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有些百無聊賴,凌容雪低頭走著,想起來上一次外出沒有及時回到丞相府的經(jīng)歷。
想來上一次的原因也不在青竹,因為她連續(xù)不斷地提醒了她好幾次,但她就是貪玩不肯往回趕,等回到丞相府的時候便已經(jīng)誤了時辰。
她也感到對青竹和明焱二人很不好意思,但奈何莫子寒并沒有通過她的請求,就是想給她點顏色瞧瞧,好讓她長個記性。
就算不為了自己考慮,也得為了青竹和明焱考慮啊,凌容雪從此之后便真的害怕了莫子寒,乖乖聽話,按時回府。
總算是回到了丞相府,府里的家丁都在忙活著,凌容雪和青竹偷偷摸摸地進了府邸。
剛沒走幾步,凌容雪便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撞得他有點疼。
不得不停了下來,她抬手揉了揉腦袋,緊皺眉頭之后抬起了頭。
與她撞上的,是一雙漆黑像無底深淵,卻又充斥著溫柔又有情調(diào)的眼睛。
“大人...”青竹瞪大了雙眼,趕忙行了一個禮之后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走了幾步,她警惕性地抬起頭,看了看頭頂?shù)奶枺€好沒過規(guī)定時間。
她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胸口,深呼了一口氣之后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夫人回來了?”
待青竹走后,莫子寒稍微往前,靠凌容雪近了近,事后緩緩開口,嗓音低迷慵懶,語氣調(diào)情玩味。
“嗯!大人,我回來了!這次,沒有過時間,而且很準時!”
凌容雪下意識地往后退了退,飛快地抬起頭,直視著莫子寒的眼睛,語氣輕快,目光堅定。
“嗯,可以去用飯了,今日,本相特意囑咐家丁,給夫人做了夫人喜歡吃的飯菜?!?p> 他嘴上說著話,手卻很不老實地伸到了她的腰間,稍微一使勁,便把整個人帶到了自己的懷里,隨后緊緊地摟著。
被懷抱著的凌容雪感受到了來自頭頂?shù)臏責釟庀?,抖了一個機靈,眼睛有一瞬發(fā)直,隨后趕快定了定神,吞吞吐吐著。
“嗯,哈哈哈,嗯,大人真好,既然這樣的話,雪兒今日,一定要多吃點才是!”
她憨憨地笑了笑,不做任何的掙扎,呆呆地待在他的懷里。
語罷,莫子寒輕輕笑了笑,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凌容雪的頭頂,隨后一個轉(zhuǎn)身,放下手握起了她的手,牽著她朝傾雪閣走去。
還不等走進傾雪閣內(nèi),凌容雪就看見了一個接一個的家丁正在往閣內(nèi)走去。
站在原地,定睛看過去,每個人手里都端著一盤菜,有點心,有蜜餞,有御菜,有膳粥...
她有些目瞪口呆,愣在原地說不出來一句話。
今日是什么日子?于她而言,好像并沒有什么不同的,只是天氣看起來比前幾日極好而已。
“大人,飯菜已備好!”明焱不知道從哪里跑了出來,看起來倒不像是剛練完功的樣子。
“知道了,辛苦了。”莫子寒輕輕點了點頭。
“今日是什么日子?。看笕藶楹我獪蕚淙绱硕嗟娘埐??”
凌容雪的目光在身邊兩個男人之間流轉(zhuǎn),不明所以的她小心翼翼地問了出來。
“小姐,你忘啦?今日是你的誕辰?。 ?p> 青竹從傾雪閣里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個精致的盒子。
被這一幕幕驚喜又驚嚇到,凌容雪愣在原地,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剛剛忙著忙活的家丁們也都列好了隊,個個都笑臉盈盈。
“我...”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索性直接轉(zhuǎn)過身,一把摟住了莫子寒的脖子,隨后輕輕踮了踮腳尖,吻上了他的唇。
兩個人嘴唇剛碰上,其余人全都習慣性地別過臉,或者假裝有事不斷交談著,但就是不看這兩個秀恩愛的人。
一番纏綿之后,她才戀戀不舍地移開了自己的嘴唇,松開了他的脖子,忽然變得害羞起來,頭低的低低的,臉頰緋紅。
莫子寒見狀嘴角微勾,眼神中滿是寵溺,再次牽起她的手,掠過眾人鬼鬼祟祟的目光,徑直朝傾雪閣內(nèi)走去。
眾家丁也都非常識相,乖乖地開出一條路來,供自己的大人和夫人二位進入閣內(nèi)。
看著桌子上的飯菜,雖不及滿漢全席,但也絕對算是應有盡有了,五彩多樣,令凌容雪目不暇接。
待她落座,莫子寒才坐在了她的旁邊。
之后,她又招呼著青竹和明焱落座,看了看門外站著的一堆家丁,她又趕忙起身把他們都招呼進了閣內(nèi),紛紛落座。
這大概是丞相府里最大的一次用飯規(guī)模,凌容雪作為這間府邸里的女主人,平易近人的性格也給了家丁們偌大的感動。
整頓飯下來,大家都樂樂呵呵,有說有笑,就連一直不怎么笑的莫子寒,也不再有所遮掩,發(fā)自內(nèi)心地同大家說笑,為凌容雪營造出最完美的氛圍。
用飯結(jié)束,大家都該干什么干什么,陸續(xù)離去,只剩莫子寒和凌容雪還留在傾雪閣。
熱鬧非凡的房間頓時寂靜下來,讓整個房間都增添了幾分神秘感,也無形中加深了兩個人的情愫。
莫子寒再一次牽起凌容雪的手,拉著她走到了書桌前。
他在后,她在前,窩在他的懷里。
“雪兒再為本相寫一次名字如何?”他嗓音低低地開口,湊近著她的耳朵。
她歪著頭感受著他的氣息,嘴角上揚,使勁地點了點頭,“好!”
語罷,莫子寒松開了她的手,小幅度地移了移身體,留給凌容雪足夠發(fā)揮的機會。
就在她提筆寫完兩個字,要寫“寒”的時候,忽然一只大手伸出來握住了她正寫字的手。
感受到那只手上的溫度,凌容雪頓了頓身子,握著毛筆的手緊了緊,找了個絕佳的姿勢做好準備。
“本相與雪兒一同寫最后一個字?!?p> 說完,莫子寒將自己的臉緊緊地貼住了她的臉,溫度似乎能傳遞,因為她明顯感到自己的臉頰有些發(fā)燙。
一筆一畫,一揚一頓,兩只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寫下了最后一個“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