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我不是
吳放放這一哭還沒完了,頭杵在房冬的左肩頭,雙手摟住房冬的右肩頭,隨著不住的哭聲身體也跟著抽搐起來。
“好好的這是怎么了?”房冬懵了,連雙手都不知該往哪兒放了,是順勢抱著她安慰一下呢,還是就這么半舉著?
“是不是我剛才那個玩笑太過份了?我道歉還不行?”胖子說。
“沒你什么事,閉嘴!”房冬嗆了胖子一句,吳放放和這些人相處的時(shí)間也不算短了,這幫人愛鬧她又不是不知道,不會因?yàn)榕肿幽蔷溻t院哭成這樣,再說剛才她已經(jīng)就此事懲罰胖子一晚上不許去廁所了。
雙手舉在半空中太累,房冬只好把一只手放到吳放放的背上,另一只手向前伸到桌子上敲了敲問秀秀:“姐,放放這是怎么啦?”
秀秀搖搖頭:“不知道啊,上午分手的時(shí)候只是看上去情緒不太好,沒有其它事啊?!?p> 一時(shí)間,眾人都不知道該說啥了,房冬拍著吳放放的背說了幾句安慰話后也沒詞了。
全桌沉默,只有房冬一個人仍在輕輕地拍著吳放放,像哄小孩子睡覺一樣。
“你們怎么不說話了?”吳放放掙開房冬直起身來。
這就……恢復(fù)正常了?
房冬很認(rèn)真地檢查了一下吳放放的面部,哭得和個淚人似的,這應(yīng)該不假啊,如果是裝的,老戲骨們也就這個功力算到頭了吧?
房冬看著吳放放的淚眼問:“你,沒事了?”
吳放放擦了一把眼淚:“沒事了,我問你個事?!?p> “我拒絕回答!”房冬咆哮起來:“你這一驚一咋的,把所有人都給嚇著了知道不?剛才胖子以為是他得罪你了,說道歉不行就準(zhǔn)備給你跪下呢!”
“我,沒說跪吧?”胖子撓著頭問。
“你說了!”馬小龍和于光南異口同聲地說。
我去,這哪是朋友,根本就是一群狼。
想想他們合伙對付自己的情景,馬上心靈得到了安慰。
“你真想跪???”吳放放把身子向前一俯問胖子。
好嘛,臉上的眼淚還沒干,這就笑上了。
病得真不輕。
“我知道你剛才為啥突然哭啦!”房冬拍拍吳放放。
“你知道個頭,說說?”
“你今天出來時(shí)沒吃藥!”房冬見吳放放愣了一下又說:“你這病發(fā)病周期是多長?以后把藥隨時(shí)帶在身上,萬一發(fā)作起來也好控制一下,省得出洋相?!?p> 吳放放瞪了房冬一眼,又擦了一下眼淚,這次總算擦得差不多了:“你才有精神病呢,需要吃藥的是你!”
“我?”房冬一指自己:“我有精神???有人說精神病人眼里別人都是精神病,我信了?!?p> “你沒???”吳放放轉(zhuǎn)過臉面對著房冬問:“約女朋友的閨蜜看電影,又是爆米花又是飲料的,還動手動腳,這不是???”
房冬看到,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身上,特別是秀秀,那眼神好像不認(rèn)識自己一樣。
姐啊,兄弟是被栽贓陷害了啊。
管她呢,反正自己和她也沒可能了,索性玩兒賴:“那叫病???那叫生理健康條件下的個人愛好!”
“臭不要臉!”這次是胖子和馬小龍一起罵房冬。
“等等!”房冬回過神來:“不對啊,我哪有女朋友,咱倆那是假的好不好?”
“不要這么虛偽可以嗎?秀秀今天早上都和我說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你也別不好意思,你是不是喜歡上我啦?”
我去,昨天晚上分手時(shí)自己確實(shí)暗示過秀秀,自己喜歡吳放放,可那是假的啊,當(dāng)時(shí)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找個臺階下才這么說的,沒想到秀秀還真信了。
更沒想到只隔了一個晚上,秀秀就把這事告訴吳放放了。
當(dāng)著秀秀的面,不認(rèn)也得認(rèn)。
“對,對啊,誰見了你都得喜歡,人見人愛,當(dāng)代妖怪!”
“我是妖怪?那你就是唐僧!吃定你了!”吳放放帶著一股狠勁兒說。
大伙哄笑起來,房冬感慨,真是近朱者赤,吳放放這個假正經(jīng)和自己這幫人一起呆時(shí)間長了,胡說起來也一點(diǎn)也不弱。
“老鄧來啦!”面朝門,坐在靠邊位置上的于光南說。
這得站起來迎一下,哪知房冬剛起了半個身子就被吳放放連拉帶按地坐回了座位上:“不要這么殷勤好不好,他算個啥值得你起身迎接,你是我的男朋友,別給我丟人!”
不是這么個理吧?
不管怎么說自己在小吃城干,也算人家老鄧的手下,按張軍的話說,小吃城里的大部份人明著看是做買賣,實(shí)際上和給老鄧打工差不多。
房冬看了看吳放放,眼神兇狠、目光堅(jiān)定,更狠的是,兩只手死死地抱著房冬的左臂。
我去,假戲真做啊,我不是你的男朋友!
哪知老鄧一進(jìn)來和他能看見的于光南招了招手后就和胡子哥搭上話了,原來他倆真的很熟。
老鄧和胡子熱聊著,王美琪來到了桌前。
“嫂子來啦,里邊坐!”房冬的胳膊還在吳放放手里,干脆沒做起身的打算,改成手勢了。
房冬突然有點(diǎn)擔(dān)心,吳放放開業(yè)前在地下就和老鄧嗆嗆了幾句,今天這架式,可別給自己忍事,把自己搞個割了驢鞭敬神仙,驢割死了,把神仙也惹惱了。
王美琪到底是見過場面的,一坐下便對吳放放說:“比上次見你還漂亮,這身打扮真有個性,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挺特別的。”
“這有啥特別的,喪服嘛?!眳欠欧胚@么說把房冬嚇了一跳,剛才在小吃城外還想過,吳放放這身打扮有點(diǎn)殯儀館的味道,現(xiàn)在從她嘴里說出來,意義就不同了,原來她知道?。?p> 這一句居然把王美琪也說得不知如何應(yīng)該答了:“這,這是……”
可能是想問家里誰死了,但又覺得不合適,只好用這樣的語氣等吳放放來回答。
“我們家狗死啦!”
“金毛死啦?”房冬問,以前閑聊時(shí)聽秀秀說過,吳家原來有兩條狗,一條藏獒,一條金毛,因?yàn)閰欠欧挪幌矚g藏獒就送人了,留了一條金毛,和吳放放很親近。
原來是因?yàn)楣匪懒瞬趴薨。搽y怪,人和狗是有感情的。
“你才死了呢!”吳放放雖然言語上有點(diǎn)兇,可手卻把房冬的胳膊抱得更緊了。
當(dāng)著王美琪的面,房冬也不好反擊她,只好笑著對王美琪說:“嫂子別怕,我沒死,你見到的我是人,不是鬼?!?p> “哈哈哈……”王美琪捂著嘴笑了起來:“你倆可真有意思!”
三四得六
緊趕慢趕,第二更又要到零點(diǎn)以后了,這日子過得下氣不接下氣的,希望明天能在零點(diǎn)之前發(fā)完兩更,請大家見諒!