曾承守咽了下口水,如同餓虎撲食一般沖上來想要抓住銀票說道:“夠了,完全夠了,綽綽有余?!?p> 本來顧瀚澤還想逗一下曾承守的,但是看他這樣子便歇了這心思,在曾承守過來想搶銀票的時候順勢就將銀票交給了吧。
拿到銀票的曾承守如同拿到了大寶貝一般,藏在懷里仔細數(shù)了一遍之后再回過頭來,對著顧瀚澤喜笑顏開:“不是說我市儈,但是在我這里給了錢的就是大爺,你們要在赫茲城怎么做,請便吧,不過丑話說在前面,要是過了的話,可是要加價的?!?p> 顧瀚澤對這說法感到有些不適,微微皺了皺眉之后點了點頭,兩個人算是達成了一個共識了。
顧瀚澤沒有借宿在曾承守的府中,一方面是對此人的為人處世實在不能溝通,另一方面也是住在他府中怕又弄出什么麻煩出來。
出了知府府之后顧瀚澤的臉色就沉下來了,宴春來的臉色也不怎么好看,兩個人沉默地向前走,過了許久之后顧瀚澤呸了一聲:“大良就是因為有這等官員,百姓才會民不聊生?!?p> 宴春來也是這樣想的,本來想抱怨自己,但是一看顧瀚澤已經(jīng)被氣成了這樣子了,欲言又止怕顧瀚澤更氣了最后選擇了閉嘴。
兩人找到一家客棧安置好之后便出去找人了,在一處地方辦事若是不能倚靠當(dāng)?shù)氐墓賳T,那么就只有去找當(dāng)?shù)氐膸团上戮帕髁耍艺嬲斜臼碌膸团梢彩情T技術(shù)活兒,在觀察了兩天之后顧瀚澤通過一個流兒認識了當(dāng)?shù)氐叵伦罹邫?quán)威的人,這里的人都叫他九爺。
說這九爺今年已過不惑之年,在他還是幼童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江湖上混跡,這么多年也是積攢了一些人脈,來赫茲城想做什么事情,找什么人,找他準沒錯了。
九爺如今自己生活在胡同盡頭的一座宅子的,膝下無兒無女也沒有一個伴陪著,不過他倒是樂此不疲,用他的話來說他做的都是一些缺德事,還是不要禍害別人才是好的。
流兒帶著顧瀚澤和宴春來走到胡同盡頭的時候便看到宅子大門口有一人,還有一椅,椅子是會晃動的老年樂,上面躺著一人閉著眼睛嘴上含著大煙,吸上一口之后靠在椅子上面,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