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里,雷斌看著那個出氣兒多,進(jìn)氣兒少的男人,“狗四兒,該說的說吧,加上這兩條人命,還有之前你犯的錯,已經(jīng)夠大的了,在加上你現(xiàn)在身上這一身傷,也知道自己沒什么好下場了吧?!?p> 狗四兒聽見了雷斌的話,輕笑一聲,半死不活的動了一下身子,抬起頭看著雷斌。手腕上的繃帶已經(jīng)又被血給染紅了,人更是張狂的夠嗆?!袄滋介L,我都這樣了,你覺得我還會說嗎?”
雷斌晃了一下手里的皮鞭子,一甩,鞭子甩在了狗四兒的身側(cè)?!罢f了你可以少受點罪,不說,遭罪的是你。我還是勸你考慮清楚了?!?p> “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漢子,還能怕你拿點兒皮肉苦?雷探長,別當(dāng)了幾天警探,就忘了,你也是黑路上走出來的。說不干凈,你也沒干凈到哪兒去?!惫匪膬簭埧竦囊恍?,“雷探長,別客氣,打?。俊?p> 看著雷斌和狗四兒在那兒較勁兒,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站了起來,王二扔下了手里的筆。摘掉了警帽,脫掉了警服的外套,這個時候雷斌才看見王二今天穿的居然不是警褲,而是一條黑色的皮褲,腳踩馬丁靴,銀色的鏈子隨著王二的動作,每一步走動就晃動一下,十分的有規(guī)律。王二慢慢地走著,衣袖解開,向上卷著,,卷到胳膊肘。王二的手臂上,有著一個新紋的紋身。是用刀子劃出來的那種。傷口還有點兒往外流血。
“狗四兒,可還記得背叛灰堂的下場?!?p> 看到拿到疤痕,不管是狗四兒,還是雷斌,都傻了,尤其是那個把王二給當(dāng)成單純小弟一樣寵著的雷斌,他是怎么都沒想到啊,警署里看起來最單純的人,居然。。。
狗四兒看著那道紋身,人坐了起來。人完全就沒有那種淡定了,一臉的緊張和糾結(jié)?!澳闶鞘裁慈??尚爺?shù)臅r代已經(jīng)過去了,為什么你還會紋這個?”
“尚爺過去了,還有昀爺,至于我,你這個叛徒是不配知道的,而你,最好還是說晚了,交代好了,警署還能不能保你一下,要不你就渴望早死早托生吧。省的小爺我動手宰了你。”王二呵呵一笑,人站起來,走出了警署的審訊室,前兩天,那個人來找自己的時候,就傳達(dá)了一個上級的命令,那就是臥底生涯結(jié)束,可會歸家了。大爺已經(jīng)決定出來了,而今天就是昀爺歸來的日子。曾經(jīng)的王者,今日回歸。
王二走出門,就碰到了曉飛。曉飛上下打量著王二,很驚奇王二的裝扮,伸手拍了一下王二的肩膀?!靶值?,你哪兒去?今兒怎么這么一個打扮啊?!?p> “曉飛警長,有空咱們再聚。用空兒來我哪兒喝酒?!蓖醵嫔蠋е粋€痞笑。頂著一頭亂毛兒,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叼著煙,大步的走出了警署辦公樓。
聽見了王二和曉飛的對話,雷斌猛然的醒過來了,打開門追了出去?!皶燥w,你們倆審訊。我出去一趟。”雷斌著急忙慌的追了過去,在警署門口兒的一座茶樓前,看見了那個瀟灑大變樣的兄弟。
“王二?你站住?!?p> 王二轉(zhuǎn)過來身子,嘴里咬著的煙吐了出去,用腳踩滅?!袄滋介L,有什么事兒嗎?”
雷斌伸手要攔住王二,但是卻并沒有和以往一樣,被拉住,反而是被王二用一個巧勁兒給躲開了。并沒有被拉住?!澳憔烤故钦l,為什么會有灰堂的刻印,又為何會出現(xiàn)在警署?”
王二向前走了一步,手搭在了雷斌的肩膀上,聲音很小的在雷斌的耳朵旁說。“小斌哥,我不叫王二,我大號王威,家父王程樺,今日奉昀爺之命,回歸。順便替主人傳上一句話?!蓖醵?,應(yīng)該說是王威,人還是那個人,可是看在了雷斌的眼里,卻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詭異。
王威口中的王程樺,雷斌知道,那個人在自己臥底的時候,王程樺就已經(jīng)死了,王程樺是劉昀昀爺時期的時候八大金剛之一,再一次內(nèi)斗中,王程樺沒了,一個被叛徒出賣,死于一場亂斗的兄弟,也就是那一場事兒之后,那對夫妻才變得行事過于兇狠。。。。。原來真的是故人回來了。
而王威這個少爺,之前就沒在內(nèi)里露過面,被保護(hù)的很好,在老爺子出事兒之后,就被秘密的送走了,而令人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出現(xiàn)在了這兒,并且還在警署里混開了。。。
雷斌的手死死地攥著。“昀爺回來了嗎?他讓你給帶什么話?”
王威坐在了露天的茶棚那里。隨手倒了一杯茶。“不應(yīng)該說是昀爺,應(yīng)該說是夫人要我?guī)Ыo你一句話。夫人說,生死有命,富貴由天,當(dāng)年之事,我不想深追,但是生死二祭,雷探長,別忘了給兄弟們一個交代?!闭f著王威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張紙,那張紙上是之前兄弟們的生死二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