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風(fēng)冷哼了一聲,想想他手底下那幾個人,誰敢這樣無視他。
“既然大家也算是相識,麻煩你送我去盛世華庭?!被翳貌挪还芩钦l,只要能把她送去會所就行,酒意上頭,她想好好睡一覺。
“盛世華庭不安全,我的店就在前面,你去那里睡一晚,花店里有準(zhǔn)備好的房間,店里晚上沒人住,我也不在那里住,你放心!”容風(fēng)打了個方向,隨后將車子停在了花館的店門口。
車子停穩(wěn)之后,霍杳推開車門下了車,意識突然有些模糊,下意識去扶住了后車門,一手按在太陽穴壓了壓,輕搖了搖頭。
酒這種東西,果然還是在家里喝比較好,即便是醉了,直接癱在床上便可以睡覺了。
“嘔——”一股惡心感涌上來,胃里感覺有什么東西在翻攪著,霍杳捂住嘴巴,掃了眼四周,竟然沒有一個垃圾桶!
真倒霉。
“艾,你可別吐到車啊,你等會,店里有垃圾桶,衛(wèi)生間有有,你趕緊進(jìn)去?!?p> 容風(fēng)剛?cè)ゴ蜷_花館的店門回來,看到這一畫面,霍杳趴在車門上,捂著嘴想吐,樣子。
容風(fēng)嘴角抽了抽,他這是帶了一個麻煩回來。
“別看了,店周圍的垃圾桶都被我命人撤走了?!?p> 霍杳:“……”
要不是顧忌這是他的車,看在他沒有圖謀不軌又讓她借宿的份上,她早就吐在車子上了。
拎起包包快速向店里去。
“房間在二樓左手邊的第一間,里面有浴室?!比蒿L(fēng)對著步子急沖沖跑的人提醒道,轉(zhuǎn)身去鎖上車門。
彼時。
一道身影從如墨的黑暗中走了出來,推著一輛不知牌子的自行車。
“老板,這招管用吧?!蹦腥艘荒槤M是成就感的笑著問道。
“滾,你找的這是什么破車,難開的要死,再有下次,自己主動滾回F國去?!?p> 李臨靖嬉笑的臉?biāo)查g嚴(yán)肅起來,“是,老板??墒抢习澹渌鲎廛囁緳C(jī)不借車子,只有那個出租車師傅老婆生孩子,這車子才答應(yīng)借我們一天?!?p> 容風(fēng)看了李臨靖一眼,不語,抬步朝花館去。
“老板,車鑰匙……”他要去還車!沒車鑰匙還不了車,明天租車費(fèi)又要翻幾倍,重點是老板還不報銷!
隨之一條完美的拋物線劃過夜空,穩(wěn)穩(wěn)的落在李臨靖的手中。
不對——
老板給了車鑰匙他,那老板怎么回去?不會和里面那位姑娘一起住在花館吧。
花館里面只有一間房間收拾過,其他都是用來堆放雜物。
霍杳步子踉蹌著來到花館二樓左邊的房間,門沒有反鎖,輕輕一扭,門就開了。
包包扔到一邊,就跑進(jìn)浴室里。
良久,把胃里的東西吐出來后,人好受多了。
容風(fēng)倚在浴室門口,看著里面的人臉色終于沒有這么冷冰冰的了,“感覺怎么樣?用不用我去給你做碗醒酒湯?”
“謝謝,不用了,麻煩你出去,我想休息了!”清洗干凈后,關(guān)上水,霍杳站直了身子,嘴唇微抿,透過鏡子看向身后的人。
鏡子上的水,讓她看不清楚身后站著的人的表情,模糊不清。
很難相信,她竟然來一個陌生人的家里,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容風(fēng):“……”
翻臉不認(rèn)人?
果然女人都是無情的動物!
“你這里有干凈的衣服?”霍杳聞著身上這套衣服都是酒味,這樣她要怎么睡覺?
“有,不過都是男人的衣服,沒穿過?!痹捖洌x開了臥室,回來時手上拿著一套男士衣服。白色的T恤和一條黑色的毛絨大棉褲。
看著這套衣服,霍杳眼角抽了下,這人的品味……真是一言難盡。
跟前幾次見到的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可以,我給你衣服的費(fèi)用,和今晚的借宿費(fèi)用一并結(jié)算,多少錢?”
容風(fēng)笑道:“大家也算是朋友,談錢傷了情分。給你打個折,三萬就行?!?p> 霍杳拿過她剛才扔在沙發(fā)里的包包,直接開了一張支票,遞給了容風(fēng)。
拿到支票,瞧也沒瞧一下,隨意塞進(jìn)口袋里,“給你號碼我一下,你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打電話給我。”
得到號碼的容風(fēng),喜滋滋的離開了花館。
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花館不遠(yuǎn)處。
“賀總,那人已經(jīng)離開了,花店里只有夫人一個人。您看,要不要去接夫人回帝景灣?”駕駛座上的保鏢畢恭畢敬道。
車子里黑暗一片,只有稀碎的路燈燈光傾進(jìn),而坐在后車座上的男人,面容冷峻。
“不用?!?p> 語氣淡淡,讓人捉摸不透。
保鏢不理解賀景言為什么不直接把人接回帝景灣,畢竟,賀總已經(jīng)跟了夫人一路了。
“派人守著?!辟R景言看著花館二樓那亮著燈的窗,隨之收回了視線,對保鏢吩咐道。
“是?!?p> 約莫半個多小時過去了,霍杳披著滿頭長發(fā)從浴室里出來,頭發(fā)剛洗完,水滴順著她的脖頸滑落。
這時,霍杳才看清楚了室內(nèi)的布局,整個臥室基本都是冷色系,墻上掛著一個年輕女孩的照片,相框是淺綠色的,是臥室里唯一的暖色。
是偌大的落地窗,落地窗的窗簾沒有拉上,窗外的月色伴著霓虹燈的燈光透過落地窗。
臥室里靜悄悄的,寂靜的可怕。
那叫容風(fēng)的男人很守信的離開了花館,此時花館里貌似只有她一個人。
霍杳走過去把落地窗的窗簾拉上,隨后拿過一條干毛巾擦拭著她那滿頭長發(fā)。
樓下不遠(yuǎn)處那輛車子跟了她一路,現(xiàn)在還等在花館外面。
跟蹤?監(jiān)視?還是另有所圖?
她得罪過的人不少,更何況基本都是那些不怕死的犯人,若是派人來刺殺,倒也說得通。
霍杳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把洗趕緊,烘干。
留了一張字條在臥室的小茶桌上,“感謝容先生能借宿。霍杳留?!?p> 隨即穿戴好,下了一樓。
外面那輛車子隱約可見,正門明顯走不通,不知道對方是誰,她不干貿(mào)然出去。
霍杳找了一遍,才找到花館的后門。在網(wǎng)上打了一輛車,去盛世華庭,因為半夜的關(guān)系,車費(fèi)幾乎是翻了一倍,她還是毫不猶豫的下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