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花,她也是花,還有她也是花。
花分為草花,木花,和藤花。
這三類花本來相安無事,各飲雨露,草花質(zhì)弱,但接地氣,家族生的繁,見地就長,到處補白。
木花質(zhì)剛,伸撥向上,占空無邊,更加的好高騖遠。
而藤花則攀枝繞干,有立蔓,有行蔓。
立蔓就是攀沿向上,本上自己質(zhì)弱,可是總是有一股心氣,要禾木花爭上天空。
你說你,爭不過人家,老老實實在占你的地方。
可這藤花,可好借著別人的身子發(fā)展自己的事業(yè)。
木花長的高,它就沿著木花的身子,生長。
結(jié)果比木花還要長的高。
還有一種是行蔓。
行蔓就是他也不攀付高處,但他只是貼地生長。
一個蔓兒東扯西扯的,占了草花的地。
要說這花的三界,你爭我奪的沒個消停。
也不是個辦法。
要說轉(zhuǎn)機就是人的出現(xiàn)。
本來花本是先人而生的。
但是爭來爭去的花界,只爭了空地,雨露。
空長了花,空成了形。那靈也蘊藉充盈。
可總是沉在自己的花形,自個兒陶醉。
這三類花,各自形成了三種花靈。
花靈這間頭爭不斷。
今天草花勝明天本花強,后天藤花又占了優(yōu)。
但事情總有個轉(zhuǎn)機。
這現(xiàn)下正是花的世界的大爭之時。
中土又稱中華。
這個華字其實就是花字。
可見中土其實是花當(dāng)家的。
天下花卉出中土。
本來這世間,花事是大于人事的。
可如今事世滄海桑田,人類作了世間的主人。
花事就讓位于人事。
這花世界的江湖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聽封于人。
這人其實敢沒什么大的能耐。
但是他超脫各界。
不和各界爭長短。
名界靈蘊,互爭苦斗沒個盡頭。
人皇開始分封各界。
讓各界靈蘊各安其位。
各守其土,各安其責(zé)。
劃出界限,不再爭斗。
人皇分封各界,各界神祉,受人祭祀。
各神受封后,各守其界,止息爭端。
這一封就不知多少紀了。
人類的爭端又起來了。
這各處神祉的祭祀已經(jīng)沒有人再管了。
這花屆又開了大爭之世。
三類花神草、木、藤神。
各自心里這安,這說好的祭祀怎么就一年一祭祀,
變成了三五年一祭祀。
后來又是十年才一祭祀。
再后來二十年一祭祀。
這二十年一代人。
這一代人才一祭祀。
每次都是生瓜蛋子。
這上的祭品,也是三牲六果,各類各種。
精挑細選。
這五饌九醴也是味美香醇。
可后來就一言難盡了。
先是數(shù)量越來越少。
品類也少了。
質(zhì)量也是濫竽充數(shù)。
這三個花神本來,指望著人類的供品,蘊藉靈氣。
這下可好,坐在神位被冷落的不像一回事啊。
只好重回本行,大家又走上了老路,花界的爭斗又沒有頭日了。
草花畢竟是最接地氣的,知道這世事輪回。
人間亂世一過,又得重新分封各神。
大家又得重新排隊了。
各花之間的爭封就開始了。
那草花一看自己十品花魁在扶留花主的運作下。
文章日隆,嘉言充耳。
爭得頭籌已不在話下。
阿紫只聽空中的聲音似乎對這滿院的草花很是不屑。
而扶留花主聽出空中的聲音很是不服氣。
只聽空中的聲音說到:“我絲蘿花主還沒有見過像你扶留花主一樣厚顏的人”
“今天要不是聽到消息及時趕過來,你的那些草垃圾豈不是占了我們藤花的風(fēng)光了”
“今天我要不出手教你作事,還道是天下花事是你們草花一家說了算的”
那扶留花主聽了“嘿嘿嘿”一陣的冷笑。
“別說草花比你那些惡心的藤花漂亮,就是你那小身板恐怕也不夠我三拳兩腳打發(fā)吧!”
“你下來便是,我保證不打死你”
阿紫本來是過來赴花事的,沒想到碰到兩家爭風(fēng)。
她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裂了裂嘴。搖了搖頭。
只見屋上出現(xiàn)一個人影,各扶留花主年級差不多,兀自站在屋頂,已經(jīng)很高了,可那頭還是揚的高高的。
想來便是那絲蘿花主吧。這人從屋頂上下來的動靜大的驚人。他先是起身一躍,你道是他直接下來。
他卻是先落到高一點的園是欄柱上,這欄柱是院子中的高處,放了些花盆。
他抬腳就踢,把好端端的一盆花“咣,當(dāng)”踢到地上。
臉上很是得意。再一落落到柵上,這柵倒低一些了,也是掛著花盆。
這賤蹄子,又左右各一腳,踢破了兩盆花。
這還沒有落地先破壞。氣的扶留花主臉色鐵青。
可這絲蘿花主還是沒完。
又把院了中間幾上,案上,低處的花又踢了幾腳。
“這人怎么對這小院中的花有這么大的成見”
阿紫不解的想到。
這還在想,這家伙又踢了凳上的幾盆花。
“可憐這扶留花主一番用心,這些花高低間錯,擺置有度,只把當(dāng)作國色天香來展示”
“可這一會掉在地上爛成一堆堆的泥土了”可他倒震震有詞的說到“這些個破玩意,簡直了,這能算什么花魁,只有藤花才是天姿國色”
這家伙一路下來,一路霍霍,口中胡說八道。
扶留花主可不愿意了。上去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把滿腔的怒火都發(fā)泄出來。
打的絲蘿恭維主一個踉蹌。半邊臉整個一個大紅手印。阿紫看了都覺得痛。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這嘴欠,也就罷了,這腳一路踢翻這么多花,也是欠打的”
那絲蘿花主被打的眼冒金星。捂著臉,咬牙切齒“喲,唉”
扶留花主上去又是一腳:“今天在我這草花園要是不給我的草花張目撐腰,那還真把花魁讓于你們藤花去了”
“這一腳讓你長個記性,別在草花面前爭花魁,就算你霸道從高踢到底,全然是那立藤的作派”
阿紫這才明白,原來人的作派和花的作派,那都是相通的。立藤絞殺其他的花,可不就是高低全殺嗎!
扶留花主又說::“可是我這草花更加漂亮討人喜歡,你看這判詞,流金鋪地,紫氣邀接,你再看你那花是啥玩意”
絲蘿花主一聽也氣不打一處來,這判詞上你倒是寫的好端“流金鋪地”
“我讓你流金變流水”說著“啪”“啪”腳在地上踢來踢去,地上的花盆被踢去一片。
阿紫一看眉頭一鎖“這家伙以糟蹋不少草花”
這藤有立藤,也有臥藤,這一會兒見識了臥藤的霸道。
扶留花主一看這家伙還欠打,上去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清脆。那絲蘿花主當(dāng)時就急眼了。
三番五次被人打臉,放誰都得急。
他上前張開雙臂抱住扶留花主,把他纏的死死的。
嘞的扶留花主差點快出不來氣了。
兩個大男人,為了誰養(yǎng)的花好看都急眼成這樣了。
真是辣眼睛。
真是奢欲深者天機淺。
看的阿紫好不尷尬。
她說到:“各花入各眼,各美其美,你們這爭的是那一門啊”
誰知空中又傳來一陣聲音,這次的聲音竟然是個女的發(fā)出的。
那聲音先是,咯咯的笑了幾聲,然后說到“花界又到了分封的時候,他們才這么的急眼”
阿紫四下看了一下,不見人影。扶留花主和絲蘿花主卻不再斗在一起,兩個人轱轆爬了起來,四周張望。
扶留花主說到,今天是怎么了,三個花主都到齊了,真是天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