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這么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再看王美琪,這么大一美人,也只是在旁邊笑笑,一句推讓的話也沒有,夫唱婦隨原來在各種場合都能體現(xiàn)。
那能怎么辦呢,只好表示歡迎,熱烈的歡迎。
“勝利路小吃城,胡子燒烤?我太知道了,老板叫石德江,綽號叫胡子,小時候和我光屁股長大的!”
“這么巧?”房冬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居然和胡子哥認識,還是發(fā)??!
老鄧晃著大腦袋說:“安平這地方又不大,一百來萬人口,要是細攀起來,一個找一個的話,都能找到認識的!”
這牛逼吹上天了,一百來萬人你都能找到認識的?從一數(shù)到一百萬你知道得用多長時間嗎?
“鄧哥這社會關(guān)系……不服不行??!”房冬只好捧捧他。
這貨和胡子哥是發(fā)小,那自己以后在這小吃城里混,至少他不會像對侍張軍那樣,也就沒有暴發(fā)沖突的可能性了。
想想也是件好事。
還有一點,這家伙要是去了,桌上氣氛不會差,這樣的話,自己和秀秀,包括他那個毛毛蟲男友的尷尬基本上可以煙消云散。
有了今天一頓飯,自己和秀秀的相處也許就再也不會別扭了。
“你們先去,所有檔口上的人都走了以后,我還得里里外外檢查一遍才能關(guān)燈拉閘,放心,我和你嫂子一準到!”
呵呵,這話說的,好像我怕你們不到似的,可嘴上還得說,必須說話算數(shù),你們倆口子要是不到,堅決不開席。
“你們先點著吃,燒烤這東西又不是炒菜,隨到隨點?!崩相囉终f。
……
哥幾個騎三輪的騎三輪,蹬兩輪的蹬兩輪,浩浩蕩蕩地向勝利路小吃城進發(fā)。
出發(fā)時,房冬讓秀秀把自行車放到三輪后面,讓她和自己坐在三駕駛座上,秀秀不肯,說路也不遠,騎車不累。
“秀姐,坐我車!”胖子說完,沒等秀秀同意就把她的自行車放在了他騎來的三輪車后面,秀秀只好和胖子挨著坐在了駕駛位上。
這讓房冬想起了之前那天半夜送男男去醫(yī)院的時候,秀秀也像現(xiàn)在這樣,抱著孩子和自己緊挨著坐在車上。可惜啊,以后恐怕很難再有這種機會了。
心里有些發(fā)酸。
“你們倆,一左一右騎在我三輪兩邊,護衛(wèi)!”胖子對騎自行車的馬小龍和于光南說。
“滾,你還把自己當首長啦?”馬小龍扔過來一個空礦泉水瓶子。
幾人剛出安百步行街,胖子就追著馬小和于光南的兩輛自行車喊上了:“前轱轆轉(zhuǎn),后轱轆轉(zhuǎn),中間騎著一個王八蛋!”
“你特么弱智啊,小孩罵人的話你也用?”馬小龍罵道。
“我智障行不行?智障也比王八蛋強!”
房冬此時沒心情和他們鬧,更不愿意看見秀秀坐在胖子身邊而勾起往事,便一擰電門騎在了隊伍的最前面。
到達勝利路小吃城的時候,吳放放已經(jīng)先到了,站在小吃城門口等眾人。
又讓房冬開眼了,吳放放今天的打扮完全和平時不是一個風格,一襲藏藍色帶白色小翻領(lǐng)的連衣裙,白色長筒襪蹬著一雙平底系帶布鞋,也是藍色的。
發(fā)型也變了,披發(fā)扎成了馬尾,馬尾根部還系了一條寬寬的,藏藍色的發(fā)帶結(jié)成的花。
真特么講究,有錢人就是狠,從頭到腳總保持一個風格,也怪現(xiàn)在的商業(yè)太發(fā)達,就這樣的也能給她配齊了。
“怎么樣,好看不?”吳放放說著把裙擺拉展,給房冬轉(zhuǎn)了一個圈。
“好,好看。”房冬沒說奉承話,確實挺好看的,不過……這身衣服好像去參加葬禮也挺合適的吧?
“我可愛不?”吳放放走近前來問。
房冬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這個精神病對自己突然這么熱情,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可,可愛。”
“這么說,你喜歡我這種卡哇依的風格?”吳放放歪著頭問房冬。
“光有哇依,沒有卡?!?p> “討厭!”吳放放嬌嗔道。
憑心而論,吳放放這個樣子確實滿可愛的,可這位小姐太不定性了,說瘋就瘋,很難判斷她笑臉后的一分鐘會不會翻臉。
胖子他們幾人也到了,見到吳放放都夸董事長今天這身裝扮特清純。
“聽見大家怎么說了吧?就你個狗眼不識貨!”吳放放對房冬說。
“識貨?你是什么貨?”
吳放放在房冬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腳,我去,長了新本事了,還會踢人啦?
幾個人打鬧著進了胡子的店里,胡子把幾人安排在最里面的一張大桌子上:“哥幾個有些日子沒來了,秀秀也是頭一次來,今天啤酒免費!”
胡子先去忙了,胖子當仁不讓地點了一堆串串后把菜單遞給服務員小雪。
房冬說身邊的吳放放:“這都進來半天了,你身為董事長也不問問這倆天營業(yè)狀況如何,沒開張前看你那個忙乎勁,還以為你要從良了呢,沒想到還是這么沒正事?!?p> “從良?有這么說女朋友的嗎?”吳放放沒生氣,而是帶著一絲嬌媚瞅了房冬一眼。
“別,別飛媚眼啊,受不了,咱倆這男女朋友可是假的,別勾我占便宜,我這人可是很愛占便宜的!”房冬邊說還邊往后縮了縮身子。
吳放放馬上就貼了過來,歪頭看著房冬問:“那你說我從良之前是哪兒的?”
“怡紅院唄!”對面的胖子隨口就來了一句。
這下可不得了啦,房冬眼睜睜地就看見吳放放由笑轉(zhuǎn)怒了,胖子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忙說:“我去解個手,你們聊!”
“不許動!”吳放放說著便把盤子在桌上一摔,多虧是不銹鋼的,要不然這個力度準碎。
胖子已經(jīng)半抬起的屁股乖乖地又坐回了原位:“吳董,別,別生氣,我錯啦?!?p> “不許動的下一句是什么?”房冬對胖子說:“董事長還沒把舉起手來四個字說完呢,你就想走?”
“你!罰你今天一晚上不許去廁所,憋著!”吳放放指著胖子說。
房冬連忙打岔:“讓你嘴賤,行啦,趕快把今天的營業(yè)額給吳董事長匯報一下,讓她消消氣?!?p> “遵命!”胖子行了個軍禮后,開始把從昨天到今天的營業(yè)狀況匯報了一遍,還把幾個老顧客夸咱味道好的言語也說了說。
誰也沒想到的狀況發(fā)生了,吳放放一側(cè)身,趴在房冬的肩頭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一下把眾人都哭傻了。
就這點營業(yè)額還不夠她買一件衣服的呢,至于這么激動嗎?
不會是犯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