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笛人”還有別的功用?
聽聞別枝修的話語,高橋慎頓時忘卻了疼痛。
畢竟他是個向往神秘之人。
不過說實話,自從穿越以來。
這一天天接觸神秘的密度也太高了,即使是美食家,也不能當豬喂啊。
高橋慎還是隱隱感到頭疼。
“怎么說呢?對于要不要告訴你這事我也很猶豫?!?p> 別枝修攤了攤手,給高橋慎一種故意吊胃口的感覺。
“你可別磨磨唧唧了,快說。”
高橋慎催促道。
“我主要是覺得這事比較惡心?!?p> 別枝修搬來一張折疊椅,坐在高橋慎對面。
“是這么回事。
“之前有個知識點,我忘記跟你說了,不過安井金比羅宮那位已經(jīng)告訴你了。
“‘錨定的雙向作用原則’?!?p> 高橋慎略作沉吟,神色困頓:
“按照星一那家伙的說法,所謂的‘雙向作用’,就是收容物可以獲得錨定,錨定也可以反過來影響收容物。
“我可以理解有些怪異是因為信念而存在。
“對于這種怪異,錨定決定了怪異的存在形態(tài),這在直覺上非常合理。
“但是,如果把這個原則推而廣之,卻可以輕易找到反例。
“譬如,守秘人并不是因為錨定而產(chǎn)生的。
“即使我沒有錨定,也能作為一個普通人而存在。
“錨定只能決定我的序列高低,卻不能影響‘我之為我’。
“換言之,無論有什么樣的錨定,我都是高橋慎而已?!?p> 等到高橋慎劈里啪啦地說完。
別枝修不知是嘲諷還是欣賞地拍起了手:
“沒想到你小子平時沉默寡言,分析起來還一套一套的嘛。
“就你這表達能力和邏輯推理,也不至于每次考試都吊車尾吧。”
高橋慎無奈地嘆了口: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趕緊講正題吧!”
“小子,”別枝修繼續(xù)說道:
“你沒有感受到錨定對你的影響,是因為你才序列九。
“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如果錨定和守秘人的作用是單向的,那何必要麻煩地建立錨定呢?
“鳩占鵲巢,豈不快哉?”
鳩占鵲巢......高橋慎品味著這個成語的含義,繼續(xù)聽別枝修解釋:
“既然錨定是因為‘信’而產(chǎn)生的,為什么不直接冒充別人呢?
“譬如你可以‘扮演’愛因斯坦,將真正的愛因斯坦的錨定據(jù)為己有......”
“哇靠,我還真沒想到啊?!”
聞言的片刻,高橋慎幾乎是脫口而出。
雖然強行“扮演”,以奪取他人錨定的做法,多多少少有點缺德。
但聽起來,實在是妙??!
“喂喂,你小子兩眼放光是怎么回事?”
別枝修皺起細長的眉毛,白了高橋慎一眼:
“我這是要跟你說,千萬不能這么干!
“我之所以去見神田宮司,就是因為有一位隊長,隱瞞神社做了此事。
“結(jié)果啊......”
別枝修的喉嚨蠕動了兩下,一時沉默下來。
“結(jié)果怎么了?”
稻荷大社特殊行動小隊的隊長,雖然目前高橋慎只見過兩位。
但別枝修作為其中最菜的那個,似乎實力也還不錯.....
更別提女裝大佬白鳥佑希了......
高橋慎十分好奇,“扮演”到底會帶來什么后果。
“......唉,算了?!?p> 別枝修支吾兩聲,最后又咽了回去:
“你小子對什么都好奇,我等會還是帶你去看看吧。
“你應該沒有急事吧?我記得你一直無所事事的。”
高橋慎毫不猶豫地反擊道:
“不好意思,我等會還真有事?!?p> 他等會還要去忽悠松山光一老哥呢!
“不過,我還真挺好奇的,明天可以么?”
“呃......”別枝修算了算時間,“明天白天吧,晚上他可能就不在了?!?p> “不在了?”
別枝修的臉抽動了一下,欲說還休。
幾分鐘后,他斟酌地開口道:
“先不說這個了,你好好想想這和‘吹笛人’有什么關系吧?!?p> 略作思索,高橋慎答道:
“‘吹笛人’可以看見怪異的真實形態(tài)。
“那么來自‘吹笛人’的錨定,實際上,是最符合怪異本身特點的錨定。
“可以在最大程度上,避免‘雙向作用’的負面影響。”
聞言,別枝修露出老父親般的欣慰表情。
讓高橋慎很想給他一拳。
“所以,有的神秘組織,會試圖豢養(yǎng)‘吹笛人’?!?p> 別枝修把“豢養(yǎng)”二字,說得很重。
......
作別了別枝修,高橋慎急忙趕回吉兆屋。
他要給松山光一吃的東西,還在廚房里呢。
“小慎啊,你今天回來得好早?!?p> 看見高橋慎的身影,高橋由紀狐疑地說道。
“高橋女士,我今天差點被你害死......
“雖然你被洗腦了,但能不能不要這么自然?。俊?p> 高橋慎在心中吐槽起來。
對于綜合管理局的“處理記憶”能力,高橋慎絲毫沒有懷疑。
無論是岡崎神社的一眾同學,還是這次的高橋夫婦。
他們不僅遺忘了接觸神秘事件的經(jīng)歷,還非常自洽地構(gòu)想出了事物之因果。
可謂是完美的“洗腦”能力。
“今天提前放學了。”
高橋慎隨口應付道。
“啊,這,好吧?!?p> 高橋由紀的胖臉上表情復雜。
她首先想要責備高橋慎逃課,但轉(zhuǎn)念一想,逃課才是高橋慎的正常狀態(tài)!
“這小子......恢復正常了?
“真是太好了呀,我正好還在想著驅(qū)邪......”
高橋由紀突然笑了起來。
高橋慎無心理會對方的腦補,他沖進廚房,熟練的把面條下進鍋里,等待的間隙隨手捏了幾個飯團。
“父親的肉,兒子的骨,以為餐食......”
他低聲誦念著。
之所以準備兩種食物,是因為他可沒有親自上陣的想法。
年輕英俊、玉樹臨風的自己。
無論如何也扮演不了落魄的求子大叔。
所以,他提前切斷了與福地雄斗和西弓子建立的靈性連接。
將兩個控制位空了出來。
做好初步計劃,高橋慎取出早已準備好的飯盒。
將拉面和湯汁分開打包。
——這樣吃的時候,就不至于糊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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