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
流兒在看到九爺?shù)臅r候就諂媚地跑了過去,蹲在他身邊說道:“九爺,我?guī)砹藘蓚€人,您屈駕見一回唄?!?p> 九爺這時候才睜開了一只眼睛,看了下流兒之后沒好氣地在用煙槍在他頭上敲了一下,流兒吃痛,捂住了頭都不敢用控訴的目光去看九爺,然后他就聽到九爺說道:“帶來吧,我先看看,才說其他的?!?p> 這時候頭上再痛都不是問題了,流兒趕緊對顧瀚澤和宴春來招了招手,把兩人叫了過來。
在顧瀚澤和宴春來走過來的時候九爺也在打量他們,人精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刁鉆,顧瀚澤和宴春來甚至覺得就在這幾息之間自己就被看了個透徹。
“九爺?!?p> “九爺?!?p> 顧瀚澤和宴春來一同向九爺問好說道。
九爺?shù)哪抗庠趦蓚€人身上繞了一圈之后坐起來看著顧瀚澤說道:“兩位大駕光臨有什么要討教的,明人不說暗話,直說了吧?!?p> 這是一個爽快人,這是顧瀚澤對九爺?shù)牡谝挥∠螅S即驚覺這還是一個聰明人,只是一個照面就看出了他和宴春來誰是出頭的,沒有很深的閱歷是做不到的。
既然如此顧瀚澤也不和他賣關子了,拱了拱手之后說道:“我們來找九爺是想麻煩九爺幫我們找個人?!?p> “哦?”九爺像是被吸引到了一眼轉了轉身子面向顧瀚澤,翹首以待,“請問是找誰呢?”
顧瀚澤醞釀了片刻之后說道:“具體姓甚名誰不清楚,只知道諢名叫老利,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這個名字了?!?p> 聽到顧瀚澤的說話九爺皺起了眉頭,顧瀚澤趕緊補充說道:“他的脖子旁邊應該還有一個大痣?!?p> 九爺沉吟了片刻,將手上的煙槍在地上敲了敲熄滅了,又用槍桿在手上敲了敲才說道:“你提供的信息,不是很好找人啊?!?p> 顧瀚澤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銀錢,放到九爺一旁放茶的小凳子上,和他說道:“我也知道這事兒不好辦,這些只是定錢,若把人找到了,肯定還有更多的謝禮,當然,若是找不到的話這些就當是給九爺?shù)男量噱X了?!?p> 九爺看了眼凳子上的銀錠子,不是小數(shù)目,面不改色地收下了凳子上的銀錢說道:“若是人在這赫茲城的話我肯定是能保證找到的,要是出了這赫茲城我就不能保證了,所以你們自己得有個心理準備?!?p> 顧瀚澤連連點頭:“不強求,只要九爺盡力了就行了?!?p> 九爺很滿意顧瀚澤的識相,點了點頭之后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們回去等消息吧,不管能不能把人找到,我都找人給你帶個消息?!?p> “那邊謝過九爺了。”顧瀚澤說道,然后和宴春來一同和九爺告白之后便轉身了。
流兒還等著要自己的性苦錢呢,趕緊和九爺告辭之后追上了顧瀚澤,搓了搓手之后諂媚說道:“爺,你看我這……”
顧瀚澤從來都不是一個虧待幫自己做事的人,二話不說就甩出了幾粒碎銀子,流兒趕緊接住,喜笑顏開地道了聲謝之后便說道:“多謝大爺,以后還要辦事還可以來找我,我就在原來的地方?!?p> 在顧瀚澤點了點頭之后流兒便恭敬地告辭了,等流兒都跑遠了宴春來才向顧瀚澤說出了自己的感受:“九爺實在是個聰明人?!?p> 顧瀚澤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頓了一下之后又說道:“整個大良聰明人很多,還有比九爺更聰明?!?p> 見宴春來眼睛里面還有些許的茫然,顧瀚澤輕笑了一聲之后說道:“現(xiàn)在你是看不到的,等你再在江湖中歷練歷練見到了更多的人就知道了,這世上的人精,比你想象中的多多了?!?p> 宴春來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或許就如同顧瀚澤所說,她還需要見到的東西太多了,如今所認識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在等待九爺?shù)南⒌臅r候兩個人也沒有停下來了,沒事就在赫茲城里逛逛,若是找著機會了還會打聽打聽,沒有想到的是赫茲城在曾承守那個貔貅的治理之下百姓們過得還挺不錯的,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地區(qū)的百姓們對曾承守的評價還很不錯,直言此人是一個好官。
這就超出顧瀚澤意料的,本來他以為依著曾承守只進不出的性格他以為赫茲城應該是貪官盛行百姓被搜刮以至于到了水深火熱中的,誰知道打聽之后赫茲城竟是沒有一個搜刮民脂官吏。
聽說知府曾承守最是憎恨欺壓百姓的人了,在來赫茲上任初期的時候赫茲城還是一片苦海,他一邊虛以為蛇和當時的吏官們稱兄道弟同流合污,一邊趁人病要人命,在短短半年的時間大家突然發(fā)現(xiàn),以前欺壓自己的人沒有了。
在身邊沒有了束縛之后曾承守開始大刀闊斧地法布施令了,可以說要不是那個時候他開倉放糧,現(xiàn)在好多人都沒有辦法站在這片土地上了。
當然有一說一,曾承守雖然是一個好官,但是扣還是真的扣就是了,他不止對外人扣,對城里赫茲城的百姓他的子民還是扣得很啊,要是誰簽了他一粒米,他能一直記著連帶著利息都要回來。
不過即使如此也不妨礙當?shù)匕傩諅儗υ惺氐膼鄞鳎踔習r間長了還會覺得此人的扣有些可愛樂于如此順著他呢。
要是只是少數(shù)人這樣說顧瀚澤還能當是這些人收了好處,但是待了好幾天,這座城的百姓幾乎都是如此愛戴地說起他們的父母官就讓顧瀚澤不得不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