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材料,喻星寅稍有些肉痛,不過對他而言,這些錢能夠換一個好朋友倒是不怎么虧。
“誒我說,你還能不能動,能動就起來練一練,練完趕緊走人,不要浪費時間好嗎?”喻星寅走到晁悅鑫鄞悠身邊,對著地上的方烈一陣數(shù)落。
聽到喻星寅滿口自北山部的古怪口音,云峰隊的那些人卻笑了起來。
“請問你是從那來的山野人,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
“一群大老爺們打個架還磨磨唧唧的,看著真讓人惱火?!庇餍且潜鄙讲康娜?,那兒氣候比上這兒可要干燥許多,人們的脾氣也是要比南山部的人更加急躁,尤其當聽到對方說了一堆無關(guān)緊要的廢話時。
“哪來的毛頭小子,快走開,這里可不是小朋友該來的地方?!?p> “嗯?你是在和我說話呢?”喻星寅一瞪眼,非常無辜的看了那說話的人一眼。
看到這張嘴臉,鄞悠立馬拉著晁悅鑫便躲到了一邊,晁悅鑫莫名其妙間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他這個表情的時候,代表他正在醞釀大殺招,最好離遠些,免得波及無辜?!臂从茮_晁悅鑫解釋道。
說起來喻星寅這殺招醞釀得如他性格一般急躁,還沒等晁悅鑫理解鄞悠的話,他便已經(jīng)出手。
只見他眼中桃花星光逐漸明亮,空氣中突然飄來了異香,緊隨著方烈眾人便感覺天色黯淡了許多。
罵喻星寅是毛頭小子的那名云峰隊隊員正位于喻星寅瞳術(shù)的施法中心,也只有他看見了那充滿殺機的星璇,可當他意識到危機來臨時,卻早就已來不及躲避。
那雖是花瓣落下,卻片片工整如鋒,被風(fēng)吹過以后,便會在這隊員身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刀口。
方烈與其他人正奇怪鄞悠與晁悅鑫怎么退走了,下一秒聽身邊人的慘叫立馬嚇得肝膽俱裂。
大伙聞聲望去,卻見在那名隊員的四肢上出現(xiàn)了一塊塊還在跳動的血球,仿佛一朵朵正要釋放的花苞。
驚嚇之余,云峰隊眾人想也沒想邁開步伐,而躺在地上的方烈也沒了剛才的虛弱,一個翻身以后便如逃命的兔子般蹦跶蹦跶跑出了近十米的距離。
在確認自身真的安全之后,方烈等人這才敢將目光再次投向喻星寅。
“星瞳大師!”這次再轉(zhuǎn)頭,眾人終于看到了喻星寅雙目中閃爍的星光,尤其是看到那如桃花般的星璇時,下巴都要驚掉不少。
星瞳師乃八門當中最為玄妙莫測的修派,比之玄武之玄,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派元者專門研究飛星與萬物的關(guān)系,以及兩者與元能的秘密。
因為探究的課題太過復(fù)雜神秘,星瞳師的修行速度普遍很慢,相比起其他七個修派,這一修派能夠達到天班的人數(shù)也可謂是少之又少。
單就在天云城中,大師階位以上的星瞳師也不過二十來人。
榮山學(xué)堂中有個賀蘭是被記錄的宗師階位的星瞳師,可除了她以外,榮山便再也沒聽過有第二個能夠超過中級學(xué)徒階位的星瞳師。
可眼前這位看起來年紀不過十六左右的家伙,竟然是一個星瞳大師?
十六歲的星瞳大師?說起來就像玩一樣,你真當天才滿地跑呢。
云峰一眾隊員心中暗暗腹誹著,而事實擺在面前,他們又不得不接受。
那人遭受完喻星寅的攻擊后,整個人都已經(jīng)意識模糊了,他只是本能的還在發(fā)出慘叫,面部表情卻早已變得扭曲。
喻星寅見這人已經(jīng)沒有了語言行動能力,卻也點到為止,收了元能之后,他雙眼中的星光也隨之化為了平淡。
“好了,搞定?!庇餍且嬷D(zhuǎn)頭正要與鄞悠說些什么,可就在那一瞬間,卻看到正從小路走來的梁雨飛和伍糖。
梁雨飛老早就見到了這三個人,所以一路來都是用東西遮著臉的,喻星寅也是看到伍糖才認出這個家伙。
“梁老師!”喻星寅高聲呼喊,鄞悠與晁悅鑫紛紛轉(zhuǎn)過頭去。
梁雨飛擺出尷尬的表情,沖三人笑了笑:“好巧哦,你們也在這呢。別管我,你們該干嘛干嘛,我路過,路過?!闭f著,梁雨飛似逃命般朝前方跑了去。
“誒,梁老師你怎么跑了,我們在和人爭場地呢?!庇餍且婀?,這梁雨飛不是金云隊的教練么,這隊員都在為隊伍搶奪訓(xùn)練場地,他一個教練跑了算是怎么回事。
梁雨飛哪里不知道他們?nèi)齻€是在和云峰的人爭奪場地,以他的修為,此地天然生成的結(jié)界他早就已經(jīng)看得明明白白。
他只是不愿去管這件事,也更不想與詭牌大賽再有任何關(guān)系,若不是條件不允許,他甚至想棄掉詭牌師的修煉,轉(zhuǎn)頭去其他七個修派修煉。
可無奈啊,自從他的元能修為達到三亡之后,他此生的道路便已經(jīng)確定了,他想半途改道也不行。
當然,這些事情喻星寅他們不會明白,他們只以為是梁雨飛內(nèi)心膽怯,所以臨陣脫逃了。
事實也是如此,梁雨飛的情況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就是臨陣脫逃。
“小木耳,我看他們像是要打起來的樣子,你不要去幫幫忙啊?!蔽樘悄樕下冻雠d奮的表情。
“你腦子里天天就是打打殺殺?!绷河觑w搖搖頭,回頭看了一眼晁悅鑫等人的方向一眼,道:“沒事的,以他們的能力,對面的那些小子還不能拿他們怎么樣?!?p> 且不說喻星寅與鄞悠,就是晁悅鑫的文衍術(shù),也足以讓那些南嘉的家伙們喝上好一杯茶。
正所謂“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在詭牌術(shù)的造詣上,晁悅鑫或許只能算是入門,但在文衍術(shù)方面,他可是不遜色于任何一個大師階位的元者。
一聽梁雨飛沒有回去勸架的想法,伍糖興奮的表情立馬又變得無聊起來。
待梁雨飛走遠后,鄞悠等人這邊又開始了針鋒相對。
云峰的隊員們忌憚喻星寅的星瞳術(shù),是不敢再找他麻煩,而晁悅鑫一直以敗者姿態(tài)現(xiàn)于人前,此刻便成了諸人集火的對象。
來都已經(jīng)來了,看到曾經(jīng)的隊友如今這般欺負晁悅鑫,鄞悠自然不會放任不管。
“你們想要挑戰(zhàn)他也行,可我現(xiàn)在是金云的隊員,你們想要挑戰(zhàn)我們隊長,恐怕也得先過了我這關(guān)?!臂从谱呱锨?,活動了一下筋骨。
“鄞悠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都是傻瓜?”方烈總算恢復(fù)了血色,他看仔細打量了鄞悠后說到:“你說你已經(jīng)加入了金云,你總要拿出點證據(jù)給我們看吧?!?p> “還是說你想用你前隊長的身份來壓迫我們?大伙都是參加過大賽詭牌師,那點規(guī)矩你總該懂吧?!庇嘘爢T在旁邊幫著方烈說話。
的確,在場的眾人除喻星寅之外都是參加過大賽的詭牌師,對于一些心照不宣的規(guī)矩還是明白的。
這兩方是因為訓(xùn)練場地而起了爭執(zhí),爭奪場地的目的也是為了詭牌大賽,自然得用大賽的一套規(guī)則。
詭牌大賽有團隊、擂臺、個人三場,按積分高低算輸贏,此刻這里的金云隊員只有晁悅鑫,喻星寅暫且不知,鄞悠顯然是來冒充的,這樣一來,團隊賽便無法進行。
那就只能進行擂臺賽與個人賽了。
可是以晁悅鑫的詭牌造詣,單打獨斗對付這些人都有些吃力,擂臺賽?他能吃得消么?
“吶,也別說我們不念舊情,團隊賽與擂臺賽就算了,我看你們也不可能短時間湊出標準人數(shù),那就個人賽吧?!狈搅艺f,“我們這里面你們隨便挑一個,如果你們贏了,我們就離開,反之,你們就給我們有多遠滾多遠,從今以后都別再踏入這個場地?!?p> 雙方協(xié)定之后,最終確認了由晁悅鑫對戰(zhàn)云峰隊一個中級學(xué)徒階位的隊員。
晁悅鑫進入賽場,鄞悠與喻星寅站在了結(jié)界以外,方烈在對面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盯著場內(nèi)。
方烈嘴角彎起嘲諷的弧度,看著場中的晁悅鑫仿佛在看一件取樂的玩物。
在那隊員進場前方烈便已經(jīng)囑咐他,不要太早的結(jié)束戰(zhàn)斗,要折磨晁悅鑫。
這名小隊成員得到隊長的指示,也樂意戲耍弱小,于是比賽開始后,他并沒有一下就將晁悅鑫擊敗。
元素系詭牌飛舞在場中,流光溢彩間滿是飛沙走石、云雨纏綿。
晁悅鑫在詭牌修煉上還只是初級學(xué)徒階位的水準,根本不比面前的云峰隊員。
那隊員雖不達到高級學(xué)徒階位,沒有修煉出屬于自己的專屬詭牌,卻仍舊可以將晁悅鑫玩弄于鼓掌。
如此巨大的差別,令人很容易就看出了云峰隊的意圖。
鄞悠很氣憤,他雖然也曾無數(shù)次羞辱對手,但從未如這人這般將人當成牲畜一般折磨。
這樣的行徑,實屬令人不能忍受。
“嘿,你們是不是耍我呢,你們這是在比賽還是在折磨人呢?!臂从茟嵟臎_對面的方烈等人喊到。
“你難道看不出么,這是比賽啊?!狈搅易焐线@般說,表情卻是一副奸笑。
鄞悠見方烈這表情,忽然意識到什么,目光再投向場內(nèi),卻是滿眼火光。
其實詭牌師的比賽必須要在結(jié)界內(nèi)進行不單單是為了防止場內(nèi)選手釋放的元能太強而對周圍照成破壞,同時也是限制場外的人無法插手阻止場內(nèi)選手的比賽。
在場內(nèi)選手釋放元能后,結(jié)界會吸收一部分作為識別,一道識別成功,場內(nèi)的人將受到結(jié)界保護,直到某一個被識別的元能消失。
那股被識別元能消失的原因只有兩個:要么該元能的擁有者失去意識,元能主動回收;要么擁有者放棄比賽,自己收回元能。
一般情況下,當元能主動回收,就代表這個元能的擁有者已經(jīng)遭受了極大程度的損傷。
這個損傷到什么程度還要看受傷者遭受多大的打擊,有時遭受打擊程度過大人就死了,元能沒了歸屬,自然便消散被大自然回收了去。
如果晁悅鑫聰明點,此時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收了元能從結(jié)界內(nèi)退出,那樣的話也代表著這場比賽他輸了。
但凡與晁悅鑫有過接觸的人都知曉他的倔強,輸贏對他有多么重要,觀眾可能看不出,可作為他的對手一定會明白。
雖然每次挑戰(zhàn)賽金云都在輸,而每次晁悅鑫上場,他都是全力以赴,不管對手多么強大,他都會用自己百分之兩百的力量嘗試去擊敗他。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鄞悠才會每次都應(yīng)下與金云隊的比賽,這是對一名強大對手的尊敬。
這里的強大不是指的實力,而是心態(tài)。
鄞悠作為一個大師階位的元者,太明白擁有一個強大的心態(tài)究竟多么重要。
在這個世界,太多登上巔峰的元者都是因為其強大的心態(tài),那種不怕挫敗的精神。
鄞悠確實是天才,所以他更加明白自己與那些庸人的差距在哪里。
是一顆強者之心。
即便到最后沒有成功,也將讓見證者銘記于心。
然而強者之心固然需要,可有時也得需要變通,正有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至剛易折,晁悅鑫就是太倔強,所以有了一顆強者之心,卻依舊無法真正邁入強者之列。
方烈知道這點,所以他將其利用了起來,鄞悠知道這點,所以才會滿臉擔(dān)心。
“喂,我說夠了吧,已經(jīng)這么久了,就算耍人也要有個程度吧?!臂从埔婈藧傱尉镁梦磸慕Y(jié)界出來,也是耐不住出面阻止。
喻星寅在一旁也早早看出端倪,奈何這結(jié)界他也無法破解,只能干等著晁悅鑫自己從其中走出。
方烈看到鄞悠如此著急的模樣,心中不禁暗爽,他非常享受這種天才也拿他無可奈何的感覺。
“不急,這不是還沒比完么。”正在興頭的方烈也不在乎什么出人命的問題,哪怕那個人曾經(jīng)是他最好的玩伴,他此刻只想讓快樂更加強烈。
鄞悠看著方烈這幅癡迷的模樣,再也無法忍受,正轉(zhuǎn)頭想要和喻星寅商量什么,卻發(fā)現(xiàn)那結(jié)界不知何時竟然開了一道小缺口。
就是這道毫不起眼的缺口,讓鄞悠看到的希望的曙光,他二話不說便釋放一道元能,直奔那缺口而去。
鄞悠的這股元能在進入到結(jié)界后,被結(jié)界的元能識別,鄞悠突然又撤回元能,讓結(jié)界失去了作用。
結(jié)界消失后,里面屬于晁悅鑫二人的元能飄散開來,如風(fēng)暴般朝四面八方卷去。
鄞悠與喻星寅二人看準時機,腳下一個猛踩,沖入場內(nèi),一下拉住晁悅鑫便再次出現(xiàn)在結(jié)界范圍之外。
沒了攻擊目標后,那名云峰的隊員也停止了攻擊,他疑惑的看了一眼已經(jīng)被鄞悠二人帶出場外的晁悅鑫,又轉(zhuǎn)頭朝方烈等人望去,一時間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這結(jié)界怎么就自己關(guān)了?”方烈還在興頭,絲毫沒有發(fā)覺場中發(fā)生的變故,至于他的隊員,在看到結(jié)界消失的剎那,便已經(jīng)后退了數(shù)步。
元能風(fēng)暴在那名云峰隊員收了元能后依舊未停,持續(xù)向周圍蕩開,方烈失神中,卻被這能量掀了個底朝天。
在空中翻滾了幾圈的方烈重重落在地上,摔了個狗吃泥,而云峰的隊員見到此幕紛紛迎上將其扶了起來。
很快那道元能風(fēng)暴便停止了。
比賽是結(jié)束,但今日這場爭斗卻從此刻才算正式打開。
將晁悅鑫安穩(wěn)的放置在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后,鄞悠與喻星寅二人對視一眼,揚起一片塵土便沖向了方烈。
沒有使用元能直接將方烈打趴下,因為二人也想讓方烈嘗受一下被折磨的滋味。
于是,一拳,兩拳,三拳……
二人的攻擊可謂是拳拳到肉,疼得方烈直叫媽媽。
云峰的隊員看到此景,哪會站著讓二人暴打自己的隊長,于是一場混戰(zhàn)就這么打響。
大伙都沒有使用元能,是真拳實肉的近身搏擊,扭打在一起,一時間根本看不清誰是誰。
就在眾人打得難分難舍之際,遠方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接著便看見張亓拿了個奇怪的石頭跑了過來。
這塊方方正正的晶石,是秘方大陸的人們用來記錄圖像的,名叫射影石。
該石開采于深在千米之下的地下礦場,如今大陸普遍可見,幾乎人手都有。
“打,繼續(xù)打,不要停?!睆堌两袉局?,“這段若是上交給齊校長,我怕是又能大賺一筆了?!?p> 聽到齊校長三個字,云峰的人突然停了手,其威懾力可謂是立竿見影。
張亓口中的齊校長是南嘉學(xué)堂的校長,這人喜好收集學(xué)生的違規(guī)記錄,然后以此要挾學(xué)生家長,好謀取私利。
在當今這個人文社會,學(xué)生的記錄可是決定該學(xué)生人生走向的一個重要指標。
若是有重大違規(guī)記錄存在于檔案,那么對該學(xué)生日后的升學(xué)就業(yè)都是有著極大影響的。
一些家長為了不讓自己家孩子擁有違規(guī)檔案,在孩子犯事時,會用錢財利益賄賂相關(guān)單位,讓他們抹除該記錄,或者直接就讓他們不要記錄在檔案里。
尤其是南嘉這種名校,一旦出現(xiàn)違規(guī)可是更加容易引人關(guān)注,若有記錄,很可能就會毀了該學(xué)生。
校方對此毫不在意,畢竟學(xué)校這么多學(xué)生,出一兩個這種學(xué)生也正常不過,外人不會說學(xué)校的不是。
而學(xué)生就不同了,一旦出現(xiàn)這種負面記錄,不僅對他個人,哪怕他的親人,也可能會招人以異樣的眼光對待。
張亓自然不會真的將這種記錄交給南嘉的齊校長,他也是非常厭惡這種用個人隱私做利益交換的事情。
道阻且長,孰能無過?改過自新,浪子回頭,依舊是好的。
用別人的過錯來為自己謀取私利,這樣的做法真是可恥。
“怎么,你們還不走?”張亓一邊拿著射影石圍繞著大伙轉(zhuǎn)圈,一邊又嚇唬他們。
這些人是怕了,畢竟誰也不想因為一場斗毆而毀了自己的人生。
于是,云峰的諸人拖家?guī)Э诘膶⑹バ袆恿Φ姆搅乙约傲硪粋€隊員都帶走后,此地便只剩下了鄞悠等人。
鄞悠三人氣喘吁吁的躺在草上,張亓收好射影石來到三人身旁,幾人對視一眼,同時發(fā)出了會心的笑容。
“哈哈哈,爽!好久都沒有這么爽過了?!庇餍且鷮χ炜沾蠛?。
“你是爽了,我卻成了笑話?!标藧傱螣o奈苦笑。
“誰!誰敢把你當笑話,我張亓第一個就沖上去給他兩拳?!睆堌烈沧讼聛?。
“不得不說,晁悅鑫你小子還真是能耐,明知道那人在耍你,還要倔強的和他分出勝負,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了結(jié)界的漏洞,你恐怕此時連苦笑的機會都沒了?!臂从频恼Z氣有些嗔怪。
“結(jié)界漏洞?哪?”晁悅鑫有些奇怪,因為當時在場內(nèi)的他,是根本沒看到那漏洞的。
“你沒察覺么?”鄞悠詫異,“噫,這就有些奇怪了?!?p> 按理來說,若是結(jié)界有漏洞的話,身在結(jié)界內(nèi)的晁悅鑫應(yīng)該更加容易察覺。
“你該不是弄錯了吧?!睆堌烈灿行┮苫?,不可能場內(nèi)人看不到漏洞,而場外人卻看到了。
“那個漏洞,他并非結(jié)界本身存在的?!庇餍且@時候卻說了一個令三人震驚的事實,“當時那個缺口,是有人用元能故意弄出來的?!?p> 有人用元能制造了結(jié)界的缺口?!
“你在開玩笑吧,對吧?!睆堌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