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姬在韓信家里坐了一會兒她就離開了,她畢竟還要去青樓里彈琴,韓信從來就對青樓里的女人保持一種來自性格里的自尊,他不會接觸她們,因為她們的身上很臟。
韓信生活了20年之久,被人瞧不起了20年,這些年一直研究古兵書的他也想有一番作為,他的親戚,朋友都對他保持一種嫌棄的姿態(tài),這種嫌棄是來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癡心妄想。香姬很欣賞韓信,她覺得韓信的眼睛里藏著一只老虎,只要給他某種勢力,就可以統(tǒng)領(lǐng)天下,香姬作為唯一了解他的人,韓信也因此對她比較客氣。
“走了嗎?”
老太太躺在竹床上面,閉著眼睛,年過70的她不允許自己的聲音特別大。
“嗯!走了?!?p> 韓信端坐在位置上,恭敬地回答。
“信,你還是想著趕緊把人家娶了吧!人家姑娘放著大好生活不過,每天來看望我這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太婆,你應(yīng)該對人家負責(zé)。”
“母親,您言重了,你的身體只是暫時的歇息,稍后會將振作。此姑娘是唯一了解我的人,只是我沒有好的功名怎么來迎娶她?。 ?p> “那你就考取功名??!我聽說始皇陛下為他的兒子扶蘇招賢納士,你不妨去試試?況且兒啊,你也學(xué)了這么多年的兵書了,也該發(fā)揮作用了?!?p> “母親所言極是,孩兒立刻去辦?!?p> 韓信家里并不是很有錢,每年除了繳納保護費之外,就沒有什么其他的余額,生活都是靠著鄰里來施舍照顧,更別說繳納這昂貴的報名費了。他倒也是聰明,母親的言外之意只不過是為了讓他找一份正經(jīng)的差事來支持家里的活事,可不妨依靠人家姑娘,傳出去名聲不好。
走到淮陰縣的街上,一排排整齊的房子有序的排列著,其中也不妨有一些大戶人家,它們的門前往往會放兩只精致的玉麒麟石頭來彰顯自己的榮華富貴。
這里的人都有不同的職業(yè),青樓作為一個人員流動密切的場所,也是有很多的才藝女子,韓信經(jīng)過的時候倒是沒有多看一眼,生怕被某個姑娘拽進去,然后欠下天文外債,欠債的人通常都是簽了賣身契,香姬也是如此。
“韓重言,我這里有一份搬沙袋的差事,不知你是否有興趣?”
一個男子貌似很有禮貌的說著,他穿著一件綠棕色的類似背心的上衣,雙腿也是一件比較不起眼的短褲,還有那兩只并不怎么合身的涼板鞋。
他在靠近韓信前面的沙場里面運著沙袋,據(jù)說這些東西是用來逼供某些犯人的最佳良藥,他看見了往來的韓重言,也自然地想著招呼他一聲。
“汝言重了,韓信平時受人恩惠,做這些事情也是應(yīng)盡的義務(wù),只是還希望大人能夠給口飯吃,這樣韓信尚好?!?p> “韓信?哈哈,韓信兄弟不必這么客氣,以后你都可以來我們家吃飯。”
男人錘了錘自己的胸口,很是豪氣。
“那韓信謝過了,只是不知尊姓大名?”韓信雙手作揖,恭敬有禮地拜著。
“哈哈,我叫高廣杰,以后你不妨叫我高大哥吧!那不妨我們開始工作吧!”
“嗯!”
韓信幫著高廣杰把那些沙袋運往前面好幾米,身體就快吃不消了,不過兵法有云:四兩撥千斤,韓信很快找到了方法,他找來了一塊大板子,把沙袋全放在上面,和高廣杰一起運往車上。
“沒想到你挺聰明的?。 备邚V杰贊嘆著。
“我只是多讀了一些兵書而已。”韓信謙虛地說。
“那你怎么不去考一個武官,將來說不定……”高廣杰說著,突然想到韓信的家里本來就不富裕,自然也就不說了。
不過他還是聽講義氣,搬完沙袋之后就招呼了韓信晚上去他家里吃飯。
香姬在青樓里面談著琴,她蒙著面仔仔細細地按著每一個細節(jié)的琴弦,在青樓里,這種女子也只是賣藝不賣身的,倘若有一些大人真的這樣做了,他們也會因為秦朝的律例而接受相應(yīng)的懲罰。
彈完一首曲子之后,香姬有點累了就退下去歇息去了,她的閨蜜小翠挽住她的胳膊似笑非笑地說:“我剛才看見那個韓重言了?!?p> “韓信?”
“什么韓信?韓重言?!?p> “他剛剛達到20歲,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就取名為信?!?p> “他能屈能伸?那還是算了吧!香姐姐,我是不知道他有什么能耐,都20歲了,沒有任何的成就,還整天去別人家里蹭飯,他哪里好值得你這樣看重,我覺得信不適合他?!毙〈湟豢谝豢诘乇г怪窦傲四欠N老太婆的裹腳布,又臭又長,但是這下香姬就不高興了,她扯開小翠的胳膊,臉上的深情緊繃著,特別嚴肅。
“小翠,你再這樣說我就不和你玩了?!?p>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行吧?!毙〈溧絿V彀?,頭歪向了另一個方向,嘴巴也是在嘟嚕著韓信這個廢物……
韓信做完了這一切的工作,身體也覺得很累,索性也坐下來了歇息一會兒,喝茶是不可能的,這輩子不可能的,一杯茶的價格也足夠他做很多的事情了。
只是他還是想找一些正經(jīng)的事情去做,他也應(yīng)該要做些事情了,因此他也很多次和縣太爺說起這件事,縣太爺總是說你得參加考試才行,可世界總是那么奇怪,有的人聰明不在于他會做題,韓信的聰明在于用兵之上,而不是考試,秦朝正是利用這一點才打敗了趙括領(lǐng)導(dǎo)了十幾萬大軍,但是秦朝他還是重復(fù)了趙括的悲劇,同樣的制度還在實施,但是最后的人才卻沒有相應(yīng)的培養(yǎng)出來,這就是這個制度的根本結(jié)果所在,他對這個國家的發(fā)展,這還是跟以前一樣。韓信就只能這樣。
不過韓信他還是想要再去找縣太爺去說一說說這個關(guān)于他的想法。縣太爺人也是挺好的,他總會招待韓信一些食物,韓信也是每次懷著感激之心。
去往縣太爺?shù)募抑袝?jīng)過一所學(xué)堂,那也是韓信比較喜歡的地方,那里有很多的小孩子,他們大多學(xué)習(xí)關(guān)于孔子的教書的方式,至于兵法也會偶爾講一些,不過韓信每次都愿意聽,并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先生瞅著外面,不小心看到了這個韓信。
“這個登徒子又來搞事情了?!毕壬f話很大聲,下面的人也自然都聽見他的話,有一個學(xué)生很大膽,他恭敬地問:“先生,什么是登徒子?!?p> “你說登徒子啊,就是形容某人那樣整天啥也不干,這么大年紀連一個功名都沒有,去人家那里蹭吃蹭喝倒是有一套?!?p> 這些話都被韓信聽在耳里,不過他倒是很識趣,離開了這里,從此以后,先生每次調(diào)侃的時候再也見不到韓信的蹤跡了。
縣太爺?shù)母弦彩且驗槌D杲缓芏嗟亩?,看起來并不是很有富裕,兩旁的獅子也沒有一對,府上也是有很多的蜘蛛網(wǎng),像是很久沒有下人打掃一樣。
這些年秦朝的越加征戰(zhàn),很多大戶人家也因為俸祿而失去了原本的幸福生活。
隳名城,殺豪杰,聚天下之兵,鑄金人十二,來鞏固秦朝的統(tǒng)治,兵器?武俠豪杰之士沒有,更別說老百姓了,只是這一切都需要有人去反抗而已,走了第一人,才會有第二人,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