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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逃愛闖江湖

第二十章 對他盡孝

公主逃愛闖江湖 朝顏夢馬 2920 2020-07-03 18:30:00

  當(dāng)日皇后離開寧王府,寧王立即派人邀徐坤澤和苗仁杰到寧王府一聚。徐、苗其二人恐防入了虎穴,各自都帶了兵守在寧王府外。

  徐坤澤事前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寧王會說在皇帝出殯之日,讓戚子軒會成為新君。

  皇上的遺詔是要“宗室首嗣”繼承皇位,只是把圣旨上的名字抹去,皇帝長子戚楚本就不存在,戚子軒就是宗室首嗣。

  徐坤澤輔助皇后,幫她讓自己的孩兒成為君主,本想事成后自己去做那攝政王。而今先帝遺詔讓寧王占盡勝算,徐坤澤望落空,若他不答應(yīng)寧王的要求,只會導(dǎo)致寧王立即讓戚楚當(dāng)新君,而實(shí)權(quán)掌握在寧王手中,到時寧王便不會放過與他對立之人。幾次的刺殺在前,寧王定要與他算賬。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眼下別無選擇,只能答應(yīng)寧王的安排,日后再謀他策。

  戚幽王的奠儀上,遠(yuǎn)遠(yuǎn)地跪在一個暗角跟眾人一起跪拜哭喪的,還有一個身形瘦肉的侍衛(wèi)。

  那侍衛(wèi)的發(fā)冠壓得很低,在那些哭不出眼淚又不得不假裝哭得撕心裂肺的宮人中,這個侍衛(wèi)看似毫無動靜,卻哭得幾欲斷魂。

  靈柩里的人,任他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對蕭楚楚來說,他是她素未謀面爹爹,是她渴望能對他盡孝的爹爹,是她娘親日夜思念的人。

  她從未像此刻般,覺得天地茫茫,而自己孤零零。

  遠(yuǎn)遠(yuǎn)看著爹爹的靈柩卻不能上前大哭幾聲“爹爹”,她心下頓覺委屈,向來精乖本分的她,再也不想節(jié)制,任由自己內(nèi)心鬧點(diǎn)小可憐。

  抬頭看見叔父在爹爹靈柩前領(lǐng)旨,想起叔父昨夜對自己說過的話,她心里好生感激上蒼,讓她還能有一個叔父。

  從今而后,他是她的至親,她最信賴親近的人。

  昨夜,徐坤澤、苗杰仁離開寧王府后,一切安排妥當(dāng),戚寧想起還有一個人懸著一顆心,現(xiàn)在正難過著、惶恐著。

  他挪步到思清閣,說:“楚兒,你不想當(dāng)長公主,不想進(jìn)皇宮,咱們就不當(dāng)長大公主,不回皇宮?!倍蟀阉雅c皇后商議妥當(dāng)?shù)氖乱烁嬷c蕭楚楚。

  蕭楚楚本來因為爹爹的死,雙眼哭得像蒙了一層霧,此刻到戚寧如此說,雙眼才明亮起來,情不自禁,張開雙臂抱住了戚寧,又想起在景泰宮自己對叔父那難堪的一抱,便立即松開手,低頭問道:“那……叔父,我不去皇宮,能繼續(xù)在這寧王府住下去嗎?”

  她心里打著鼓,時間在急促的鼓聲中,卻十分緩慢。

  如果叔父因為種種利害關(guān)系而不能留我在寧王府,我也不怨他。

  她從宮里出來跟叔父回到寧王府,東玄子和夢半仙都已不辭而別。若不能繼續(xù)留在寧王府,她去找東玄子,倒不至于從此孤身一人在這世間飄零無依。

  只是為何,只要想到離開寧王府,她心里說不出的難過,便覺得這天地之間,無處可容得下她。

  “傻小子,除了寧王府,你覺得你還能去哪里?”戚寧柔聲說道,“不對,是傻丫頭?!毖劾镫y掩憐愛。

  蕭楚楚心里感激又感動,落下淚來。她方才想,叔父不能為了她一人,置整個王府于險境。她剛才已經(jīng)在心里勸自己,做好最壞的打算,無論發(fā)生什么,自己都要堅強(qiáng)。

  而戚寧的回答,攻破了她強(qiáng)撐起來的堅強(qiáng)。她全身一軟,跪在了戚寧身前。

  “謝謝叔父。楚兒父母雙亡,舉目無親,承蒙叔父對楚兒如此關(guān)照,我未有爹爹未盡的孝道,今后便像對待父親那樣對叔父孝順?!?p>  戚寧心中一震,“楚兒你……快起來?!鄙焓直惴銎鹗挸!澳倏?,你這一天哭的已經(jīng)夠多了?!?p>  蕭楚楚抹去眼淚,不明白皇叔似笑非笑中為何會有一絲無奈的苦澀。

  所以,她往后要對他盡孝道?

  這也沒什么不妥,不是嗎?

  “但你是皇室血脈,之前又因擺了烏龍才出了那道圣旨,必定有人已經(jīng)注意到你,如果知道你是女兒身,我們便犯了欺君犯上之罪。”

  “那咱們就不讓其他人知道楚兒是女兒身,楚兒一直裝男兒郎?!?p>  “不是,叔父不是這個意思,我本是想讓你假裝消失幾天,這幾天沈管家會安排你去其他地方住,然后你再以女兒家的身份回來王府,但不是戚楚也不是蕭楚楚,要裝成另外一個人?!?p>  蕭楚楚頷首,“我不能做蕭楚楚,以后一直都要以其他人的身份活著嗎?”

  戚寧問:“楚兒,叔父就想問問你,如果你做回女兒家就不能叫蕭楚楚,如果繼續(xù)做蕭楚楚,那你就要一直做男兒郎。你愿意選哪種?”

  “叔父,戚氏是戚國皇族大姓,我不想招人耳目,且娘親是我最親的人,蕭楚楚這個名字是我娘親給我起的,她既起名蕭楚楚,我便一直叫蕭楚楚。反正我從小就是男兒郎裝扮,讓我穿姑娘家的衣服,我可能還不習(xí)慣呢?!?p>  “叫戚楚的話確實(shí)會引人注意,蕭楚楚既是你娘親起的名字,就繼續(xù)叫蕭楚楚吧。你既在這寧王府中,沒有人會欺負(fù)你。不管是公子還是姑娘,只要楚兒喜歡,叔父便喜歡。”

  蕭楚楚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除了母親,不曾有誰對她這般好,護(hù)她周全,在意她的喜怒哀樂。

  戚寧神色忽然變得嚴(yán)厲,問:“駱翼是你的近身護(hù)衛(wèi),過去幾夜與你同在一屋,只為掩人耳目,可有不便?”

  “這個……駱翼只知道我是公子,我也不忍心支他到外面受蚊蟲叮咬,夜露寒風(fēng),但男女有別,我讓人在我寢室門口加了一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屏風(fēng),駱翼他睡在外廳?!?p>  戚寧知道楚兒心地澄明,不經(jīng)感情之事,駱翼一心護(hù)主,也非心思不正之徒,便心里自嘲方才自己的緊張有點(diǎn)過分。

  然而終究還是不放心,當(dāng)即叫守在門外的駱翼進(jìn)來,親自吩咐駱翼夜里要留心護(hù)主不可睡得太沉,吩咐過后才以順帶提醒的語氣對駱翼說:萬萬不可邁入公子的寢室半步。而后親自看了蕭楚所說的屏風(fēng)是否真能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方才放心。

  “你若是覺得有何不便,就跟叔父說?!?p>  “嗯,謝謝叔父體貼關(guān)照?!?p>  戚幽王遺詔上的“宗室首嗣”戚楚似乎從來沒有存在過,而戚子軒才是皇族長子,繼承了新君之位,蕭楚楚繼續(xù)住在寧王府。

  先皇奠儀過后兩月,皇宮里大辦了新君的登基大典。戚寧專注于如何削弱徐坤澤的勢力,并且徹查出除了徐坤澤和苗仁杰之外,還有哪些人藏在暗里。

  不管誰當(dāng)新君,只要他戚寧是攝政王,就要穩(wěn)定朝野,不容的任何人趁新君年幼根基不穩(wěn),而暗中拉幫結(jié)派發(fā)展勢力,伺機(jī)撼動皇室。

  自己的夫君做了攝政王,王妃傅梓翎歡喜了好長一段時間。各路官員派人送來上等絲綢、化州橘紅、名貴玉石,奇珍異寶,絡(luò)繹不絕。

  寧王位高權(quán)重,雖然向來就有很多官員富商想要登門拜訪,但寧王素來不喜應(yīng)酬交際,也是不想看到那些諂媚奉承之人,上門拜訪的人往往撲空而回。

  后來就都拜訪寧王的路子行不通,便開辟了另一條路子——寧王不易討好,王妃可是喜歡有人登門,且與許多官家夫人都相交甚密,雖然這種交情也只是泛泛,但在這些人面前她才更覺得自己王妃的尊榮得以施展。

  王妃知道新君不是蕭楚,大失所望,本以為寧王府輔助未來新君于其微時,他日一朝登基,寧王府將獲得無上榮耀和客觀的獎賞。如今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不說,王妃更是想起之前刺客襲擊王爺和王府,便覺得是蕭楚讓他們白受罪。

  王妃再三按捺,終究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戚寧:“王爺,新君既已即位,何時會給公子賜個封號和府宅?”

  戚寧道:“楚兒不需要這些,他會繼續(xù)住在王府。知道蕭楚是皇子的人不多,你記得以后不要再提起蕭楚是皇子的事。”

  王妃聽后,像吃棗兒的時候不小心吞了個核似得,心里和喉嚨堵著了。

  果然野種就是得不到承認(rèn)。

  自從先皇奠儀上,新君已定,王妃對蕭楚楚明顯少了之前的那份客氣,蕭楚楚給她行禮請安,她也只是微微點(diǎn)頭,連個笑容都覺得費(fèi)勁,她需要極力忍耐,才沒跟蕭楚楚為難,因為她知道,蕭楚楚雖然已毫無身份地位,但自家王爺仍舊把他的楚兒當(dāng)做是寶。

  令王妃氣不過的是,她時時看見戚韻兒跟在蕭楚身后活蹦亂跳,即便她已經(jīng)提醒過韻兒幾次,不要與蕭楚太親近。

  王妃不知道女兒是從什么時候起,為何與蕭楚變得如此親密,也沒見過女兒對誰這么上心。

  

朝顏夢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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