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雷死在了醫(yī)院的病床上,聽說是下身爛掉后又爆開,這個小霸王死不瞑目,尸體推到太平間時,表情極其猙獰痛苦。
鄭巖也死了,清晨時有多個攝像頭,記錄到他艱難地爬上一座正在建設(shè)、還未完工的商廈樓頂,然后縱身一躍……
這個以身軀強(qiáng)悍著稱的怒火金剛,在墜入地面時,終于化作血泥,歸于塵土。
消息已極快的速度傳播開來,蘇市的地下世界震動了。
鄭家父子身死,一定與那天在飛龍俱樂部內(nèi)發(fā)生的事件有關(guān)。
張飛龍得罪了何人?能否讓剩余三大金剛折損?
消息被封得很死,有關(guān)那個神秘人的來歷,沒有一點風(fēng)聲傳出。
于是,地下世界暗潮涌動。無數(shù)雙眼睛帶著渴望,如野狼般蠢蠢欲動,但凡有任何的好消息傳出,那他們不介意將張飛龍撕碎。
畢竟,那個位置的利益,有無數(shù)人豁出性命想要奪取,包括其他的“王”!
書房里,鄭巖的昔日伙伴正因他的死爭執(zhí)不下。
“我就不信,我們?nèi)齻€還弄不死一個毛頭小子!”飛云金剛李真,是四大金剛中最傲氣的一個,此時冷著臉,雙目殺意涌動。
“龍哥,這仇必須要報!”一向面帶笑容的笑面金剛米三,挺著大肚子,這時也面帶煞氣,態(tài)度堅決。
“你們要死,犯不著拉上我?!睆堬w龍的女秘書滿是忌憚的板著臉,她實為四大金剛中最年輕的紅衣金剛,名為吳秀紅。能貼身保護(hù)張飛龍,就足以證明實力了。
她平日說話頗有分量,但現(xiàn)在李真和米三完全不買賬。
李真不滿地問:“怕了?”
吳秀紅白了兩人一眼:“你們沒看見而已?!?p> 李真和米三嗤笑一聲,他們可不相信這個叫做趙拂衣的毛頭小子真會那么強(qiáng)。
鄭巖落敗可能是輸于大意。
至于鄭雷的死,極有可能是對方偷偷下了毒,只不過是醫(yī)院無能,查不出來罷了。拍兩下肩膀就能讓一個人爆掉?當(dāng)自己定時炸彈?。磕臅敲葱?!
即使那姓趙的小子真的武力強(qiáng)悍,兩個人一起出手壓制也綽綽有余,他們提議三個一起上,實屬高看了那小子。
米三譏笑道:“紅衣金剛到底是個小娘子,害怕也是天性嘛!”
吳秀紅不為所動,反唇相譏:“等你們死了就明白了。”
書桌后的張飛龍手一壓,這三人不再爭論,安靜了下來。
“這個趙拂衣暫時不能動?!睆堬w龍表情凝重地說道,“最近,咱們地盤的拳場被針對,一直尋不到好手,他會是咱們的助力?!?p> “我打算將這一塊重新洗牌,打亂之后再搶占資源?!睆堬w龍沉聲說道,“如果得手,咱們就能成為最大的那個!”
李真和米三皺著眉,欲言又止。
張飛龍的雙眼閃過一道精光:“報仇這件事,我自有安排?!?p> ……
自從那天中午從秦大川家出去后,鄭陽浩就一直沒回過家。
鄭庸終于在今天下午忍不住,打電話將他大罵一頓,掛電話前還讓他帶上趙拂衣一起去跤館。
“那就去吧?!?p> 趙拂衣剛出關(guān),也無事可做,去跤館看看也好。
鄭庸的摔跤館在市內(nèi)一座商廈的七層,叫作“神勇跤館”。
坐電梯的時候,鄭陽浩介紹道:“跤館建立之初,全是在倒貼錢,不過既然是愛好嘛,也不指望那點錢活命。
近幾年摔跤開始重新流行,我爺爺?shù)耐降芎屯綄O們在賽事里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名聲漸漸傳了出去,這才開始盈利。對了,現(xiàn)在神勇跤館還是蘇市的青少年訓(xùn)練基地?!?p> 趙拂衣詢問道:“我看海報上介紹,這里還教柔道和巴西柔術(shù)?”
“是。”鄭陽浩點點頭,說道,“他老人家不是個古板的人,國跤和柔道都是相通的東西,巴西柔術(shù)能彌補(bǔ)地面技術(shù),混練也是趨勢。除了這三樣,有時還練練古典跤和自由跤?!?p> “那不錯?!壁w拂衣回頭對著陶飛等人說道,“如果你們想學(xué)防身,可以在這辦張卡。跤術(shù)入門快,練上些日子就能對付平常人了。”
自從發(fā)生了前幾天的事后,幾個人發(fā)覺懂些防身技巧大有用處,聽到趙拂衣的話,他們有些意動。
“我們報名。”
陶飛和陳夢佳瞬間做了決定。
李明昊想了想,說道:“雖然擊劍隊那里訓(xùn)練累得要死,但我也報名吧?!?p> 幾個人說話間電梯已經(jīng)到了七層,神勇跤館內(nèi)并沒有學(xué)員,鄭陽浩解釋道:“可能是今天休息。”
看見鄭陽浩后,鄭庸火冒三丈地走了過來。
他剛要開口斥罵,鄭陽浩搶先一步,笑嘻嘻地說道:“我這三個朋友也想在咱們這練跤。”
結(jié)果鄭庸立馬變成了一副笑臉,連說了三聲好。
“年輕人強(qiáng)身健體,練跤最合適,我建議你們交一年學(xué)費,我給你們優(yōu)惠……”鄭庸本來就認(rèn)識李明昊幾人,此時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展現(xiàn)出了極強(qiáng)的業(yè)務(wù)能力。
在介紹完價格和訓(xùn)練時間后,他說道:“劉輝帶著朋友過來了,你帶你趙哥也去認(rèn)識認(rèn)識?!?p> 鄭庸生怕田子航幾人反悔,拉著他們?nèi)チ宿k公室。
鄭陽浩眼中帶著一絲敬佩,介紹道:“劉輝是我爺爺?shù)耐綄O,前兩年被選進(jìn)了省隊,技術(shù)很高,成績也很好。”
趙拂衣點點頭,一般來說,能進(jìn)省隊的運動員,的確很了不得了,也很有前途。
兩人走過去時,那劉輝和他的朋友正與跤館的教練們閑聊。
“輝哥!”
看到鄭陽浩之后,劉輝站了起來,捶了他一拳:“又壯實了點,我給你介紹個朋友。這個叫石凱宇,是練柔道的,也是省隊的?!?p> “宇哥!”
鄭陽浩喚了一聲,然后笑著說道:“輝哥,我給你介紹一高手?!?p> 他回頭看向趙拂衣,對劉輝介紹道:“這個是趙拂衣,我趙哥,練古武和國跤的,是個高手?!?p> 劉輝打量了眼趙拂衣的身形,然后淡淡地回道:“哦。”
趙拂衣看到這一幕,直接走到了窗戶邊上,開始望風(fēng)景。
“呦呵,脾氣還挺大?!笔瘎P宇笑著搖頭。
看著鄭陽浩皺眉,眾人不以為然。
劉輝拽著鄭陽浩坐下,開始問近期狀況。
鄭陽浩用余光時不時地看向窗戶方向,劉輝露出不屑之色,一看那小子的肌肉狀態(tài),頂了天也就是個業(yè)余水平,說他是高手,只有傻子才會相信。
跤館的教練也沒把趙拂衣當(dāng)回事,他們早從鄭庸口中聽說了這個人。主練古武,只是玩過摔跤而已,能有多高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