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日子就到了清明這天,按照威遠侯府的舊例,孟遙和邵景謙是需要一同去給祖先上香并且孟遙的名字也會正式的載入族譜。
但因之前的關(guān)系,邵興懷只是形式的告訴了她這件事,需要做些什么或準備什么卻只字未提。
孟遙也不惱,依舊是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邵景謙的身體忽然的大好了起來,看了很多不同的大夫,都說是個好征兆,孟遙覺得興許是因為白淑慧沒有機會在邵景謙的膳食里面做手腳了吧。
殊不知這一切都不過是假象罷了。
“你慢點,剛剛恢復能出來走走,可別把腳崴了?!泵线b攙扶著邵景謙一步一步的走著。
邵景謙真的是太久太久都沒出來過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太陽,呼吸過外面的空氣,這一刻他的心情是十分美好的。
“怕什么,你扶著我呢。”邵景謙笑了笑,往日里臉上慘白的病態(tài)也附上了一絲紅潤,看的孟遙都有些晃神。
“那也要慢慢來,大夫說了你太久沒起來運動,筋骨可能會比常人更為脆弱,當心些好?!?p> “喲,這是大哥啊!”
不遠處,一同在院內(nèi)賞花的邵景睿和邵景均一同向邵景謙他們走來,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的。
“二弟,五弟。”邵景謙笑了笑。
孟遙才懶得理會,默默地扶著邵景謙。
“大哥這是好了,都能出來走動了,果然大嫂這戰(zhàn)神把邪煞都嚇跑了。”邵景睿開懷大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太直率了,不忌諱,其不然就是在嘲諷孟遙而已,
“王親貴胄的,竟也信民間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怕是讓父親知道了,可少不了一頓罰。”孟遙不以為然的說著。
“你…”邵景睿怒瞪了她一眼。
邵景均看情況不對,忙打圓場說著:“好了,二哥,你就別吵了,大嫂說的有道理,若是讓父親知道了你這般,定會受罰的?!彼贿^還是個十歲不到的孩子。
“今日的花開的倒是好,夫人,我們?nèi)ツ沁吙纯窗??!鄙劬爸t似乎也不愿多理會邵景睿,指了指前面的白芍便拉著孟遙走了過去。
邵景睿有些不服了,陰狠的看著他們的背影:“死病鬼,等你死了父親的爵位就是我的了,到時候看我怎么弄死孟遙那賤人。”
邵景均似是被邵景睿的神情嚇到了,怯懦道:“二…二哥。”
“丟人現(xiàn)眼?!苯K究邵景均是他親弟弟,語氣也緩和了點,朝邵景謙他們那里走過去。
“哎,二哥你要做什么?”邵景均大喊。
邵景睿已走到邵景謙背后,正想把邵景謙一把推倒在地,剛出手孟遙就聽見邵景均的聲音,連忙阻止了他的行為。
“啊,疼疼疼!”邵景睿吃痛的想要掙脫孟遙的手,卻根本動彈不得:“蠻婦,快松開!”
“二弟,你太過分了?!鄙劬爸t有些責備道。
“大哥,大哥我錯了,你快讓大嫂饒了我吧!嗷,斷了斷了?!鄙劬邦M吹墓蛄讼聛?,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你剛剛想做什么?”孟遙怒了,邵景謙本就剛好,若是被他這么一推怕是又得躺很久了,想想就可恨。
“沒有,沒有,我不過是想同大哥開個玩笑罷了?!鄙劬邦P南氪蛩酪膊荒艹姓J。
“好,很好,希望你一個人的時候給我小心點。。”孟遙將邵景睿甩到一邊,拉起邵景謙,說道:“我們走吧?!?p> 而她不知,在身后的邵景謙整個人都變得陰狠了起來,惡狠狠的看著邵景睿,像是要殺了他似的,卻在孟遙回頭時,又換上了以往溫和的笑容。
“可有傷到?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孟遙關(guān)切的問著。
邵景謙搖搖頭,伸手揉了揉孟遙的秀發(fā)。
“你這人,不許別人碰你的頭,自己倒是摸得歡喜。”孟遙甩了甩頭,略帶抱怨地看著他。
“哪有?!鄙劬爸t說著,將孟遙的手拿起來,放在了自己頭上。
孟遙愣了愣,隨后開心的笑了起來。
這一笑,似將花園里的花都比失色了,讓邵景謙久久沒有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