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古老兵器與神秘法
穿過濃厚的白霧,一行人停滯不前,眼前的一幕讓他們震撼不已。
路旁有兩根古老的柱子直入云霄,勉強能看到上面殘破的牌匾,即使李以魚他們提前有了準備,但依舊不敢相信。
這座黃泉古橋,仿佛沒有盡頭。
再往前走,上橋,看見了先進入的人。
武安均一群人,此時已經(jīng)停止不前,有兩個人癱軟在地,嘴里呢喃不可能,不可能。
沒人去安慰他們。
看兩個人面色蒼白,驚恐萬分,眉宇間藏著一絲瘋狂與絕望,大概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他們走在最后,往日歡聲笑語的同伴,在他們眼前,耳邊,慘叫,掙扎,死亡。
這樣的場景他們將會記住一生。
遠處看去,這座橋孤零零的直通遠際,西方逐漸下沉的紅日,映照著橋西邊大地上遍地紅霞,光芒在嶙峋間閃爍,再向遠處看去,西方似乎有很多白雪樣貌的樹?
仔細一看,竟是皚皚白骨。
橋的東面看不真切,那里漆黑一片,天空沒有半點云彩,光亮,像極了天淵。
近處也只是血紅色的焦土,有模糊的黑影豎在那里,光輝反射,那大概是金屬器。
此情此景,訴說這里的荒涼。
而這座橋下有個干涸的河床,很古怪的是,橋并不是橫貫跨過河床,而是并行,懸在河床上方,詭異的隨著蜿蜒,一直到看不清的遠際。
目所能及之處,這座充滿蒼茫氣息的古橋,絲毫未沾兩旁的大地,哪怕河床蜿蜒曲折,橋也跟著盤亙。
這很詭異,似乎就連這座古怪的橋都不敢建造在大地上,只能從大河的上方通過。
很可能,橋在建造時,建造者們就知道兩旁大地有古怪,或者說有災禍。
此時,周圍一片寂靜。
苗輕枚終于忍不住開口道,“李以魚,這地方很古怪,你看,明明可以走在兩旁的土地上,這里還搭建了一座橋?!?p> 眾人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
李以魚在剛進來,就發(fā)現(xiàn)了眼前不同尋常的一幕,他很吃驚,神秘心臟在這一刻,跳動的十分劇烈,即將破膛而出似的,在警惕著什么。
這里肯定有大危險。
悄聲說兩句你們小心點,站在原地別動,李以魚向之前就注意到,插進古橋外的一個金屬物體走去。
那好像是把青銅器,上面布滿斑駁的綠銅銹,仔細觀摩,有一些紋路被雕琢在上面,再看一眼,又感覺是天然如此。
很是古怪。
這一幕自然引起了武安均和身旁雪瑤意的注意,就連那兩個發(fā)呆,還有幾個哭泣的同學都被李以魚突然的舉動吸引。
他要做什么?
武安均眼睛里似乎有氣機盤亙,深深地看著李以魚一點點去靠近橋邊,下一刻,他呼吸一凝,那柄青銅器也被他發(fā)覺。
轉(zhuǎn)頭示意雪瑤意道,“看來我們小看這群學弟了,這個李以魚不簡單?!?p> 雪瑤意看了一眼李以魚和那柄斷戟,輕聲道,“那又如何,終究是雨里浮萍,風中蜉蝣罷了,身不知何處,死亦不知何往?!?p> 言罷,不再看向李以魚,轉(zhuǎn)身向古橋另一處走去。
那里有一把豁口劍。
武安均笑著搖了搖頭,也向某處走去。
那幾個呆滯的同學慢慢地察覺了一絲不正常,目光渴求地望向武安均,希望他能告知一些消息。
可眼前人,問若未聞,徑直離開。
坐在地上的人面如土色,那蹲在地上的眼鏡青年緩過來了,看見李以魚伸手里去拿的一把斷戟,他恍然大悟,向四周望了望,低聲對身邊哭泣,呆滯的一眾同學道,
“他們知道情況,我們就是被拉來做炮灰的,這到了地方,完全不顧我們了,所以,我們必須團結(jié),不然都不見得能活下去。
難道你們不想活下去嗎?”
許是聽到活下去,那面如土色的幾人,眼睛漸漸泛起神采,在恨恨地看了一眼武安均的身影后,有人嘶啞聲音道,“你說該怎么辦?!?p> 眼鏡青年伸手扶了扶眼眶,緩緩出聲,“先看看這座古怪橋上,有沒有武器,找到拿回來,大家分配。
然后,靜觀其變?!?p> 恢復生氣的幾人沒有太大意見,有個欲言又止的李以魚的同學剛想說話,就被眼鏡青年宋德廬瞪了一眼,怯懦地又閉嘴,眼觀鼻去了。
“好了,大家行動吧?!?p> 話落,宋德廬盯著武安均的背影,握緊了拳頭。
……
李以魚使勁拽了拽斷戟,發(fā)現(xiàn)紋絲未動,看著飽經(jīng)風霜,卻是戟頭寒光依舊照鐵衣,依舊鋒利無匹。歲月未曾在這上面留下痕跡,唯一一道劃痕,似乎是碰撞造成的。
“嘶...!”
恐怖十分。
這樣一個利器,在李以魚幾百斤的臂力下,紋絲未動,不由得讓人去想象,究竟是怎么的大戰(zhàn),才會嵌入的如此牢固,這座石橋又是什么材質(zhì),這樣堅硬。
難道是仙人交手?
自己經(jīng)歷過不凡的事,讓李以魚很難不這么想,這折兵越發(fā)吸引他的好奇,就連戟身身上的古怪紋路,都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恍惚間,李以魚聽到洪鐘大鼓,道音潺潺。
和心臟神秘法,音很相像。
想到這李以魚就自然而然地運轉(zhuǎn)起神秘法,其實這些天,他早已試過,只是未曾有過什么太大發(fā)現(xiàn),至多不過有一兩個光塵,在他運轉(zhuǎn)的時候浮現(xiàn),還是他用攝像機才發(fā)覺。
轟...!
強烈的光芒沖向天空,那東邊的漆黑天淵,在這一刻都明亮了幾分。
一股霸道的氣機漸漸從戟身復蘇,頭頂?shù)那嘣崎_始翻滾揮散,氣機鼓動空氣,向四周擴散。
離李以魚很近的宋德廬幾人,有的直接癱軟在地,滿臉震驚,只剩宋德廬和他身旁一個叫楊麗的女子,在咬牙堅持。
宋德廬雙眼放光,癡迷地看向李以魚手中的發(fā)光斷戟,不顧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地喃喃自語,“原來那天沒看錯,那個會飛的真是仙人。”
要是能出去,一定去道山拜師。
遠處周宇一群人,也受到影響,身體略微差點的柳河東和張白雨,臉色很不好看,不過看見李以魚這神仙的一面,還是笑著大喊,“老李牛皮?!?p> 周宇無奈,不看看你自己啥樣,還牛皮呢,再牛皮,你得去半條命。
于是,他朗聲呼喊,“老李,要命了,快特么停下。”
語氣囂張。
一直默默不作聲的苗輕枚,古怪的看著李以魚,又釋然一笑,隨后,轉(zhuǎn)身悄然離去。
這一幕被曾顯生看在眼里,他平時是個人見人忘的人,故此,恐怕苗輕枚自以為悄然,到最后都沒注意到自己吧。
真該慶幸吶。
無奈的曬然一笑,隨后看向李以魚,眼睛一亮,大呼老李牛皮,然后哎呦哎呦起來。
李以魚注意到這一幕,有些尷尬地停下神秘法,撓了撓頭,心虛的朝老友們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沒問題。
同時他也發(fā)現(xiàn)了離去的苗輕枚。
搖了搖頭,轉(zhuǎn)身看向武安均和雪瑤意。
錚...!
一股凌厲的劍意沖天,讓人心中寒意泛起,劍意滔天,無數(shù)虛影在天上佇立,有山河破碎,海水滔天,仿佛是劍氣活生生化作的生靈,在翻天覆地,端得震撼無比。
一時間,滿天繁星,遠不止李以魚所弄神異,這是雪瑤意觸發(fā)的異象,非常的宏偉壯觀。
但這一刻好像還不夠。
雪瑤意皺了皺眉頭,嘴里開始念叨有詞,指尖一揮,道,“天上劍意,皆入我懷。”
頓時,一道沖天劍意從豁口劍迸出,化作滾滾雪流,直入上天,這一刻,天空蒼藍處,劍意似陽。
雪瑤意大概是滿足了,身影搖晃地開始盤坐在地,再不看一眼在場眾人一眼,呼出一口氣,帶有一輕松地呢喃道,
老祖所說,大概是了。
武安均看到這一幕,先是朝雪瑤意道一聲賀,見她微微一笑,便繼續(xù)沉下心神,開始喚醒眼前之物。
是一頂玉鐘,也是他此行目的。
他和雪瑤意的家族很不凡,對這次異變早早發(fā)覺,按照流傳古史,前來尋找遺失古物,所幸上天厚愛,不虛此行。
……
宋德廬臉色蒼白,即使這幾人收回異象,他的身體仍不住戰(zhàn)栗,這不是對他們的恐懼,而是對自身的無力,對未來的恐懼。
以后,世道要變了......
剩下的幾人中只有一人站立,其余的都癱軟在地,瑟瑟發(fā)抖,像是被那威壓沖擊心靈,嚇破了膽。
站立的女孩就是楊麗,她兩眼神采奕奕地看向武安均,這個和雪瑤意一起來的男生肯定很厲害,相比于不知底細,甚至過早展露頭角的李以魚,她很不屑。
認為李以魚是跳梁小丑,只是故意賣弄吸引注意罷了,上山時,她可是看到他和一個女孩聊得喜笑顏開,應該是為了那個女孩吧。
登徒子而已。
想到這,她迷離的看向武安均,他這么不同,一定是好人吧,先前應該是有苦衷,畢竟這是個危機重重的世界,自己和他不熟....不過,以后他會是自己的了。
……
要是李以魚知道,肯定會哭笑不得。
這應該就是羊愛上狼效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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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數(shù)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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