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遠早就備好了,夜行衣,火七鎌,火線等夜行的裝備。
一到天晚,就出門向山上奔了過去。
“四面圍城,這哪里才能順利的上山呢”歐陽遠本來想找那張子強帶路上去。
可不想他竟然不見了蹤影。
繞著山下的城墻,在夜色中他已經(jīng)試著找缺口,可是就是沒有找到。
不得不佩服白茂春設計的城防,真的是鐵壁合圍,水潑不進。
這家伙得有多心奸,雞蛋都有縫,這人作的城墻竟然找不出一點漏洞。
一個孤獨身形在城墻下獨勞的行進。
這野曠的地方,該不會有什么人吧。心中著急的歐陽遠,低頭只是瞎走。真?zhèn)€如同一個無頭的蒼蠅。
無頭蒼蠅竟然無腦的撞上了什么。
歐陽遠竟然一下子碰到了什么東西上。
碰得他眼冒金星。
“不對,好像是個人”
他摸了摸撞的生痛的頭,心中有氣怨到:
“這夜貓子可真多,不怕把本公子撞個個臉開花吧”
對面也是“哎喲”一聲。
一聽是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兩個人都有急事的樣子,也不搭話,各自擦肩而過。
只是歐陽遠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
才在廣隅聽到過相似的聲音,但也想不起是哪位了。
他活動活動了一下筋骨。
試著向城墻上跑去。
好吧,已經(jīng)沖上去好多了,跳的高,摔的狠。
又給摔下來了。
沒想到有點意外的收獲,下面軟軟的,還有一股的香味。
他睡在地上,墊著軟軟的墊子,口中說到:“舒服,真舒服”
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
“屁股下面怎么在動呢”
他困得了得,管他先坐穩(wěn)再說。
可是還沒坐一會,下面有聲音在叫到:“這夜貓子可真多”
一聽屁股下有聲音,歐陽遠“嗖”的一聲跳了起來。
“可不是嗎,夜貓子多的都沒地方站了”
他如同被雷擊了一樣,跳的老高。
這落下來,又撞到了一個人。
“這怎么天上不斷掉星,怎么還不斷掉人呢”
這下,歐陽遠不敢動,也不敢說了:“誰知道這烏漆嗎黑的的城下到底有多少人呢”
眼前突然亮起了一線的光,一個人臉幾乎和他的臉貼在了一起。
再回頭一看,四面都是人頭。
歐陽遠的頭嗡的一下大了。
“這是進了夜貓子窩了”
一張挨一張的臉,在火線的微光中,噼里啪啦一閃一現(xiàn),一個個眼睛睜的又大又圓。
“這么多人”
“都是想上山的吧”
有人問到。
“我張首山帶你們上去,一個人一兩銀子不多吧”
歐陽遠一聽,竟然是張首山的聲音。
心頭一涼:“這得拉下面子求他了”
他尷尬的笑了笑說到:“我歐陽遠有勞張首山大俠了”
“我不是什么大俠,你也不要給我高帽子,你的錢我也不賺,你另請高明吧”
歐陽遠心中叫苦,這真是報應不爽啊。
“這多栽花少栽刺,還是老人言比較靠譜”
邊上已經(jīng)有人在拿錢出來。
“張兄,今晚一定帶我上去,現(xiàn)在只有你張兄有門路”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取銀錢相互撞擊的聲音傳遍耳朵。
一會兒身邊的人都不見了。
歐陽遠有心跟上,可是人家已經(jīng)說了,他是不待見的。
他倒吸了一口氣,悶悶不樂,突然覺得后面有人的腳步聲。
他伸出手,一個人被他攔的一個踉蹌。
只聽有人罵了一句。
“誰呀,碰死我了”
聽聲音是剛才自己碰到過的,在廣隅聽到的聲音。
對方又說到:“這黑燈瞎火的,這誰呀跟我斗射宮趙宮主有多大的仇呀,專門撿我撞”
“小子你要是叫我臉開花,老子斗射宮和你沒完”
歐陽遠聽了心中一笑:“原來是廣隅助陣海樓府的斗射宮的人”
“當時也是軍中事雜,知道有這么一號人物,也是沒有多大的深交”
歐陽遠隨說到:“交淺緣深,你怎么老是碰我呀,我是歐陽遠,趙宮主”
“那個廣隅的小子,斗射宮這邊事急的很,你把我的路擋了,你得把我送上去,要不然我可把你賴上了”
歐陽遠一聽:“這怎么還把人賴上了,憑什么,憑你比我年級大嗎,還是憑你張的比我好看”
“這牙尖嘴利的,我代你叔叔歐陽震教訓你一下吧”
歐陽遠頭上挨了一下:“這怎么還打人了”
“這就是交線緣深故,回去問一下你叔叔,看他敢在我面前說這句話嗎?”
這一下子,又是打又是罵的。
歐陽遠氣的上頭。
“用得著把大人拉出來嗎,還不是你自己心急,上不去,亂發(fā)脾氣”
一個火線的微火點了起來,一張中年男人的臉出現(xiàn)在臉前。
一看到歐陽遠板了一下臉:“叫叔”
歐陽遠心想:“看在你年經(jīng)大的份上,叫你一聲叔吧”
“叔,歐陽遠代叔叔歐陽震,問過您了”
對面男人一聽,眨了一下眼。
“這才像話嘛,不要再說交淺緣深的話,斗射宮和你們歐陽家那是過命的交情”
歐陽遠一聽,有點不相信:“有那么夸張嗎”
這話一落,頭上又挨了一下子。
他當時眼淚就下來了。
倒不是痛,而是白挨了這么多打,又喘不了氣。
“這年級大可以隨便打人嗎”
這只是他心里的話,要真說出來,可能還是免不了再挨一下子。
現(xiàn)實是最好的老師,不會說話挨的打那叫一個喘不出啊。
他變乖了。
“斗射宮趙宮主,小侄子歐陽遠請您萬安,你老人家貴體通泰,家中老少可好,侄子歐陽遠久未登門問安,還請叔叔多多指教,歐陽遠悉聽教誨”
那趙宮主聽了后說到:“托賢侄的福,家中老小一切都好,老身也過得還可以”
“這身子骨還硬朗著呢,代問你叔叔,伯伯好”
兩人這一通弄騰,也不知今昔何昔了,都忘了正事了。
“對了,我們倆怎么在這里了呢”
趙宮主問到。
歐陽遠,先是抱拳行禮,然后才問到:“趙叔叔,尊駕到來,可是要上這六疑山吧”
“賢侄在這城下不去,可是要上六疑山”
兩人同時說到:“卻是”
那怎么上去呢。
兩人在城下如同狗咬尾巴,原地轉圈。
還是斗射宮的趙宮主,機靈,他抬頭看天說到:“這里應該可以進了”
歐陽遠問到:“怎么進”
趙宮主說到:“我老人家看著星宿移位,攢聚成形,如同張弓,這一處在那弓望處”
歐陽遠一聽:“斗射宮想來對這星斗是最有研究的,就信他吧”
這才話落,那地突然移動了起來。
再看那城墻已經(jīng)破開了一條縫隙。直接通到山上。
兩個人爭先恐后的從那縫隙里鉆了進去。
回頭一看,那縫隙卻又合住了。
如同沒有開過的樣子。
歐陽遠當時就驚呆了。
也問到:“叔叔,城又合上了,怎么回事”
趙宮主說到:“弓望只是掃過,還沒有到放箭的時候呢”
歐陽遠再看天上,繁星滿天。
一切如常。
也就信了那趙宮主的話。
兩個人邊走邊問到:“趙宮主,你為什么要上這六疑山去”
趙宮主說到:“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有人摧動星區(qū),星云變動,有大陰謀要發(fā)作了”
“這個陰謀可不是一般的人謀,得有神器出現(xiàn)才能摧動”
“為什么在六疑山”
“這在星區(qū)上是,四力平衡的地方”
“這個山不簡單著呀”
歐陽遠聽了后若有所思到:“斗射宮向來以星曜之力來作戰(zhàn),這天弓不是也是星力所成嗎”
趙宮主說到:“能把天弓拉的這么滿的力量真不是一般的人了,我們好好看戲就是了”
兩個人爬的氣喘吁吁。
不一會兒已經(jīng)到了山頂。
本以為晚上沒有人,我的天呀,
這山頂?shù)钠秸固帲性S多的眼睛在盯著星空。
一把大弓在從人的目視中逐漸的張開。
慢慢移動。
山上的人仰著頭,張著嘴,如同一個個鴨子被人提著脖子掠起來的樣子。好在是夜間,彼此看不出彼此的癡相。
“真是哪里熱鬧哪里人多,看這一個個如同小手要從肚子里伸出來,摸到天上,要搬動那天弓的消息一樣”
斗射宮的趙宮主好不容易擠了個好地方就王若伊始了抱怨。
“誰讓人家搶了你家的風頭”
“斗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