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幾個長輩在一起聊天打牌,季燃戴著耳機躺在沙發(fā)上聽歌。
易晗坐在對面,手中的書攤在腿上,猶豫片刻,還是開了口。
“明年我們就要結(jié)婚了?!?p> “我知道?!甭曇艉艿?,不摻雜任何感情。
她將額前的碎發(fā)縷到耳后,睫毛輕眨著。
“為什么答應(yīng),喜歡我?”她玩笑般說,眼前這個男孩與她相識不過一年,卻默默地喜歡了五年。
一年前,易晗在商場看到他,身旁跟著位高個子女孩,兩人有說有笑,舉止親密。
同一天下午,家庭聚會上他坐在那,雙方父母聲稱要為他們訂婚。
季燃摘下耳機,挑起眼:“什么?”
“真的考慮好了?不再想想。”
看著他,易晗有些不舍,生命中陪你走過的人不會輕易被忘掉,會埋在心底,偶爾拿出來傷感。
相識時間不長,她卻比誰都了解他的性子。
季燃親口承認過的女孩一定用心喜歡過,幻想過未來,想過求婚地點以及婚禮現(xiàn)場,買什么款戒指等。
然而這一切,在醫(yī)院那天,都結(jié)束了。
“當然,倒是你,大學就讀期間就變成一個已婚婦女。”
“真的不打算回學校了?”
季燃敲著麻木的腿:“如果適合當初就不會退學了,我家老爺子讓我盡快繼承公司,也省得季廷遠麻煩?!?p> 說到季廷遠,季燃有些觸動,畢竟是親生父親,打斷骨頭還流著相同的血。
每每兩父子爭吵,季母都會說季燃的脾氣隨了父親。
上了一天的網(wǎng)課,秋頌累得腰酸背痛,打開手機手電筒模式走出房間,客廳一片黑,看起來陰森森的。
按了幾下開關(guān),燈愣是沒亮,秋頌?zāi)弥謾C,下意識吞口水。
腦海里浮現(xiàn)出電影里的恐怖畫面,生怕從哪竄出來個不明生物。
黑暗總是靜的出奇,連呼吸聲都聽得到。
看著那扇關(guān)著的門,秋頌有些好奇,那年他消失后去了哪?有沒有和金辛聯(lián)系過......
而這一切都要問過才知道答案。
出神時,門被從內(nèi)拉開,賀黎堂打著哈欠走出來,見秋頌盯著他看,露出不解的神情。
“你怎么不開燈?”
剛醒的原因,聲音有些啞,秋頌看他按著開關(guān),隨后走出門外,幾秒后燈亮起來。
“跳閘了,吃了嗎?我定了外賣?!?p> 正說著,門外有人敲,他開門拎過袋子,道了謝。
“火鍋?”
身子不自覺湊上前來,賀黎堂從柜子里拿出鍋,將食材拆開擺放好。
“我不能吃辣,點的菌湯底?!?p> 見到有火鍋,秋頌才不會計較什么湯底,拿著筷子坐下來開始吃。
賀黎堂站起身,從冰箱里拿出兩聽可樂,其中一聽推到秋頌面前。
“謝謝?!?p> 賀黎堂夾起娃娃菜,放到滿是麻醬的碗里滾了一圈,加起放進嘴里。
二十分鐘,誰都沒再說話,只顧著吃。
桌上放著動漫,兩個男孩時常被逗得哈哈大笑。
最后一集到了結(jié)尾,賀黎堂放下筷子:“你和金璐璐怎么認識的?”
秋頌也放下筷子,雖說吃人嘴短,但有些事注定是一場惡戰(zhàn),他不會后退一步。
“你呢?怎么認識的?!?p> “她沒和你說過?”
秋頌心里憋著火,面上不動聲色:“你有什么好提的?!?p> “那你這個值得她提的男朋友,知道她去哪了?為什么解約?”
解約的消息賀黎堂還是從辦公室里聽說的,有人說因為和蕭軼鬧掰,也有人說解約是為了避嫌,畢竟公司藝人解約要一大筆違約金,而這筆錢的出處正是蕭軼。
他比流言蜚語更先認識這個女孩,斷不會被幾句閑言碎語亂了心去懷疑她。
無論什么職業(yè),什么時候,只要她回頭,他愿意放下滿身的傲氣,小心翼翼呵護她的快樂。
可她卻無聲無息的消失在生活里,沒留下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