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李楚到底怎么回事,嘴巴毒得跟吃了眼鏡蛇一樣,真讓人不爽,簡直就不能跟蘇杭比!”凌攸關(guān)梳洗完,邊整理衣服邊嘀咕著:“還好,這次讓你也嘗嘗什么叫遺臭萬年,嘿嘿……話說這個味道怎么這么濃,洗好幾遍都好像洗不掉……”
凌攸關(guān)不知道為了報私仇,老板娘偷偷往茅房里加了銷魂水,是來自異域由上十種臭蟲臭草混合而成,可謂是讓人聞之喪膽,見之掉魂,豈是她洗幾次澡能徹底洗掉的?
從天仙閣出來后,李楚就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tài),像是被施了某種魔咒般,走起路來都有些身不由己……
“世子,世子……”昌羽跟在他身后觀察他,頓生疑惑,他可從沒見過世子這樣。
而李楚呢,他一會低著頭突然笑起來,一會又故作深沉地清清喉嚨,一系列的動作都顯得無比做作。
他只顧往前走,絲毫沒發(fā)現(xiàn)很快就要撞上迎面而來的小商販的香水?dāng)偂?p> “世子,世子,小心桿,小心桿!”昌羽反應(yīng)過來連忙大喊,心想這位爺?shù)降自趺戳?,跟丟了魂一樣可還行。
李楚聽到有人叫他“小心肝”,加之還沒從凌攸關(guān)的擁抱里緩過來,他突然故作嚴(yán)肅地轉(zhuǎn)過頭對昌羽說:“小心肝也是你叫的?我可沒有斷袖之癖,別瞎喊……”
說完他轉(zhuǎn)過頭,正好頭就撞到了攤子的木柱子,他連忙捂住額頭,痛得微微彎下了腰。
“我說小心桿,小心桿子!”昌羽無奈地看著他說。
“你就不能說小心柱子么,非要說小心桿小心桿,回去給我把小心柱子抄一百遍!”李楚自覺尷尬,但世子的面子豈能丟,只好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這……一百遍,世子,你還不如干脆點殺了我?!?p> “沒得商量,讓你長記性!”
昌羽被驚得無語,只能瞪著大眼睛吃著啞巴虧,誰讓他是自己主子呢?
李楚忽然想到了什么,望向了眼前的香水?dāng)?,順手挑了一瓶看起來最精致的,放在手心煞有其事地把玩著?p> “這位公子真有品味,這瓶香可是從制香大國青魅國運來的,上等的桂花香,女人擦了嫵媚妖嬈,男人聞了失魂落魄,那要是新婚夫婦聞了,保管精神百倍,一觸即發(fā),妙不可言啊……”攤主看好不容易來個人,連忙發(fā)揮自己胡言亂語的本事。
李楚聽著攤主的話,腦袋里有點浮想聯(lián)翩,甚至有點飄飄然。昌羽皺著眉頭觀察著他的面部表情,隨后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
“就這個吧,包起來!”李楚高興地說。
等拿到香,這倆一前一后,饒有心事地往王府走去。
剛進門,鎮(zhèn)北王李慎帶著他體態(tài)豐腴,面帶福相,略顯嬌羞的小妾和李魏正好也從大廳走出來,看李楚一臉春風(fēng)得意的樣子。李楚只望著高興,并未發(fā)現(xiàn)父親和哥哥。
“楚兒?”李魏試圖叫他,奈何他并未聽見。而是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王爺,大世子?!辈鹜O聛硇卸Y道。
“世子這是怎么了,這么高興?”李魏疑惑地問。
“咱們世子,情竇初開了~”昌羽略帶嚴(yán)肅的表情說著。
“哼,他還有臉說情竇初開,青樓都逛了,還初開?”李慎打趣道。
“王爺,您還看不出來么,咱們楚世子這一臉?biāo)即旱谋砬?,?zhǔn)是認(rèn)真了~”一旁的小妾也來搭腔。
“只要他別給我添亂就行,他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李慎說罷拂袖而去。李魏笑了笑,也跟著父親一起走了。
夜深了,李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毫無睡意,滿腦子都是天仙閣那丫頭甩他巴掌,抱住他的場景,還有他清晰可見的心跳聲。就算現(xiàn)在想起來,他依舊心動不已,不由得微微一笑:“凌攸關(guān),你到底還有多少勾人的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想著,他從胸口的內(nèi)里掏出那枚白金手鏈,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也不知道這手鏈有何來歷,讓他這么寶貝……
李楚想著凌攸關(guān),而凌攸關(guān)呢?她也是一夜輾轉(zhuǎn)反側(cè),睡得很不踏實,主要是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里,她回到了現(xiàn)實里的家,驚喜的她連忙滿屋子上下找姐姐“姐姐!姐姐!”
終于在樓下的游泳池聽到了動靜,有女人的嬉笑聲……
她躡手躡腳,懷著激動的心慢慢靠近游泳池,看見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在泳池里打鬧嬉戲,誰???怎么會有兩個女人,這個男人又是誰?
又近了,她終于看清,泳池里的男人居然是李楚?女人也轉(zhuǎn)過身來,是她姐姐和……如月????李楚和如月不再著古代服飾,而是穿著暴露。
“關(guān)關(guān),你醒啦,一起來??!”姐姐笑著招呼她過去,看的凌攸關(guān)一愣一愣的。
“攸關(guān),快來,快來~”如月也招起手來,凌攸關(guān)徹底傻了,再看看他們在泳池里開心的樣子,她怒了。
“好你個李楚,你居然敢勾搭我兩個姐姐,左擁右抱看把你得意的,看我不打死你個渣男,去死吧你個渣男!”她跳進水里對著李楚就是一頓撓,李楚被嚇得大喊大叫,場面又一次在凌攸關(guān)的手上失控……
“打死你,打死你渣男!打死你!”床上的凌攸關(guān)手舞足蹈,裝腔作勢地說著夢話:“打死你!李楚!你個渣男!”
“啊……嚏!啊嚏!”另一邊正沉浸在喜悅中的李楚突然連打兩個噴嚏,這下子好了,睡意全無……
“誰啊,大半夜的還在罵我,多大仇多大怨?”
“李楚!我要打死你!”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有點那味兒了,嘿嘿……
醒來后,一切照舊,卻又有點不同。
李楚每天都會跑到天仙閣,以這樣那樣的借口來掩人耳目。天仙閣眾人只當(dāng)李楚是來尋樂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種莫名其妙的沖動,就想每天都見到那個叫凌攸關(guān)的丫頭。
雖然只要他來,她就不給他好臉色看,甚至有時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可他就是忍不住在心里暗爽。
因為他每天都來,如月也是如期每天擺上一壺荷花酒……李楚這些日子已經(jīng)漸漸把這荷花酒喝得見了底,連說話都是荷花酒的味道。
“今日這荷花酒的味道怎么好像與往日不同?”李楚端起桌上的酒杯品了一口,味道似與平常不同,便疑惑地問道。
“世子,這只是普通的茶而已?!比缭麓鸬馈?p> “怎么換成茶了?”李楚問。
“因為世子喝光了我的荷花酒,您這幾日總來品茶,再多的荷花酒也不夠您喝的。”如月老老實實地回答,這可把李楚說得不好意思了。
他連忙放下手中的酒杯,略帶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啊,我都不知道我喝光了。”
“沒關(guān)系,您能每日來我房中一敘,已是如月莫大的恩賜了,區(qū)區(qū)荷花酒我又怎會心疼,我再釀便是?!比缭骆倘灰恍?,溫柔地說。
“不用麻煩了,直接用普通的茶水代替就好?!崩畛悬c不好意思,自己明明是來看凌攸關(guān)的,怎么好意思讓如月再去釀酒呢。
如月看著他,想說什么卻也忍住了,她只是再斟了一杯茶,默默地遞到了李楚面前,什么也沒說。
李楚也是無言,雖然表面平靜,可他袖口的香已經(jīng)蠢蠢欲動,他想找個機會送給那丫頭,可是那丫頭早就沒了影,或許是不想看到他吧。可就算這樣,他這個世俗人眼里的紈绔子弟依然絲毫不生氣……
或許,情竇初開,就在彈指一揮間。他現(xiàn)在算是對這個丫頭明目張膽的偏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